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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修成诀-分卷阅读159

之势刺向季遥歌背心。在这牢中,她便如困兽,避不得逃不得。
  “师父……”白斐眼见情势骤变,未按他预期行事,不由大惊,又见她性命堪虞,便纵身飞扑至牢笼之前,欲要撞开囚仙笼,却被笼上仙力弹开,撞到墙上,眼睁睁瞧着数道青光从后背穿透她前胸。
  血雾弥散,时间仿佛凝固。
  白斐怔怔看了片刻,忽然爆出长喝:“不——”
  他双眼赤红地再度冲到牢笼之前,几近疯狂地用尽全力砸那牢笼,却被更大的巨力弹飞。身如坠筝,撞向墙面,似要将这座浮仙馆撞毁。
  预料中的痛苦并没出现,他被裹入柔软的风中,淡淡的叹息响起:“白斐,如果在这凡间有人能够杀得了我,那非你莫属。”
  杀人有时并不需要强大的力量。
  风渐渐平息,白斐落地,心神还未自眼前这一幕转开,木然地循声望去,却见季遥歌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眼前三步之遥处,他又看了眼笼中之人——触目惊心的画面还在。
  “师父,你……没有进去?”
  “只差一点。”她就真的进去了。
  若非听到他取酒里陡然响起的剧烈心跳,也许她现在已经凉了。她有窥心探情之能,却从没对他施展过,但他刚才的心跳来得太突兀,便不用施法她亦能感知他情绪的急剧变化,但观他神情却又坦然无恙,便已料想这其中有诈。
  “那这是……”他心有余悸看着笼中之人。
  季遥歌挥手,笼中凝固的人化作浅光消散,她身形微微一晃,唇畔洇出血色:“元神所化幻像,无妨。”
  “你受伤了?”白斐心情复杂难喻,千言万语描不出此刻刀绞似的滋味,“师父,我没想……没想杀你。”
  “我知道,否则你已无法在这里与我说话了。”她拇指拭唇,擦下一缕淡红,“你可看清楚了?连袁敬仙都明白的事,要想杀我,只能借你之手。”
  作为以结丹境界的修为打败元婴期修士的季遥歌,仅管她在凡间的名声尚不及一个妖妃季氏来得响亮,但在凡间修士里,她却拥有无上地位。袁敬仙惧她忌她,他想要长岚宗成为与临星阁一样的存在,甚至超越临星阁,那么季遥歌就是最大的阻碍。与长岚宗的合作既为利益所驱,也自然会因利益而争。
  这便是她继续留在人间的最后原因。她教会他如何与人斗,却还没教他,如何与仙斗。
  不是因为白砚,只是因为,白斐是她徒弟。
  她倾注给他的心力,早已远胜当年白砚。
  “袁敬仙……”白斐怒而攥拳,眼中还未消褪的赤红又盛,着了魔似的恨,“我要杀了他!”
  “杀不了,也没必要杀。临星阁覆灭,有长岚宗替上,长岚宗消亡,自然还会有第三者出现。帝王之术,难在制衡,你想强大,便要学会掌握各方势力为己所用,绝不能让自己受他人摆布。往后的路更加艰难,然而不论你愿不愿意,后不后悔,从你拜我为师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已经踏上这条帝王路。”她摆手沉道,又望进他眼底。
  白斐被她看得不安,待要转眼,她的手却伸来,双指点上他眉心。
  “别躲。”她闭眼,气运双指,灌入他魂神之内,将一道游移在他魂神之间的黑雾抽出。
  白斐只觉脑中剧疼难忍,却被她死死按住:“忍着。”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她指尖便夹出一物,似雾似虫,在她指尖挣扎扭动。只这片刻,白斐已背心汗透,不过眼中赤红已然退去,他见这东西只觉恶心,问道:“这是什么?”
  “心魇,鬼蛊的一种,在仙界是用来催发心魔,引人坠魔的邪物。不过你身上这只只是心魇幼蛊,已经在你身上蜇伏多年,近期才被人催发,故难以发现。倒是我小看了袁敬仙,竟然用出此等邪物对付我。”
  白斐此时神志清明,盘桓胸中多年的郁气,似有消散之象,仿佛久噎之人,陡然吐出梗喉之食,此时再忆征战十余载间,关于季遥歌所有的消息,确实都是从长岚宗的修士那里得知,那些有意无意的描抹,一点点加深他的怨恨而不自知,还差一点因此害死了她。
  思及此,他不由后怕:“师父,我是受此影响,才会性情渐变?”
  “白斐……”她捏碎心魇,眸色微垂,“心魇不会凭空创造你的心魔执念,只会将你心中贪嗔痴怨,种种不甘、怀疑与怨恨无限放大,成为心魔,让你困囿心结而不得出。换言之,你对我的那些怨,并非无中生有,确实由来已深。至于改变,谁能永远不变?”
  白斐默然,只怔怔听她继续说:“你怨得也没错,我独来独往,行事无需向人交代,早已习惯,你种种斥责,我全部承认,只有一件事……当年我远赴大淮,虽有不妥,却从未打算以此相挟,不管你信与不信。”
  临去之前她细思元还所劝,心意已有松动,本欲寻他长谈,却遇临星阁之袭,事出突然她也只潦草交代数句,谁曾想他竟误解至此。
  “师父,我信……”三十几岁的男人,在她面前,忽如稚子无措。
  季遥歌却又沉默,转身行至竹帘下,看着屋外鹤影良久,才又道:“白斐,诚如你那日所言,幼年所诺,衍州一统,你已经做到。这场师徒之缘始于交易,而今你我皆已功成。”
  白斐似乎预料到什么,几步冲到她身边,声音沉苦:“那是我受心魇蛊惑,胡言乱语的气话,不能算数。”
  “你已经长大,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不会再有人为你桎梏。”
  “师父,我不懂你言中之意。”他紧紧盯着她望向池水的侧颜。
  “白斐,我要走了。”她收回目光,落在他身上。
  “走?师父要去哪里?几时回来?”他的手重重抠入临池的雕花木柱。
  季遥歌摊掌,一件金灿灿的宝物从他储物袋中飞出,落到她掌间。金琢的楼阙折射出明晃晃的光,赫然便是任仲平栖身的那枚楼簪。
  “不回来了。”她将簪子轻入发髻。从前不说分别,是她知道终会回来,这一次好好告别,是因为她不再归来,“此物乃是我挚友所赠,借你多年,如今我要将其收回。
  白斐脑中“嗡”地一响,方寸大乱,哪还顾得上簪子。
  “师父要走,可是气我今日背叛?气我这十几年从未信任过你?若是……你罚我吧,怎么样我都认,只要你留下别走。”他别无所求,只想能时常见一见她。
  季遥歌默了片刻。今日之事,说她毫无愤怒,那是自欺欺人,可要离开,却也并非全因二人之间已然无法修补的关系。
  “一切因我而起,便从我这里了结。白砚的执念到此为止。你也无需担心,我在人间不会再有第二个_0_di_0_zi,更不会再为任何人插手人间之争。”她说话间又取出枚玉简。
  玉简浮空,绽放莹润碧光。
  “此物乃是我师公所赠,为万华炽婴_0_gong_0_fa,因不适合我故未深览,如今便留给你。你说你想求长生,也许这本_0_gong_0_fa能帮到你。若有那么一天,你我万华再逢。”
  白斐却一把攥住她落于雕花柱上的素手,这大抵是他在她面前头一回失态至此。
  “师父别走,我知错了,别走……”微凉的手被他牢牢握在掌中,却仍旧驱不散内心惶然。
  这长久以来,最恐惧的事,不就是她不再归来?
  “白斐,保重。”她不再多言,眼微闭,身影已远。
  他掌中顿空,心也陡然全空,追着她的身影狂奔出浮仙馆,却只见她一步一丈,迈向远空。
  只有她带笑的声音,遥遥而来——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天地赌一掷,未能忘战争。试涉霸王略,将期轩冕荣……”
  又渐渐远去,直至再也无一字落下。
  白斐怆然跪地,一如初逢那年,他跪求拜师。
  天空几时落雨,雨丝细细凉凉入襟,有人执伞撑在他头上。
  “回去吧,陛下。”温和的话语,来自梁后。
  “我跪了多久?”
  “三日三夜。”
  白斐扶着她的手,缓缓站起。
  “季先生又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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