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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 -分卷阅读110

 他从未想到过,孟观潮竟是什么手段都用的出的人——断人子孙根?什么人才能残酷到这地步?
  他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却没想到,死之前,还要经受被挑断手筋、脚筋的痛苦。
  何曾想过,会走至这样全无尊严的地步。
  想过自尽,却不被允许。
  没多久,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太后来看他。
  他看着她,目光冷漠。
  太后也不管跟随在侧的宫女、太监,坐到他床前,“你,好些没有?”
  “你能不能给我个了断?”他反问。
  太后摇头,落下泪来,“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
  “你倒是不用自责,归根结底,是我错看了你。”周千珩眼神骤然转冷,透着嫌恶,“我做梦也没想到,贵为太后的人,能蠢到这地步。”
  “……”太后愕然,却以为他是因遭受了酷刑,开始怨怼一切,便没做声。
  “有些话,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劳烦你耐着性子停一停。”
  “你说。”太后立时道。
  “多谢。”周千珩抬眼望着承尘,“一切,因我对她由爱生恨而起。
  “各花入各眼,在我眼中,她就是最美的女孩子。
  “我们一起长大,而她看到眼里的人,总不是我。
  “年少时有孟观潮,惹得她艳羡甚至妒忌文韬武略;再大一些,有原冲,默默地陪着她、跟着她。
  “那两个人,我哪一个都比不得。
  “为了让她错转视线,我暗中挑拨着孟观潮与彼时的新科状元郎比试,结果,状元郎颜面尽失,她更是心悦诚服;我只好又暗中挑拨孟观潮与原冲,想着,他们若是闹翻,她便哪一个都不会理了,结果,两个人并不理会,要到了军中,才有交集。
  “他们去军中了,我有机会接近她了,她却不给机会,总说没空。
  “姑父出事了,终于,我能每日见到她,在一起商议对策。然而最终帮到姑父、给她慰藉的,仍是那两个人。
  “有一阵,我甚至弄不清楚,她中意的到底是谁。
  “姑父病故之后,姑姑因为只有她一个女儿,无心再留在京城。
  “我本不需陪同,可是为着她,还是搁置了一切。那时想,不妨先成家再立业。离得远了,该放下的,她总会放下。
  “离开之前才意识到,你的心意,想了想,便打点了一番,去宫里辞行。
  “姑姑知晓我与你书信往来,且言辞暧昧,是我故意让她发现的。——我到金陵没多久便发现,除了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根本没可能得到她。
  “就算那样,她也不肯屈从,甚至于,拼上一切,生下那人的子嗣。
  “就算那样,我也没罢手,始终没罢手。
  “她有恃无恐,不过是因为她和原冲有孟观潮那样的好友。
  “这天下,谁人能算计太傅?先帝都不能,只能是太傅打心底不会防范的人。
  “所以,我告诉你我们的住址,我眼睁睁看着你们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我只等着她在生不如死之中,转一转身,看到我。
  “可她不肯。她就是要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于是我就钻牛角尖了,认定她看中人的同时,也看中了别人的权势。
  “我发了疯一般幻想着,有朝一日,他们被我踩在脚下,认我折辱。
  “便一直费尽心思地敷衍你。
  “挺好笑的,李之年竟是我的同道中人。原由也简单,成亲两年之后他才知道,枕边妻在闺中的时候,曾为了要嫁孟观潮,一哭二闹三上吊。
  “李夫人病故之前,因为痛恨女儿,把全部家产给了李之年。
  “这三二年,李之年深居简出,却一直派人手来京城,混入各个门第,留意大事小情。诸如倾心孟观潮的女子,诸如倾心原冲的女子。
  “却不成想,无机可乘。
  “譬如窦明城的次女,人家就是心甘情愿地等,不愿意动任何不该有的手脚;
  “譬如近期自尽的权静书。那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在如今,嫁入孟府,比嫁入皇室还体面。而且,她妒忌孟四夫人。李之年安排的人手察觉到了这一点,在他吩咐之下,有意无意间挑拨。
  “权家那蠢货,跟你有得一比。八字还没一撇,就把整个家族搭了进去。如今,局外人有谁知道,权家的一场灾难,只因她的妄念而起?没有人知道。
  “听得消息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妙,觉得孟观潮那种人,是谁也没法子算计的。
  “之澄来到京城,我更加确信,即将大难临头,所能指望的,是你从中斡旋。
  “哪成想,你用了最蠢的一招。
  “你要挟他?这宫里的禁卫军只对他唯命是从,你出入宫廷都由他说了算,还要挟他?
  “如今,你该满意了。
  “我成了这个样子,你,也绝不会得善终。”
  自最初到此刻,太后都是惊诧不已、难以置信。
  不相信,一席话是与她鸿雁传书好几年的男子;
  不相信,一席话是在书信中与她情话绵绵的男子。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他爱的是李之澄?不会的。
  那样的话,她算什么?
  那样的话,他又为何招惹她?
  只为了荣华富贵?
  太后苍白着脸,缓缓摇头,“不是……你胡说……告诉我,你只是不想活了,才说这种话伤我,你说!”
  周千珩笑意惨淡,“我的生死,不由你,更不由我,我犯得着骗谁?”
  “……”太后哆哆嗦嗦半晌,站起身来,好半生才能说话,“畜生!我杀了你这畜生!”语毕,忽的拔下头上的金簪,刺向周千珩颈部。
  周千珩不躲不闪。
  在一旁的两名宫女却是同时出手,阻止了太后。
  太后剧烈地挣扎着、怒骂着。
  每个宫人都当做没听到,毫不手软地把太后拖了出去,随后,将周千珩所说一切,原原本本地告知顾鹤。
  顾鹤斟酌片刻,语气沉冷:“看好他们。太后薨逝之前,周千珩不能死,好生服侍。”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有些事就能得到宽恕了,曾予以人的憎恶就会消减几分。那可不成。
  欺骗了你数年,误了你一辈子的人,就在你近前,你发了疯地想让他死,人家却始终活着,日复一日的膈应你——那滋味,才是名符其实地诛心,太后,最应该细细品尝。
  谁叫她那么蠢?
  该!
  顾鹤将这些告知心腹,命心腹前去孟府传话。
  心腹回来之后禀道:“太傅说,如此更妥当。”
  顾鹤立时笑了。
  .
  同一时刻的孟观潮,收到了十二生肖书签的最后三个。
  李嬷嬷送上饭菜、礼匣之后,便告退。
  因而,他打开匣子之后,并没看到信封。
  随后,发现了一个卷起来的小字条。她问:何时回?
  孟观潮心里暖暖的。


第55章
  孟观潮回往卿云斋的时候, 谨言追上来, 给他加了件斗篷。
  “闲的你。”孟观潮说。
  谨言笑道:“这是四夫人新做好的。”
  那就是闲的她。他又不怕冷,她何苦累眼睛耗时间。
  “我说,爷, 您要还看谁都不顺眼, 就还接着算账见管事吧?”
  孟观潮睨了他一眼, “离我远着些。”
  “好嘞!”谨言笑着跑回外院。
  回到卿云斋正屋, 孟观潮见东次间、寝室和小书房都亮着灯, 便问一名丫鬟:“夫人呢?”
  “在小书房。”
  他举步寻过去。
  室内没留服侍的下人。
  徐幼微站在大画案前, 正凝神作画,近前摆着颜料。她穿着桃红色撒花小袄,青丝利落地束在头顶, 用的是他给她做的簪子, 袖口挽上去一截,右腕戴着他给她做的珍珠链。
  看到这样的小妻子,真好。不能更好了。
  他轻咳一声。
  “诶呀……”徐幼微被吓了一跳,手便是一抖,画也就毁了。大眼睛望向他,又笑又恼的,小表情很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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