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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分卷阅读129

芩那颗几乎要凑到他脸上来的小脑袋。
  苏芩皱着小鼻子使劲嗅了半响,闻到一股细淡的药香味,跟昨日她在徐柔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苏芩大眼睛一眯,“这头发……”
  斐济神色懒散的靠在缎面靠枕上,用膝盖抵住小姑娘的肚子,“应当是我的断发。”
  “这是女人的头发,你的头发没有这么长。”顿了顿,苏芩又道:“而且,你的头发是曲的,像水波似得弯,哪里有这么直,这么容易断?”
  那根被苏芩绕在指尖的长发被从中扯断,力道之狠,似乎能清晰的听到那“啪嗒”一声响。
  男人挑了挑眉,露出一副忍俊不禁之态,“我的姀姀何时这般聪明了?”
  苏芩怒瞪眼,“闭嘴,你别哄我了,你就是去跟那徐柔私会了!”说完,苏芩提裙,单脚欲踩上炕,却发现那炕太高,她的裙子又太窄,若强行上炕,有曝光的危险,至此,只一脚踩着男人穿皂角靴的脚,往下狠狠一碾。
  男人伸手,揽住苏芩的腰肢往前一拽,温香软玉抱了满怀。“真是冤枉。”
  “你冤枉个屁。”苏芩一番挣扎,乱了发髻,却没撼动男人分毫。
  “你说,你去跟她私会做什么了?”一边说话,苏芩一边伸手去扯男人身上的衣裳,在看到那脖子处的红印时,怒色更起,“你们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男人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小手箍在苏芩身后,然后压着人拎到腿上,一双大长腿夹住苏芩的小细腿,让她不得动弹。
  “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我只会跟姀姀做。”男人将脸埋在苏芩的粉颈处,细细轻嗅,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
  “姀姀身上真香。”
  这香味,是苏芩身上自带的女儿体香。平日里尚没那么明显,只有凑近闻了,才能嗅到。但一旦到了榻上,小姑娘满身香汗淋漓时,这股子甜香便尤其明显。飘飘悠悠的偏又异常浓烈,呼进鼻息间,跟催情香似得令人兴致大起。
  至此,现在闻着这香的斐济,有些心驰神往,意乱情迷起来。
  感觉到下头抵着自己的东西,苏芩的小脸瞬时满面涨红,恨不能给这厮掰断了!
  “你,你个_0_hun_0_dan,快些放我下来。”苏芩挣扎的越厉害,男人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就越重。
  “嘘。”轻啃着那近在咫尺的粉颈,斐济压着喉咙,声音沙哑,“别动。”
  苏芩僵着身子坐在男人身上,静等了半日,不见男人动静,便索性趁着空荡,泥鳅似得从男人怀里钻出去,然后“噔噔噔”的跑到梳妆台前,从自个儿的妆奁盒子里取出一耳环。
  耳环是金子打的,圆圆一小片,上头缠绕着一株蒹葭。栩栩如生,精致如活物。
  苏芩捧着它过去。
  男人靠在炕上,眼神慵懒,长手长脚的占了大半张炕。束发微乱,眉梢眼角略带风情,白皙俊朗的面容上隐约可见细漫上来的红晕。
  苏芩不自禁瞧的小脸一热。
  这厮怎么随时随地都能_0_fa_0_qing呢?
  “你把脑袋凑过来。”苏芩坐到炕上,跟男人隔着一个炕桌。
  斐济单手撑额,眼神慢吞吞的扫过来。
  苏芩见人不动,索性挽了袖子,露出一截藕臂,自个儿起身,探过炕桌去。
  她伸手拨开男人搭在左肩上的长发,然后将那金环给他戴在了耳垂上。
  “这是在做什么?”斐济坐在那里,任由苏芩折腾。
  苏芩伸出一根_0_bai_0_nen嫩的小手指,将其插到那耳环内,然后突然猛地一下往下扯。
  “嘶……”男人顺着小姑娘的力道往前一冲,下颚差点磕到炕桌。
  “给你栓根狗项圈,省得跟旁人跑了,连家都找不回来了。”苏芩看一眼斐济被自己拉红的耳朵,心里头冒出一点点小心虚。
  斐济伸手,抚了抚那金耳环,然后就势往梳妆台上架着的那面铜镜内看了一眼。
  铜镜有些模糊,隐隐显出一个男子身形,青丝玉冠,长袍俊容,左耳上戴一只金耳环,熠熠生辉。
  “有些俗气。”
  “这是我小时,祖父给我打的。”苏芩鼓起面颊,恨恨道:“若不是我小时候太小,戴不了这么大的耳环,还轮不到你来戴呢。”说完,小姑娘嘟囔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还舍不得给他呢。
  “那姀姀可以现在戴。”男人转过头来,捏了捏自己有些涨疼的耳朵。这金耳环稍小了一些,而且又因着有些年头了,所以款式老旧,十分符合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夫人、老太爷的风格。
  大致因为是给心爱的孙女特意打的,所以金耳环的用料十足,斐济戴在左耳上,适应了许久才觉得没那么重了。
  苏芩面色臊红的偏头,叉起小手手,“已经送人的东西,哪里还有拿回来的道理,你若不要,自个儿扔了便是。”
  “哦?是吗?”男人存心逗弄,竟然真的伸手取下了那金耳环,然后往槅扇外一抛。
  “啊!”苏芩急忙忙的扑过去,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然后掰开男人的手看。只见里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个金耳环的踪影。
  “你,你个_0_hun_0_dan!”小姑娘瞬时便红了眼,那双黑乌乌的大眼睛里聚集起泪珠,兜兜转转的挤在眼眶里,颤着眼睫,似乎下一刻就会崩溃大哭起来。
  “真是娇气,哄你玩呢。”男人俯身,轻啄了啄那蕴着泪渍的眼睫,然后侧头,露出那只完好呆在自己左耳上的金耳环。
  苏芩吸了吸小鼻子,双眸红通通的。她伸手捏住那金耳环,抚了抚,然后狠狠往下一扯。
  “嘶……”男人发出一阵抽气声。
  苏芩继续叉起小手手。哼,这可比她拼了吃奶的劲拧人,却除了拧的自个儿手指头疼的厉害外,男人皮糙肉厚的一点事都没有好多了。
  ……
  已是掌灯时分,雨渐歇,檐下滴落窸窸窣窣的雨珠子,打在槅扇外的那株芭蕉叶上。芭蕉长势极好,阴满中庭,叶心舒卷,“啪嗒啪嗒”三点五点接着水珠,声音清妍,若假山落泉。
  苏芩还没解开那残局,有些心燥。
  男人取出一双海棠屐,蹲在苏芩面前,替她套上。
  “你做什么?”感觉到脚上的异动,苏芩霍然垂眸,看到斐济蹲在自己脚边,正替她将海棠屐绑到自己的绣鞋上。
  “就算你闷上一个月也解不开这残局,不若出去走走,兴许便能有了新发现。”
  男人起身,擦了擦手,牵住苏芩,拉着人往外去。
  苏芩的脑子里头还装着那副残局,根本就没有心思跟男人闲逛。
  “我要回去解残局。”苏芩被斐济拉着走在房廊上,脚上的海棠屐发出清脆敲击声,“啪嗒啪嗒”的就跟昨晚落的急雨似得那么密,也衬出苏芩依旧烦闷的心绪。
  看着身后一脸嗔怒的小姑娘,斐济随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晚膳都没用,不饿吗?”
  “不饿。”苏芩一脸正色的说完,小肚子便发出“咕咕”的_0_kang_0_yi声。
  她小脸一阵臊红,终于闭嘴,任由斐济拉着她往外去。
  出了院子,去到徐府后宅的一座池子前,斐济撩袍坐在石墩上,慢条斯理的褪去鞋袜,然后赤脚进了池子。
  “你做什么呢?”苏芩瞪圆了一双眼。
  天色依旧有些冷,斐济的身体虽然好,但也禁不起这样折腾吧?
  “清明螺,抵只鹅。这时候的螺蛳,个头最大,也最肥美,正是美味之时,不能错过。”男人一边说完,一边挽起大袖,将外衫褪下,扔在石头上,只着中衣,弯腰去摸螺蛳。
  苏芩看一眼那被随意摊开在石头上的外衫,提起坐上去,然后撑着下颚坐在那里看男人摸螺蛳。
  夜色静谧,风吹草动。
  天地间浑然一色的暗沉,湿润泥土香扑鼻而来。池子上泛着涟漪,不知何时有清浅月色从云层中破出,倾照在池面上,顺着涟漪,晶莹剔透的好看。
  苏芩原本烦躁的心绪莫名沉静下来,她盯着男人看。
  男人侧对着她,正弯腰找寻躲在石块壁角处的螺蛳。宽肩窄腰的扎着长踞,青丝被尽数束起,用玉簪挽住,露出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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