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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分卷阅读158

,但苏浦泽又怎么能在茫茫人海中辨别出来呢?他方才说这话,只是想试探斐济罢了。
  方才,斐济念着苏浦泽是个娃娃,并未将其说的话放在心上,甚至未升起任何警戒心。待察觉到时,这小东西早就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说吧,来寻我做什么?”斐济背靠道雕漆椅上,端起手旁的香薷饮吃一口,眉目收敛下来,眉梢眼角满是清冷深意,再不复方才那副嚣张无脑的跋扈狠戾模样。
  “今日三姐姐去了七夕林,说是与宁波侯府的庶出子宁远归有约。”苏浦泽操着一口小奶音,声音清晰道:
  “宁波侯府,宁远归。”男人叩着案面,漆黑双眸微敛,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有些可怖。
  苏蒲舔着冰糖葫芦,觉得如今的三姐夫就像是被抢了饴糖的姀姀。但是比姀姀可怕多了。
  男人轻慢勾起唇角,声音清冷透着暗色,“绿水,本世子的绣春刀呢?”
  ……
  宁远归万万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来寻美人约个会,就被人用绣春刀抵在了古树上。
  “宁公子方才说的是什么话,本世子怎么听不懂呢,嗯?”斐济手握绣春刀,尖锐的刀子插在古树上,深入半寸有余。男人的身量极高,居高临下的看着人时,压迫感十足。
  宁远归突然觉得脸很疼。他上次被竹竿子抽出来的伤痕还没好全,这会子正抽抽的疼。
  散着锐利冷刀锋芒的绣春刀离宁远归的脖子只有半寸,但那刀锋已将他脖颈上的肌肤划开一道细细的口子。鲜血顺着刀口往下滑,浸染了宁远归今日特新换上的袍衫。
  袍衫有些厚,宁远归不仅被热出了一身热汗,还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世,世子爷……”他结结巴巴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惹上这等人物的。
  “宁公子还没回答本世子方才的话呢。”斐济转着手里的绣春刀,削去宁远归鬓角处的几缕头发。
  宁远归被唬了一跳,他“扑通”一声就软倒在地,但在看到站在一旁的苏芩时,也不知哪处涌出来的一股勇气,硬撑着颤巍巍的腿站了起来。
  “世子爷,我与苏三姑娘男未婚,女未嫁的,出来一道走走,也不知是哪里碍到世子爷了。”
  “呵,”男人冷笑一声,“哪处都碍到了。”
  宁远归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世子爷若是也心仪苏三姑娘,咱们可公平竞争……”
  说完,宁远归看一眼近在咫尺的绣春刀,慢吞吞的往旁边移了移,脸上沁出几颗豆大汗珠。
  斐济慢条斯理的抚着绣春刀柄,反身靠到古树上,颀长身影衬在绿荫葱葱下,更显挺拔俊朗。
  “那不知宁公子是要文斗,还是武斗呢?”
  宁远归胆战心惊的看一眼那绣春刀,“咱,咱们都是讲理的人,自然是文斗了。”
  宁远归知道,这项城郡王世子就是个草包,而且粗鲁异常,只会舞刀弄棒,肚子里头根本就没点子墨水。
  那头,苏芩听到宁远归的话,幽幽叹息一声。
  想当年,这厮顶着陆霁斐的名头游走在皇城内时,别说文斗了,就是武斗都无人敢上前一试。毕竟这厮可是曾经将皇城内公认的第一勇士掰倒过。那勇士相传能单手举大鼎,力顶千金,可却竟败在了这么一个看上去纤瘦清冷的文人身上,自然不服,要求再战。
  也不管再战几次,都是一般,惨败。
  男人在做陆霁斐时,喜穿宽松长袍,显得身形清癯,有股清冷纤瘦之态。而变成了斐济后,则更喜穿那些能显宽肩窄腰,身形劲瘦的衣服。但不管如何穿,这厮扮猪吃老虎的城府心态是永远不会变的。
  斐济见宁远归那副挺胸抬头的酸儒模样,面露不耐,“既然如此,那宁公子就看刀吧。”
  宁远归面色煞白,捂着脸急往后退。
  “不是,不是说好的文斗吗?”
  男人轻勾唇角,漆黑暗眸之中显出恶劣笑意。
  “宁公子选的是文斗,本世子选的是武斗。”
  苏芩“噗嗤”一声笑出来,眉眼弯弯,明眸善睐。
  这厮真是不要脸。
  宁远归再喜欢美人,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立时掩袖欲奔逃,却被斐济一脚踹翻在地。
  男人撩袍,单脚踩住宁远归的肩膀,将人压着趴到地上,吃了满口泥。
  碾着脚下的男人,斐济眸色冷冽,语调含冰。
  “宁公子要记住,苏三,是我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姀姀:划重点,他有一副极好的皮囊。
  宁远归:……
  斐狗狗:本世子的绣春刀呢?
  怂泡:大佬,您的刀。


第100章
  烟霞滟滟, 天净水明。
  美人素手执扇,身姿袅袅立于碧色清荷前。
  “姑娘……”如安紧张的看一眼斐济, 小心拉扯了一把苏芩的罗袖。
  这项城郡王世子看上去实在是太凶残霸道了,万一伤了她们家姑娘, 那该如何是好?
  “无碍。”苏芩抬手,轻拍了拍如安的手背,安慰道:“去给我取些水来解解渴。”
  “……是。”如安犹豫着应声, 一步三回头的转身离开。
  苏芩伸手拨了拨自己垂在香肩处的青丝长发, 侧眸看一眼男人,道:“昔日名冠天下的陆首辅如今却只知舞刀弄棒, 真真成了个莽夫, 真是可惜了。”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绣春刀,白皙指尖抚过锋利刀身,俊美面容上显出笑来。
  “有时武力,对于某些人来说,更奏效。”话罢, 男人突然一扬手, 直接揽住苏芩的细腰, 然后往怀中一箍。
  “姀姀可要抓紧了。”
  “啊……”苏芩惊呼一声, 被男人拎着跳上一旁古树。
  古树参差,树影婆娑, 耳畔处满是尖锐的蝉鸣声,“吱吱吱吱”的扰的人不安生。
  苏芩被斐济揽着腰肢靠在身上,她双腿悬空, 藕臂攀着男人的胳膊,全身的重量都在男人身上。
  男人背靠在古树枝干上,搭着腿,单手揽住怀中香软软的小姑娘,另一只手握着那柄绣春刀,插在古树枝干上,动作潇洒极了。可看在旁人眼里,只觉危险至极。
  苏芩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因为双腿悬空不着地,所以她心里发慌的厉害,整个人软绵绵的脱了力,只觉身子摇摇欲坠。她知道,只要男人一松手,她就会掉下去。
  “你,你别松手……”
  小姑娘白着一张俏脸,小嗓子软绵绵的哪里还有方才那副骄纵的小模样,简直可怜可爱极了。
  斐济爱极了这副模样的苏芩,他勾着唇,将脸凑到小姑娘的粉颈处轻嗅。甜腻淡雅的香味瞬时弥散开来,充斥在鼻腔内,男人满足的叹息一声。
  “姀姀真香。”
  小姑娘抖着唇瓣,哆哆嗦嗦的吐出两个字,“变态。”
  “嗯?”男人松了松手,苏芩纤细的身子瞬时往下滑了半寸,裙裾翩飞,一只小巧绣花鞋落下去,砸在湿泥地上,鞋尖的合浦珍珠被贱上些许污泥。
  苏芩惊呼出声,尖叫着拉住男人的宽袖,紧张到小脸煞白,指尖紧绷。
  男人笑着一手箍紧那柔柔楚腰,苏芩止了下滑的态势,大口喘息。配上身上这条顺滑飘飘的水绿色长裙,柔媚动人,更显怜态。
  斐济掐着小姑娘的细腰,牢牢挂着这轻飘飘的小人儿,说话时带上了揶揄笑意。“姀姀方才说什么?”
  小姑娘瘪着嘴,声音软绵绵的满是委屈道:“没,没说什么。”
  斐济向上一把抱住人,将乖巧又可怜的小姑娘放到自己身上。
  苏芩的_0_pi_0_gu坐在男人大腿上,纤细后背颤巍巍的靠到男人胸口,整个人的着力点虽多了,但还是有种轻飘飘的不适感。这是一种被旁人掐住喉咙的窒息,是一种身不由已的无力。
  这时候的苏芩才方明白,男人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时武力,对于某些人来说,更奏效。
  对于苏芩这种吃硬不吃软的小东西,斐济若不采取些特别手段,哪里能将人好好的攥在掌心里。
  “姀姀收了我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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