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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王-分卷阅读77


  “我不干净了,”她继续气他:“你还要我吗?”
  邹临祈有一瞬间想现在就去杀了邹元朔。
  陆愔儿觉得她已经这样说了,对邹临祈这样一个本来就有洁癖的人来说,肯定不会再碰她。
  她又试着去推他。
  邹临祈理智上觉得他现在就该把她甩开。
  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离开她。
  只想把她狠狠嵌进自己骨血里。
  他已然痴迷到,无论她是什么样子,是谁的人,他都无法放开她。
  他扶住她的头,倾身又去吻她。
  这次的力度小了很多,可依然把她亲得发疼。她脑子里浑浑噩噩,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样。
  她挣脱不开,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的吻。
  身上不由她做主,慢慢开始发软。
  呼吸变得悠长,温度炙热。
  一片恍惚中,听到他在她耳边极低地说了声:“要。”
  她脑中轰然炸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的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带着些凉意的薄唇一路往下,亲她的下巴,拿捏着力道去咬她脖颈的皮肤,一只手在她腰间揉捏着。
  她的腰细得似能勾魂,好像一掐就能断。
  他要疯了。
  陆愔儿只觉得羞耻,双手一被松开,立即又去推他:“今天是你跟钟若萱大喜的日子,你若实在饥渴就去找她!”
  他心里明明生气,却不忍心对她说句重话,全副感官都被她身上清甜的气息所惑。
  只想狠狠地要她。
  “什么大喜的日子,”他看着她,眸中欲念沉沉:“本王大喜的日子,早已经过去了。”
  在娶她的那天。
  陆愔儿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仍是平常简单的便服。他并没有与钟若萱拜堂。
  胸上一疼,她低低叫了声,伸手去抓他的手。
  摸到了他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佛珠。
  他从来都是清冷自持的人,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就这么憎恶邹元朔,想要毁掉邹元朔看上的东西吗?
  铺天盖地的凉意和滚烫的触感折磨着她。最后一刻,她低声下气地求他:“王爷……”
  只说了两个字,后面已不知再说什么了,怕得只知道发抖。
  他轻易扬开了她的手,把腕上戴的佛珠猛地扯了下来。
  好不容易修好的佛珠重重摔在地上,线圈断裂,刻着_0_jing_0_wen的珠子四散滚开。
  “别怕。”他到底是放柔了声音,哄着她。
  一地轻响中,她感觉到一阵难捱的痛意。
  好像被撕裂了般。
  她登时哭了出来,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流着。
  忍了两秒,到底还是疼得发抖,从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声音。
  好疼,疼得她几乎快昏过去。
  邹临祈明显感觉到了阻碍。
  他快要决堤的情绪被他霎时收回。
  蓦地停了停。
  知道她刚才是在故意撒谎。
  她的脸染了层苍白,眼睛紧闭着。细嫩的手指抓在他肩上,还在微微颤抖。喉咙里一声声细弱地喊他:“王爷……”
  他心里满是不忍和疼惜,却又无法让自己停下来。在她唇上亲了亲,又舔掉她眼角的泪。
  “对不起,”他嗓音又沉又哑,生平第一次温言细语地跟一个人道歉:“是我错了,你别哭。”
  她努力地喘了几口气,明明天气并不热,身上却冒出了汗。
  好像悬在半空中,没有可依附的东西,只能去抓救命稻草一般抱住了他脖子。
  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实在是说不出口。
  眼角更红了。
  许久才放松些,僵硬的身体瘫软成一汪水。
  纤细的腰肢被握住。
  “乖,别怕。”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安抚地亲了亲她耳朵。
  一切开始有所收敛,带着温柔至死的怜惜。
  她觉得自己像是河里的浮萍,被水流一下一下冲击着,不知道要飘去哪儿。耳边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被灭顶的河水淹没了一切。
  几乎快要散架,四分五裂。
  慢慢地,又有一种陌生的,无法宣之于口的感觉袭来。
  她觉得荒唐。八年前如天神般降临在她身边,救下她性命的人。
  为什么会与她如此亲密。
  做着这样的事情。
  荒诞不羁。
  让她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外面透亮的天色一分一分转暗,屋子里变得漆黑一片。
  有清凉的夜风透过窗缝吹进来,驱散了一点儿燥热。
  她已经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身上所有力气都被抽走,浑身瘫软地挂在他身上,细细碎碎地哭着。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他终于放过她。
  她脑子很空,整个人又累又困,眼睛睁都睁不开。背后生了层黏腻的汗,额上也有,顺着脸颊滑下来,掉进颈窝里。一头细密的发有几缕贴在肩上,漆黑的颜色更衬得她肌肤胜雪。
  他沉沉看了她一会儿,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通红的眼角。
  “还疼?”他问。
  她不说话,像是睡着了。
  她很瘦,瘦得好像能轻易折断。虽然已满十七岁,可看上去年龄要更小一些。
  娇弱得像是雨中岌岌可危的一株栀子花。
  他把她搂得更紧了,叫她:“绾溪。”
  她身上明显一僵,眼皮动了动,情绪低沉下来。
  “你是我的了。”他的嗓音沉得厉害,带着饕足后浅浅的气息:“我会待你好。”
  她只想睡觉,装作并未听到他说了什么。
  快要睡着时,外头又有人敲门。
  来人还是摧红,在门上一遍遍拍着,哀声请求邹临祈去看看侧妃。
  邹临祈捂住陆愔儿的耳朵,拧眉对门外的人道:“本王看你是活腻了!”
  摧红哭着道:“王爷,求你去看看吧,侧妃她闹着要跳井啊。”
  “那便让她去跳!” 邹临祈烦躁不堪:“你若再敢聒噪,就随你主子一块去跳!”
  陆愔儿的耳朵虽被捂着,却也隐隐听到了跳井两个字。她知道钟若萱是钟尚书的千金,自小刁蛮任性,做事不讲后果。若是等不到邹临祈,一气之下或许真能跳进井里。
  到时候钟尚书那边要如何交差?
  她累得睁不开眼睛,一只手柔柔的没什么力气,在邹临祈肩上推了推:“你去看。”
  邹临祈蹙眉不语。
  她又去推他:“你去!”
  声气虽是微弱,却仍听得出带了些恼意。
  邹临祈只得穿衣起身,临走时搂着她在她脸上吻了吻,用被子把她紧紧裹住:“等我回来。”


第68章 “我稀罕。”
  钟若萱十岁那年在宫里见到了邹临祈, 从此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嫁给他。
  可是父亲不许。父亲说,她要嫁的人是五王,只有五王能让她坐上皇后的宝座。
  她哭过, 闹过,但父亲始终不肯松口。后来不知道为什么, 父亲突然答应了, 为她定了亲事, 让她风风光光地嫁进了奕王府。
  她的梦想实现了。
  可她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在屋子里等着他。从早上开始,一直等得太阳都落了山, 月亮高高地挂起,他还是没有来。
  外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全都躲得她很远,生怕她再发脾气,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羞辱,冲出了屋,不管不顾地要跳井。
  闹了一场,哭得嗓子都要哑了, 才好不容易把邹临祈盼来。
  她泪眼模糊地去看他。许久未见,他似乎更俊朗了些, 气质也更加成熟,只一双眼睛依旧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年春天, 抬头遥遥地看了他一眼, 就再也忘不掉他了。
  “临祈哥哥,”她抽噎着朝他扑过去,趴在他腿上:“我等了你好久, 你都不来看我。”
  邹临祈微不可查地蹙了眉,略侧头看了张斗一眼。张斗会意,忙把钟若萱从他腿上拉开了。
  借着院子里的灯笼,邹临祈看到她身上刺眼的嫁衣,目光一瞬间变得凌厉:“你难道不知你不过是个侧妃,谁让你穿正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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