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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王-分卷阅读112

尘封的秘密,由她口里一点一点揭开。
  “她其实是替丞相的女儿嫁进王府的。她不叫刘绾溪,而是叫陆愔儿,本是府里再卑贱不过的一个丫鬟。”
  “她在府里散布谣言,说王爷面目不好,十分骇人。小姐听了以后哭闹着不肯嫁进来,丞相这才选了陆愔儿替嫁。”
  “是她使了阴谋诡计,才得以嫁给王爷的!”
  -
  刘绾溪不愿意嫁给奕王,在家里寻死觅活。
  八月十七,良辰吉日,有人一袭嫁衣嫁进了王府。
  晚上红烛灯下,他不耐地将盖头掀开。
  盖头下的女孩却弯了眼睛,对他由衷地绽开一个笑。
  好像是历尽千难万险,终于心想事成。
  毫无作伪的一个笑。
  女孩跟那些官家小姐很不一样,不娇气,会医术,古灵精怪,离经叛道。看到有奴才受欺负会出面阻止,大半夜里换了男装翻墙跑出去。受了伤一声不吭,不会喊疼,也不会掉眼泪,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包扎伤口。虽然是刘丞相的女儿,却一心想治好他的腿,从未做过对他不利的事。
  所有想不通的一切都有了解答。
  她不是刘绾溪,她是陆愔儿。
  没有显赫的家世,父亲死了,与母亲相依为命,温饱都成问题。靠着吃苦,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地长大。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早早地费尽心思去赚钱,只为了能在将来治好他的腿。
  他没办法再想下去,只要多想一刻,心口就一阵撕裂般的疼,牵引得呼吸都困难。
  他放在手心里宠着的人,竟是被磨难侵蚀了这么多年。
  张斗站在一旁,看到他脸色不对,唇上没有了一丝血色,宽袍下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
  “王爷,”张斗急声问:“可是身体不适,要叫姜大夫来吗?”
  “不用!”邹临祈紧攥起拳,喉间却一腥,又有一口血涌了上来,被他强撑着咽了下去。
  张斗回头看了看阴森森的地牢,问道:“香扇要如何处置?”
  “留着她一口气!”邹临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每日用刑!”
  张斗躬身道:“是,奴才明白。”
  -
  香扇失踪了,王府上下找了一圈,没人找得到她。
  陆愔儿直觉不好,深怕邹临祈是发现了什么。
  她心里不安定,始终心虚着,常会恍神,病好得很慢。有时候门突然一响,邹临祈从外面进来,她就怕得想躲起来。
  屋里燃着炭火,隔绝了外面的冰天雪地。
  他看见她轻微地抖了下,忙把门迅速地合上了。
  他过来把被子往她身上盖了盖:“很冷?”
  她见他的眼神仍是温和的,略放了点儿心,摇了头道:“不冷。”垂眸无神地呆了一会儿,问他:“我听说香扇不见了?”
  邹临祈瞬间蹙了眉:“谁告诉你的?”
  她怕会连累到府里那些奴才,便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听到的,没有谁特意告诉我。”
  邹临祈见她脸色很差,怕是自己表情不好吓到了她。他舒展了眉心,把她从床上扶起来:“本王知道她自小就伺候在你身边,是你最得力的一个丫鬟。你不用担心,我已派人去找了,想她应该不会有事。”
  陆愔儿不说话了,淡淡垂下眸。
  他端起药碗,拿勺子欲喂她。她却伸手接过,仰头一气喝了。
  虽然很苦,可她也只是略略抿了抿唇。
  他心里一片疼惜,伸手扶住她脸,欺身欲亲她。她却往后躲了躲,侧开脸不看他。
  他喉间动了动,收回身体揉了揉她发顶:“是不是累了?”
  “上次没给王爷针灸,耽搁了治疗。”她声气微弱地说:“可是王爷放心,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王爷多泡几次药汤就可弥补得回来。”
  “嗯。”他看着她。她身子单薄,人长得瘦瘦小小。可是她嫁给他这么久,从没有一刻,让他如此刻这般害怕,觉得自己会抓不住她,不留神间她就要消失了。
  他艰难地咽口唾沫,捉住她白净柔软的手:“不让亲的话,那抱一下?”
  没等陆愔儿说什么,他已把她拥进怀里,头埋在她颈间,去闻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他把她抱得很紧,像是要按进骨骼里,让她从此以后生生世世都跟着他。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回王府,”他说:“不会有人能再伤害你,外面的事你都不用再管,一切有我。”
  陆愔儿胸口憋闷得难受,缓了一会儿,答非所问道:“再有差不多两个月,我就能把你的腿治好了。”
  “什么时候好都无所谓,”他嗓音低沉,听起来有种易碎的脆弱感:“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就好。”
  -
  很快就要到除夕,辞旧迎新的日子。
  蒋笙在府里待的时间已不短了,在杨氏再三催促下,准备明天就启程回丞相府。
  晚上她过来看望陆愔儿,因担心露馅,始终也没敢怎么与她说话,只是嘱咐她以后要保重身体。
  陆愔儿耐心地听完,走到桌边提笔润了墨,写了些字出来交给蒋笙看。
  蒋笙见那纸上写的是:香扇失踪,恐我身份败露。以免无妄之灾,须尽快离京。两月后,城外五里亭,母亲勿忘前来。
  蒋笙看着看着,眼泪就淌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女儿喜欢奕王,痴了一样地喜欢。为了他不惜冒险嫁进王府,只为了帮他治好腿。如今奕王的腿快好了,她却要走了。
  蒋笙不知道自己女儿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受这样的苦。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杀千刀的参将,若不是他,愔儿就不会遇到邹临祈了。
  蒋笙把眼泪擦干,把手里的纸撕碎丢进炭盆里,脸上笑了笑,对着陆愔儿点点头。
  陆愔儿也对自己母亲笑笑。
  可一双眼睛却黯沉得厉害。
  门外,邹临祈站在暗处,看着蒋笙离开了屋子。
  他并不知道陆愔儿跟蒋笙都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陆愔儿似乎是要离开了。
  她向来都是个聪明的女孩,从她服了附髓蛊的事被人知道后,她就已经在担心身份会败露了。
  邹临祈多年来活在阴谋阳谋中,多少次面临生死关头都能轻易化解。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对一个女孩束手无策起来,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把她留住。
  他自小就什么都不缺,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即使是残了腿,那些送进府的姬妾也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官员家的女儿。
  可他一个都不喜欢。
  陆愔儿入府的时候,他以为她是刘笃的孩子,对她厌恶得厉害。可即使如此,她顶着那样一个令人厌恶的身份,都能在悄无声息间走进他心里。
  让他中了邪,失了智,着了魔。
  知道她并非是当朝丞相的女儿,他一点儿都不生气。即使她出身微末又如何,他喜欢的是她,并不是她的身份。
  他心里想得十分清楚,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起。
  告诉她,在他心里,她是很珍贵的。
  是世上最珍贵的人。
  夜凉如水,更深露重。他在外面站了很长一会儿,才抬起沉重的脚步推开了房间的门。
  陆愔儿已经躺在床上睡了,只是她睡眠向来浅,最近尤甚。听见有人推门,她瞬间就醒了过来。
  邹临祈的脸色有些沉,可看见她后,瞬间就收敛了表情,带着笑过来坐在她床边:“吵醒你了?睡觉怎么不吹灯?”
  陆愔儿并不知晓他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心里一直忐忑,每次与他视线相交都会心虚。
  “怕你进来会看不到路。”她说。
  他心里更涩得厉害,亲昵地把她额上碎发拨去一边:“我以后早点回来。”
  陆愔儿并未眼盲,看得到他待她确实很好,也想过若他知道了她的身份,或许并不会嫌弃她。虽然世人大多势利,趋利避害,可也并不是没有不同的人。
  也许他就是那个不同的人呢?
  可即使他会一如既往地喜欢她,以他的身份和手段,将来或许是能坐上皇位的。等他坐上那个位置,淑妃怎么能允许一个低贱的人留在他身边。虽然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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