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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善-分卷阅读202

”了一声,缓下脚步,往那高楼走去。这回她并不带太多的人,只叫了棠心与高婵一起往前,至于其他人,便去收拾桌子打扫屋舍,又有好大一部分去厨房帮忙准备热水与纱布等疗伤物资。
  一系列事情一一安排下去,等徐善然与高婵一起上了高楼,整日里环绕在耳畔的喜乐声终于被清风给吹散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夹杂在风里,似有若无传来的喊杀声。
  而眼前也再无那遮住了视线的红色,只有漆黑长街上星星点点的火光映入眼底,不时亮起一点银芒,应是刀剑与甲胄的反光。
  徐善然至此却反而彻底轻松下来。
  她抬起双手,将扯得头皮发紧的钗环卸下两支,又对旁边的棠心说:“扯得难受,梳个简单点的发式。”
  棠心刚才虽骂得厉害,现在却有点欲言又止,不过最终她还是没有说什么,快手快脚地为徐善然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只从刚才那一头珠翠中挑出一只三色福禄寿钗子斜斜钗上。
  旁边的高婵这时候神情微肃,低声问:“有多少胜算?”
  徐善然并不回答。眼前的局面虽至少有三分之二是她一手操作,但事已至此,她并不能知道这个夜晚的最终结果会是如何。
  如果成功,自然一切自此海阔天空。
  但如果失败呢?
  邵劲还好,可以尝试突围,而她就只能——
  徐善然淡淡一笑。
  从这里跳下去了。



第一三四章

    人的际遇永难揣测,就好像再是睿智的人,也不能将明天的一切尽数掌握在手中一样。
  邵劲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穿越,穿越了还会碰到一对蛇精病,碰着了蛇精病就算了,最后自己居然会杀了他们……然后,就一直到现在了。
  到他领着一班人,大规模的,杀死另一班人——或者被他们杀死。
  本该安静的黑夜已经彻底被火与血染红了。
  邵劲的身上还穿着婚礼时候的新郎红袍,袍子下面是比新郎服饰更早穿妥的贴身皮甲,他冲在队伍的最前头,面色沉冷,已经忘记自己将手中的长刀挥向多少具鲜活的**之中,他甚至没有时间感慨太多,视线里映出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影,脑海里想着的也只有怎么从这么多的人群中冲出去,冲出去——还有人等着他,活生生的,带着胜利和荣耀凯旋而归!
  又一刀从挡在面前的人脖颈中划过,但砍过太多骨头的长刀一下卡在脊椎的凹陷之中,发出轻微“咔”的断裂之声。
  邵劲握着刀的手只顿了一下,旁边就有抽冷子的一刀自左胳膊处砍下来。
  “大人!”守在旁边的军士疾呼一声,用身体狠狠撞开邵劲!
  两人的位置瞬间变化,但砍下来的长刀却没有半丝停顿。
  银光落下,血光溅起,被撞开的邵劲只来得及一伸手勾住落在地上的一把新的腰刀,就见那冲过来的军士已经被一刀砍在背心出,身死不知地倒在地上。
  怒吼自然而然地冲胸膛直冲到喉咙。
  他听见自己的大喊声:“还差十步,后退者斩!”
  无数的声音应和着他:“斩,斩,斩!后退者斩!”
  他又喊道:“跟着我往皇城冲!”
  “冲!冲!冲!——”
  皇城已近在咫尺!
  这一夜注定是人心惶惶的一夜。
  京城已经歌舞升平太久,久到哪怕以战功起家的勋贵都有些忘记战场中的硝烟味道了。
  他们直等到街上的喊杀声近在咫尺了,才恍然记起要紧闭门窗,又有那些不信邪的,派出了家丁下仆出去打探消息,自然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也不知多少头颅就在这混战的顺势一斩中滚落尘埃。
  但也有些早有准备的。
  比如湛国公府,比如何氏的娘家,再比如一些还领着军职,还上过战场的人家。
  后者有些将门户紧闭,叫女眷寻了妥当的地方藏好,又让厨房烧滚水滚油,再带着家丁全副武装地守在正后门之处,便算临时的防备。
  而还有一些——后者中的一部分,以及前者,他们纷纷拉出了一对少说百人的队伍,早在变乱将起的时候,就迅速出府自内城直往皇宫脚下,在宫城外汇集到一起,大部队与宫门处侍卫对峙,小部分则分散开来,看能不能绕过护城河直往皇宫中去!
  这一夜血溅粉墙,烽火处处,自戌时自子时,外头胶着在一起的的喊杀声渐渐散了,皇宫中的喊杀声又浓烈起来,短短三条街的长度,邵劲足足杀了一整个晚上,等他带着队伍终于走到皇城之下,手中的长刀已经换过三柄,身旁跟着的人更换了一个又一个,他环目四顾,一时间竟找不到一个能叫出名字来的认识之人。
  邵劲口渴得说不出话来,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了干净那样疲惫,他的左手臂软软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折断的,他的右手倒是完好,就是五指因为长时间紧握刀柄,都僵得失去了知觉。
  多年习武,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差不多到极限了,很可能一个大的动作就能让自己从马上摔下来。
  但在现在这个时候——
  他怎么可能从马背上摔下来?
  这么多人在看着他,这么多人将自己的生命放在他的掌心里。
  他将他们带到了这里——
  而来时的路,回去的路,已经有由血与尸骨铺满。
  有别人的,也有他们自己的。
  他怎么可能,像个懦夫一样,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停下来?
  邵劲在马背上坐的端端正正的。
  他拿着刀的手臂抬起来,刀尖直指着前方宫门,那里已经被勋贵组成的先头部队敲开来了,黑黝黝的通道洞开着,通向着代表这个朝代最尊贵的地方。
  他朗声长笑,意气风发,对着周围的士兵斩钉截铁说:“功名利禄,封妻荫子,只在眼前!”
  “好男儿大丈夫,吾辈一生,决不碌碌!”
  徐善然已在高楼之上站了整整一晚。
  何守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布置好宅院的防御,转到高楼上来陪伴徐善然——其实也不独是陪伴徐善然,要掌控全局,总要站在一个能够看清楚全局的地方,而这个新宅邸里,除了徐善然先一步登上的高阁,还有哪里更好?
  只见守在一旁,一直拿着个舶来的单眼筒看街道的何守面色忽然一喜,说:“已经分出胜负了!乱军已经散开了!”
  但他的面色马上又是一变,语气紧张地对徐善然说:“姑娘,先下高楼!”
  不需要何守提醒,甚至也不用单眼筒,徐善然已经见到京城好几处住宅燃起大火,她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方位,发现那些地方也是勋贵大臣聚集之处……也是,若非豪富之地,哪有什么可以抢掠的?
  她并没有理会何守的呼喊,兀自站在原地,以目逡巡街道……一直到一小股乱军跑到这座宅邸前,开始拿着刀枪武器用力砸门!
  后院里出现了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也不知道都由哪些人发出。
  徐善然面色淡淡,伸手向前一指,只说了一个字:
  “射。”
  就有利箭,自她耳旁呼啸而出!
  一夜的变乱终于到了尾声。
  邵劲带人堪堪冲入皇宫前庭的时候,昭誉帝已经被由勋贵们组成的队伍自西苑救了出来。
  本要离宫而去的宁王见势不好,竟一力留下,与昭誉帝面对面。
  此刻世上最尊贵的几个人分两拨站着,昭誉帝与被软禁许久的贵妃站在一处,宁王与玉福公主站在一处。
  除此之外,冲进来的队伍都留在了大殿之外,只有冯公公像惯常那样恭敬地呆在昭誉帝背后。
  对峙正到了关键之处,昭誉帝将那张薄薄的记录丢到宁王面前,只有两个字:“孽障!”
  贵妃站在昭誉帝身旁,语气紧张,神情严厉对玉福说:“还不过来,那不过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孽种,怎配站在你身旁!”
  玉福明显不信,尖声叫道:“不可能,事已至此母妃不用多说,我自与皇兄同生共死!”她转脸看向宁王,飞快说:“儿臣与皇兄忤逆自当死罪,但父皇何必连皇兄不是皇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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