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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公子-分卷阅读7

当我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好人,见天儿向我请教医理,没完没了地烦死了。”
  裴青轲道:“去外面和管家说一声,让她办。”
  郑襄施施然走了,风颜跟在她身后出了门,对门外一个美艳男子道:“蓝美人,主子叫你。”
  被唤做“蓝美人”的男子走上前,丝毫不顾形象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要不是主子找他有事,他非得让这个口无遮拦的人知道知道美人的刀到底有多利。
  蓝辛进门后瞬间收起满脸不屑,恭敬行礼,“主子。”
  裴青轲转身,不再看床上的人,“你在这里守着,有什么情况立即派人报给我,他要是醒了……”
  蓝辛在看到床上是个男子的时候就有些呆愣,顺着主子的话问:“……醒了就?”
  裴青轲道:“点他睡穴。”
  蓝辛:“是。”
  那就是不让他醒来呗,懂了。
  裴青轲多嘱咐了一句,“若是感觉他体内内力暴|乱冲穴,便立即解开。”
  蓝辛:“是。”
  看来还是个练家子,懂了。
  裴青轲又道:“若是他疼醒了,意识模糊就不用管。”
  蓝辛:“……是。”
  主子这是放心不下不想走吧……
  懂了。
  蓝辛轻咳了一声,“主子,我万一分不清他是意识模糊还是真的醒了怎么办?”
  裴青轲沉默片刻,道:“派人去策威大将军府外守着,别被人发现,有事回禀。”
  蓝辛问:“那这里……”
  裴青轲道:“你出去吧。”
  一夜无事。
  这不是唐潇第一次受体内暴动的气息影响,不是最疼的一次,不是最突然的一次,也不是时间最长的一次,但绝对是最诡异的一次。
  他在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要醒来的时候复又失去了意识,等真的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街角,身下有褥子,身上盖着被子,甚至还有个枕头。
  唐潇坐起身,手上无意识攥紧了被子,昨日他在荣安街昏过去,之后……就都不记得了。
  他一直都甚少能记得在内力暴|乱期间发生过的事情。
  实在是太疼了,光抵抗那种疼痛就能耗费掉他所有的气力。
  唐潇扶着墙站起,被冻了一个激灵,此时天才蒙蒙亮,正是冷的时候。
  此处是个角落,还是死角,他将被子放好,想看看这是哪里,才拐弯出去,和那匹马撞了个迎面,被吓了一跳的唐潇松了口气,轻声道:“是你啊……”
  看样子,这里像是荣栖街,前面不远处就是白府。
  唐潇转身往回走走,想把莫名出现的寝被带走,却只看到了空无一物的角落。
  它们诡异的消失了!
  唐潇:!!!
  不是遇见鬼了吧?!
  唐潇抬头向四周望,什么都没有。他扶着墙站稳,深呼吸两次后清了下嗓,尽力压下虚弱,朗声道:“不知阁下是谁,既好心救我,为何还要藏着掖着?”
  周围寂静,无人应答。
  唐潇打了个寒颤,“……多谢。”
  唐潇牵着马,顾不上身体虚弱,一溜烟儿走了。
  既然这里离白府近,那正好可以先去白府休息会。
  白穆这一晚上也没休息好。
  唐潇一直没有回府,唐府管家着急,夜里曾派人到白府问过,没敢惊动白大人和白正君,只是问了白穆,白穆自然什么都不清楚,只能干着急。
  唐潇是唐丞相的小儿子,他还有一个比他大五岁的姐姐,近日唐丞相受皇命外出办事,唐正君回江州祭祖,大小姐唐啸林又一直在军中,唐府内除了唐潇无人主事。
  公子不见了,管家不敢做主声张,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只能私下里派人乱找,急得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她一夜都没敢睡,想着天一亮如果还是没有二公子的消息,那就真的得去报官了。
  唐潇从后门进了白府,守在后门的侍卫和白穆的贴身小侍关系不错,勉强算是个自己人,不会随意声张,他将马留在后门,悄悄去了白穆的院子,又让白穆派小侍往唐府递了个消息,说自己没事,才放心在白府歇下。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丰都百里开外,景王裴嘉恒见了一个人,来人裹在一身黑袍里,带着斗笠,和前几次相见的打扮一模一样。
  “殿下您还是有选择的,既然都是做王女,何不支持一个更加喜欢您的人呢?”
  这么久了,裴嘉恒对她背后那人的身份目的还是将信将疑,“六皇妹她真的想……”
  来人道:“这是自然,不然殿下以为是谁一直在护着您的人来都?若不是主人刻意拦着,殿下的人恐怕早就被截下了。对皇上那边的说辞是说想让殿下您安心谋反,不能把她们拦下来,至于怎么做……殿下按照之前准备的来就好。”
  之前准备的……
  裴嘉恒晃了下神,才道:“好。”
  黑袍里的人笑了声,“殿下放心,又不是真的让您谋反,不过是需要您在丰都待几天罢了,主人若成功了……那殿下就是新朝的功臣,若是失败了,也牵连不到您,您还能安心地回洛州继续做您的景王,左右都不会亏的。”


第7章 不得找个厉害点的岳家?……
  左右都不会亏,但若是赌赢了,那就是一番新天地。
  这才是裴嘉恒敢冒险一试原因。
  见裴嘉恒不再犹豫,黑袍人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表面上的平静持续了两天,三月初九,裴嘉恒到达丰都,裴沐遥率众在城外迎接。
  第二日,皇宫启宴,为景王接风洗尘,景王随之献上一位平匪将才,宴终客散,裴嘉恒看了一眼一点没有起身意味的裴青轲方才离开。
  三月十二,皇上召见那位将才之时,将才骤然发难,竟意图用头上发簪行刺,被生擒后当即自尽,景王殿下畏罪潜逃,不知所踪。
  此事发生第二日,上朝之时,大将军仲博简出列,“回皇上,景王手下三千五百二十三人已全部缉拿,正在审问。”
  裴允泽皱眉问道:“景王呢?”
  仲博简愁眉锁目,沉声道:“毫无踪迹,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事发之前,景王就已经乘轿离开皇宫,之后就像进了大海的一滴水,再未出现在人前。
  朝堂上,裴允泽给了仲博简十日找人。
  事情进展到这里,对裴青轲来说就已经算结束了,剩下的自有人接手,她不用再管。
  几日后,瑞王府望月亭,裴青轲正在和欧阳常玉喝酒。
  欧阳常玉此人就是大写的君子端方,温润如玉,母亲是武安王欧阳静轩,早年救过还是皇女的先皇,先皇念其恩重,登基后先是封了外姓王,又将自己的同父弟弟静宜皇子许配给她。欧阳常玉是静宜皇子二十四年前所出,她不仅家世好,其人更是面如冠玉,文武双全,六年前科举荣登榜首,而后又拿下了次年的武试状元,丰都无人不赞一声生女当如欧阳世女。
  欧阳常玉坐在亭中石凳上,看向裴青轲。
  身着一身黑衣的女人侧身坐在栏杆上,一条腿弯起踏在栏杆上,另一条则悠闲的垂在栏杆外侧,她的手握着小酒坛的边沿,仰头喝了一口。
  欧阳常玉笑着摇摇头,“外面都快闹翻天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饮酒?”
  裴青轲又喝了口,“这可是丰都特有的清调酒,出了丰都就再也喝不到了,外面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该做的我都做了。”
  “我听说……”欧阳常玉欲言又止,“算了,假的罢了。”
  裴青轲也不多问,只一口接着一口喝酒,看她这样,欧阳常玉明白过来了,她都听说了的事情,裴青轲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欧阳常玉叹了口气,“皇上她不会相信的,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你们之间的姐妹之情不会因为几个反贼的供述而生了嫌隙的。”
  景王虽一直没有消息,但前几日仲博简撬开了景王贴身随从的嘴:景王并非是自己想反,也没有让人刺杀皇帝,她是被嫁祸了。
  至于嫁祸她的那个人,直指现下正在丰都的瑞王。
  酒喝完,裴青轲将酒坛随手丢了,瓷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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