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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分卷阅读13

写信问吕公,吕公心里有大计较,便婉拒了这门亲事,吕雉倒是没什么,吕夫人却看县令儿子千好万好,还为女儿抱了许久不平,不知夫君究竟有何打算,莫非以她们的身世,还能嫁个什么王公贵戚不成?害她不好意思去与县令夫人见面,让三姊妹的闺中聚会也少了许多。
  五月初五,浴兰节,男儿竞渡,竞采杂药,女儿尽态极妍,竞芳华。泗水侧,处处叫好呐喊声,青春气息扑面而来。郑燕儿喜热闹,随着家人,带着婢女小柳儿来到河边,参加这一年一度的盛典。本以为能遇上吕家姊妹,未料吕家儿子出门前感了风寒,病卧床上,吕雉在家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弟弟,连带着吕嬃不能出门,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郑家小弟不争气,未登舟便扭了脚,哇哇叫得震天响,唬得阿娘以为出大事,匆匆带人去看,留下郑燕儿在河边赛花,叮嘱乳娘细细相陪。未料,晴天过云,倾盆大雨汹涌下,乳娘贪杯,多喝了两杯开始犯迷糊,听着雨声,上下眼皮直磕碰。小柳儿甚少出门,虽手巧能干,亦是不太成器的,见周围人开始聚集,有些紧张,奈何唤了乳娘几次不成,没了主意。
  小柳儿抱怨:“要是吕家姊妹在就好了,吕家哥儿的风寒又不重,听说已好了大半,还有下人服侍着,出来个半天,哪有那么娇气?何况她们明明早半个月就答应了姑娘的约,姑娘还为此欢天喜地准备了那么多天,事到临头却丢下了人……”
  “大姊最疼小孩,别说是亲弟弟,就算路边孩子受伤了她都不忍的。虽说吕家哥儿病情好转,但世事难料,她心里忧虑记挂,就算出门也玩不高兴的。”郑燕儿笑,“过云雨,来得快去得快。周围那么多人,咱们安心看竞渡。”
  这话她说得不自然,只因身旁有道_0_huo_0_la辣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看得人脸红心热。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白面有须,长得气宇昂然,穿着时兴,很有风韵。他的身边有不少年轻兄弟,个个都心悦诚服地捧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宛如群猴中的猛虎,让人不能不注意。当他发现郑燕儿注意到自己后,并无一般男子的羞涩,倒是落落大方地笑了,露出雪白的两排牙齿。
  郑燕儿给看得脸红,以扇掩面:“哪里来的登徒子。”
  小柳儿忠心为主,知道乳娘醉了,这是她出面呵斥的时候,奈何她天生胆弱,硬着头皮上前,叉着腰,做好母老虎模样,骂出来的话却是磕磕绊绊的:“坏,坏人!不,不要脸!怎,怎,怎能偷偷摸摸看我家姑娘!小,小心我,我家老爷收拾你!”
  话未骂完,她的脸已羞得快滴出血来,引得那群男子阵阵哄笑,还有个不要脸地高声问:“小丫头真能干,不知找了婆家没有?”
  “他们不要脸!”小柳儿“哇”地一声就哭了,躲回郑燕儿背后,脑袋缩得比鹌鹑还低,不管主子横说竖说,死活不肯再开口了。
  起哄声,调戏声,口哨声,声声闹得人手足无措,郑燕儿一时没了主意。
  “_0_hun_0_dan!跟着我刘邦混!自该顶天立地做好汉!你们这群废物,调戏小姑娘算什么本事!”却是那猛虎般的男子站起身,横眉怒眼喝退左右,然后鞠躬道歉,“是姑娘长得非比凡间女子,倒像天女下凡,让我这等俗人不小心看呆了眼,不慎唐突佳人,万请恕罪。”
  他的声音真好听,低沉沙哑中带着说不出的男子气概,震得那群小_0_hun_0_dan个个俯首听臣,纷纷赔礼道歉,不敢再乱说话。
  郑燕儿脸上微微一红,扭过头看着滔滔河水,再不说话。
  清清河水,忽然飘来精致的绿叶,叶片如舟,上有淡淡刻出的字痕。带着字痕的绿叶飘过一片又一片,郑燕儿好奇地拾起一片,却见上面刻的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再拾一片,刻的是“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她忍不住抬起头,却见男子坐在河边,专心致志地做叶舟,小心地放入水中,将满心衷肠寄绿叶,让水流飘向她这儿。
  这个叫刘邦的男子或许很喜欢自己吧?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为何让她忍不住看了还想看。
  远处,农家少女们对起山歌,和男孩们的喧闹吵成一片,处处春意宛然,唱得人脸红发烫。
  莫非,这就是爱?
  龙舟鼓响,郑燕儿的心随着鼓点乱跳。
  【叁】
  刘邦遣人上门求亲。
  可惜他不过是个小小亭长,郑家嫌其轻浮,婉拒。
  过了没几天,将妻女送至沛县定居的吕公办完事,终于来了。他与县令交好,是炙手可热的红人,沛县有头有脸的人家纷纷凑钱设宴招待,萧何主管收钱收得手发软,还规定,献钱不满一千的人只能在堂下喝酒;凑钱超过一千的人才能到堂上喝酒。结果刘邦那小子横冲大堂,高呼:“泗水亭长刘季,贺钱万。”唬得吕公起身相迎,亲自作陪。
  宴罢,不知吕公是醉糊涂了,是真会相面,还是死鸭子嘴硬,竟莫名其妙地将长女吕雉许配给这空手套白狼的小子,吕夫人抱着宝贝女儿,在家号啕了七八天,消息传出,人人俱惊,只道好花插在了烂泥巴上。
  吕嬃极愤慨,为阿姊嫁了这么个没出息的老男人抱屈,怂恿自家阿姊去哭闹。
  吕雉默默绣着嫁衣,只道:“女子以父为天,总归要嫁人,阿爹说他好定是好的。”
  吕嬃依旧不甘:“那男人都过而立了,能有什么好前途?”
  抱怨声中,郑燕儿劝着、笑着,心里猛然想起那个叫刘邦的男子看自己的眼神,不由阵阵心痛,奈何婚姻大事,非女儿做主,她与他总归是无缘。
  吕雉嫁后,收起华服美饰,亲自下田劳作,很快就晒黑了一圈,贤良淑德人人夸。
  再后来,吕嬃被嫁给樊哙,不但是个屠狗户,还是个风情全无的黑脸大汉,心里最是不甘,吵吵闹闹,不是恨父亲就是恨丈夫,每天摔锅砸碗过日子,谁劝都没用。
  郑燕儿被父母做主嫁给何家嫡长子,何家是大户,良田千顷,何长郎亦是个好男人,瘦高身材,长得老实木讷。洞房花烛夜,他看着自家的小妻子,只觉美若天仙,幸福得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脸上除傻笑找不出第二种神情,坐在旁边愣愣地看了好半天,才羞答答地伸出一根手指去悄悄碰媳妇儿的手背,真是又白又细又好摸。
  郑燕儿看着夫君不出色的容貌,不懂风情的憨笑,心里涌起阵阵憋屈,她猛地将手笼入袖中,看也不看他一眼,只等他说两句体贴话。
  何长郎见妻子不理自己,挠着头皮憋了半宿,终于憋出句:“天黑了,咱们睡觉吧。”
  这就是新夫君送她的第一句话?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你侬我侬,连句像样点的情话都没有,就一句:“咱们睡觉?”
  这和想象中差太远了吧?
  郑燕儿心里那口血啊,在喉头转了几个圈才硬生生地咽下去,心里觉得空荡荡的,说不出的失落。纵使吃穿不愁,她知道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可是木已成舟,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闺中姊妹,四散东西,不复往昔。
  【肆】
  秦王政三十七年,秦始皇驾崩沙丘,赵高勾结胡亥与李斯,伪造遗诏立胡亥为帝,赐皇长子扶苏死。
  二世元年,胡亥即位,昏庸残忍,贪欢享乐,任宦官擅权,民愤滔天。
  同年,陈胜吴广反,天下大乱,百姓揭竿。萧何曹参辅沛县令响应,命樊哙将刘邦请回来共商大计,并招募流民,结集成军。沛县令恐刘邦不受其所控,反悔。命紧锁城门,捉拿萧何曹参。刘邦射箭入城,鼓动百姓杀死沛县令,推举他为沛公,并设祭坛,立赤旗,自称赤帝的儿子,领导民众举起了反秦大旗。
  【伍】
  风云变色,天翻地覆。
  县令家灭了,绝大部分住在沛县的大户人家都被夺去家产,郑家与何家也被起义的流民抢夺一空,从原本的富户变作贫民,曾经的贵公子要亲手操持农务,曾经的千金女儿被迫织布下田。
  他们悲伤地唱着:“於我乎,夏屋渠渠。今也每食无馀。于嗟乎,不承权舆。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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