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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春-分卷阅读190

刹海多住一段时日,让吉祥和如意多团聚一段日子,猫猫狗狗都有另行,小孩子似的,有个伴儿可是大好事。”

“是啊。我瞧着吉祥高兴的那个样子,都恨不得在什刹海常年居住了。”

两女子闲话多时,谈及了阿福与那些死士的事情。

昭华公主道:“那些死士,有两个我也是在东宫见过的——是小时候,那时我无法无天的,什么地方都要去瞧瞧,到了东宫也一样。”

“是么?是哪两个?”

昭华公主即刻亲自去取来那两个人的画像,“就是这二人。这回事,对亏了你绝佳的好记性,把他们画了出来,不然可真是死无对证了。”

“这回事倒是不打紧,要紧的还是阿福的事情。我只希望人还在,别叫我们白忙一场。”

昭华公主不由点了点炤宁的额头,“你啊,遇事总这样可不成。凡事都只想着身边的人,却忘了顾及自己。难道你当初的情形不是更凶险么?”

炤宁一笑,“没有越霖哥和景先生,我可走不到今日。”所以,与他们相关的人与事,她一直看的最重要。

“你瞧瞧,”昭华公主不由慨叹,“那些个闲人只说你冷心冷肺的,可你对他们的这份心思,多少人都不及。”

炤宁只是打哈哈,“我心里装的人少,再不好生对待,可不就是真正的冷心冷肺了?”

之后,昭华公主将记忆中那些值得怀疑的蹊跷之事娓娓道来,自然,这些都不及那个与阿福容貌相仿的人的分量重,否则,她最初也不会只与炤宁提及这个人相关之事。

**

炤宁下午回到什刹海的家中,听闻太子妃也来到了此处,与自己所在之处相距不远,忙带着红蓠、紫薇、白薇、白莲和吉祥前去看看情形。

倒是没想到,楚王妃与晋王妃也大老远地过来了,谁都没说道贺二字,但都是那个意思——太子妃与太子的夫妻情分早就名存实亡,这种情形下,作为妻子的人能出来散心,实在是可喜可贺。

太子妃与炤宁因此对另外两个妯娌生出更多的好感——太子妃这情形,说起来已经算是被打入冷宫了,难得的是她们还念着旧情过来嘘寒问暖——这绝不是为着面子上好看才会做的事儿,要是有那份闲情,早就去讨好最得太子宠爱的林千惠去了。

是为此,晚间太子妃在什刹海新居设宴,请三个妯娌与自己畅饮。

私底下,炤宁对太子妃道:“我正戒酒呢,你就请人喝酒,真是。”

太子妃哈哈地笑,“喝酒的事情,只看你心智是否坚定,跟人请不请你喝酒可没关系——酗酒跟喝酒是两回事。你这醉猫的名声不是一日两日了,这种场合半路放你走,谁肯饶我?”

炤宁扶额叹息:“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可真是连劲敌都不需怕了。”

太子妃笑得更欢,“横竖这顿酒你都是跑不了的,我已命人去知会了燕王,跟他说你很晚才能回去。”

炤宁只得从善如流。

这一餐,酒定是不能少喝的。离席时,她已微醺。

**

有很久了,高文照过的是心惊肉跳的日子。

细算起来,这情形是从东宫侧妃佟念柔自尽前后开始。

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因为那件事,过往中太多太多的事情都成了他不该知晓更不该参与的。

这一生,锦绣荣华已不敢奢望,他要担心的是能否得善终。

这晚,他离开东宫,照常环顾周围一番,这才上了小轿回家。

到家之后,一切如常,换了身衣服用饭,随后沐浴更衣,转回到寝室的时候,自有娇妾等在床上。

出事的时候,是在亥时,夜阑人静之际。

高文照只听得窗外一阵急促且短促的动手声响,随后又安静下来。

他忙不迭的穿上衣服,又给娇妾把被子盖严实。

最先进门的,是他从未见过的两个少年人。

两个少年站在门口环顾室内,片刻后一同离开。

高文照一头雾水。但是,氛围过于森寒肃冷,叫他不敢肆意行事。况且,走到寝室门边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几个面生的黑衣。

是不是韩越霖派人来发难?他猜测着,转到临南窗的大炕上落座,喝着有些发凉的茶。

过了片刻,两个人相形进门来。

一个是燕王师庭逸,一个是景林。

高文照递向嘴边的茶盏颤了颤,掉落在地,摔成碎片。

景林瞥了高文照一眼,吊儿郎当地笑看着师庭逸,“这人我要定了,燕王殿下能否让给我?”

师庭逸侧目,凝眸看住他片刻,随后一笑,“给你了。”

他家宝儿的朋友、兄弟,都是他不能惹的。再不甘,也要拱手相让。

“承让,多谢。”景林笑意浅淡,唤手下将高文照带走。

第090章 桑娆

第090章

沐浴的时候,炤宁险些睡着,回到床上歇下,反倒没了倦意,便找出昭华公主新送她的绣品花样子图册来看。

图册是昭华公主亲手绘制而成,心思奇巧,各色绣品的图样或是艳丽或是清雅,赏心悦目。

炤宁想,等到日子清闲下来,自己也要正正经经做些针线活。不求有昭华那般的好绣艺,能时不时给师庭逸做些衣物鞋袜就好。

上次给他做衣服穿,是开春儿的时候,一件样式最简单的锦袍。从来如此,她根本不会在针线上玩儿花样。幸运的是他不挑剔,只要是她做的就喜欢,翻来覆去地穿。

娶了她,在衣食起居上,他实在是落不到什么好处。

正胡思乱想着,师庭逸回来了。进门后便径自去沐浴。

炤宁觉得他情绪似乎有点儿不对劲,便耐心等他回来歇下。

师庭逸有点儿窝火。

上一次,景林出手,害得他与韩越霖的计划完全乱了,说是白忙了一场都不为过。

今日,那厮索性明打明地与他抢人。

这算是怎么回事?

怎么哪儿都有那个人?

最关键的是,这种情形要持续到何时才算完?

越想越生气。

转回寝室,炤宁探究地看着他,“谁惹到你了?”

“你猜。”师庭逸脱掉衣服歇下,把她搂到怀里。

“嗯……”炤宁眨了眨眼睛,“景林?”现在韩越霖是真把师庭逸当妹夫、好友来对待的,两个人凡事有商有量,至于别人,没胆子惹他燕王,算来算去,只有景林。

“嗯。”师庭逸牵了牵唇,把今晚的事情说了,末了道,“这事儿我必须得跟你说一声,你说怎么办吧?”

炤宁忍下了满心笑意,“怎么都一样……吧?让他问高文照也是一样的。”这种事,她不能偏向他,更不会说偏向他的话。

“猜你就是这说辞。”师庭逸拍拍她的背,没再说什么。

炤宁抬眼看着他,笑问道:“生气了?”

“有点儿窝火。”他实话实说。

“景林是那样的性情,父皇有时候都拿他没法子。”炤宁往他怀里拱了拱,“别跟他较劲,好不好?”

通常她问“好不好”的时候,都是“横竖你都要迁就我”的意思。师庭逸恨恨地亲了她一口,“你收买我一下,我就答应。”

炤宁却道:“我都以身相许好多好多次了,没新招了。”

师庭逸失笑,吻了吻她的唇,闻到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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