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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物年年-分卷阅读15

嘴里咬了只大山鸡。
  比特木尔给妲娃的那只山鸡更大,更肥!敖督眼里闪着挑衅的神采,看着特木尔的神情像在冷哼-我随便抓都比你大只!接着吃醋的笨狼讨好地来到妲娃脚边,摇尾巴。
  “噗……”特木尔一阵失笑,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变成捧腹大笑。
  妲娃有些傻眼,无奈地看向特木尔,“这下我真的得拜托你,留下来用饭了。”两只大山鸡,她和敖督哪吃得完啊?
  那天她炖了鸡汤,特木尔则在院子里烤全鸡,不过敖督偏偏在一旁捣蛋,不时整得特木尔大叫,她在厨房里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饭后,特木尔干脆送她回神塔,一见两人走得稍微近一点,敖督就硬挤到两人中间,龇牙咧嘴地对着特木尔发出警告的低狺。
  “你哦,你哦!”终于只剩她和敖督了,妲娃没好气地戳着敖督的头。
  这家伙可以任她搓圆捏扁,踢它下床,踩它肚皮,扯它耳朵……反正不管她怎么蹂躏它,它还是会等她气消了,挨过来摇尾巴,对着她装可爱,扮无辜,偏偏对其他人不是爱理不理,就是像凶神恶煞一样。
  “你在吃醋吗?吃醋啊?人家特木尔是好意……”她继续戳它的头,戳戳戳,戳得它委屈地嗷呜一声,向后倒,
  妲娃看了好气又好笑,揉揉它的后脑勺,它却得寸进尺,整个上半身挂在她大腿上,呜呜地装可怜。
  “是特木尔我才不跟你计较,要是纳兰……”她突然顿住了,本想说:要是纳兰回来,它还敢,她就真的不理它了。
  他……会回来吗?随着日子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过去,妲娃心里明白,纳兰回来的可能也越来越渺茫。
  敖督也静默了,定定地看着她,又倾身向前,舔脸。
  不要难过……
  思念一闯出闸门,就停不了。敖督看着她从床底下搬出红木大箱子,里头是两件大红喜袍。族里的女儿在出嫁前,都会为和丈夫缝一件大红袍子,袍子上的图样有时绣白鹤芍药,有时绣鸳鸯喜鹊。为了缝他俩的喜袍,她把十指戳成了蜂窝也不皱一下眉头,那里女红差强人意,纳兰还调侃她,不管她最后在喜袍上绣了鸭子或或两只四不像,他都会欢天喜地的穿在身上,跟她拜堂成亲……
  “我才绣了鸭子。”妲娃素手抚过红色喜袍上头的白鹤与芍药,唇角抹笑,眼睑低垂。那图案是她在战争那几年绣的,那时她女红越来越好,嫁衣她妥善地收着,怕褪色或虫蛀,也小心翼翼地,不让眼泪浸透,留下痕迹。
  其实自她接受神授仪式那日起,这喜袍就注定不会再有穿上的一天,但她还是舍不得丢。
  “你看,漂亮吧?”妲娃拿起新娘袍,在敖督面前转了一圈,未了盯着镜子半晌,“我好像瘦了点。”袍子的腰围现在大概有点宽了。
  敖督很安静,很安静。
  妲娃又拿起新郎的袍子,“他还笑我呢,说我会绣鸭子给他。你瞧,这哪里像鸭子?”新郎的袍子上,她绣了鹰和苍松,“我绣比绣我的白鹤认真呢!早就真给他绣一对鸭子!”她想像着她穿得美美的,纳兰却穿上绣了鸭子的新郎袍,表情一定很好笑……
  妲娃默默地把两件喜袍收起来,嘴角始终抹着笑,敖督走来,又舔过脸,尝到一点咸味儿,妲娃却笑着揉乱它颈背上的毛。
  “你放心吧,我不会哭的,那家伙失了约,我还想留着眼睛好好瞪死他呢!而且我只是觉得喜袍绣得那么辛苦,丢了很可惜,不然早就不能穿了。”她幽幽地道,瞥见跟喜袍摆在大红木箱里的乌沉木盒子,顺手拿起它,忍不住又笑了。
  巫女不能佩戴饰品,所以她这辈子所拥有的,跟祭神无关的饰品,就只有这三样了。
  苏布德最后也是嫁了人,给了她一对红玉髓耳坠,那时她还没完成神授仪式,苏布德耳提面命,要她不管纳兰有回来,一定得用上。妲娃笑着把耳坠和珊瑚手镯放在,才拿起那支桃花簪。
  其实几年前,她总把簪子随身带着,人时揽镜自照,或凝望着湖水,想着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些点点滴滴,但是……
  “虽然他应该不会生气,不过我还是好想告诉他,我不是故意把簪子弄断的。”她那时好心疼啊!明明说好不哭的,却还是捧着断成了两截的簪子哀哀啜泣,“都怪我那时太常带着它了,才会不小心摔断。”后来她就把发簪收到盒子里,虽然还是时常忍不住拿出来看着。
  “你想,不能不能想法子把它们重新接起来?”妲娃端详着两截断掉的簪子,有些自言自语地道。
  其实那么久的孤单,那么多的寂寞,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偶尔还能自我解嘲,想着往事自得其乐。
  她却不知,那夜她没流的泪,已经麻木的疼痛,全让另一颗心给担了,受了。敖督在她熟睡的枕边,鼻尖凑近她握着木簪的手,用它柔软的鼻子蹭着掌心,呜咽吞入肚腹。
  它的爪子保护她,抓最大的山鸡,但是却不能与她相握。它看着她,听着她,却没办法告诉她:他在她身边。
  敖督悄悄地了神塔,白色的身影在雪地上像暴风般飞速奔驰着,它跑过吹着雪的林间,跑过冷月银辉拂照的山巅,也跑过北风呜咽的荒野,跑过流水低吟啜泣的河涧,月西移,它停下来,荆棘划破了它的毛皮,碎石割裂了它的脚掌,它依然跑个不停。
  黎明之前,万物颤抖地低呜,几乎就要臣服于黑夜的魔力,忘记阳光曾经温暖大地。
  它回到那个断魂地,身为人时的白骨早被林迹掩埋,他断气前紧握着的,妲娃写给家书,露出了一截,它走上前,脚掌才碰触到前端,就似幻影一般地碎了,北风一吹,成灰的纸洒在空中,也没剩下……
  狼会流泪吗?会吧,它无声地啜泣,终于忍不住仰头长嚎。那一声悲呜把长夜里大地最后一丝坚强敲碎,风雪骤临,而悲伤飞越千山万水,传递到他心心念念儿梦境深处。
  妲娃突然梦见纳兰,他没开口说话,只是悲伤地,流着泪,凝望着她。
  不要哭,他们同时开口,却同时被偷走,只能凭着默契,凭着思念,揣测彼此的内心。
  就算人,也不要为我哭泣……
  敖督狼狈地回到山城时,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为了不引起族人多余的揣测与恐慌,妲娃没向族人说敖督不见了,只是拜托身边亲近帮忙找。
  她它不是她所驯养,本来它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也许它真是山神,它想去想留,还能由得着她做主吗?妲娃这才发现,虽然总是拿它又气又好笑,但体内同样留着温热的血,都会有感情,何况它总是陪着她啊!
  原来,不管有爱情,终窟会在付出与得到的过程中在心上牵扯出羁绊。
  这一回,她流连山林间,不是为了等等纳兰。
  “敖督!”她对着山林喊,而远方也传来一声声回音,有时是,有时是特木尔或是白玛的。他们都在帮她寻找敖督。
  许是心意想通,妲娃依稀听到一声呜咽,转过身……
  “敖督!”乍见它一跛一跛的白色身影,妲娃还以为眼花了,她冲上前,抱住好像奔跑过千山万水,浑身是疲惫与脏污的敖督。
  她抱着它,喜极而泣,敖督又添着脸。
  对不起。
  “你害我担心死了!你这坏敖督!”妲娃又哭又笑地戳着它的头,可又忍不住抱紧它。
  他记得他在身为人,即将断气那时,心里想着-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只要能陪在她身边,无论如何他都心甘情愿。
  现在他,只是陪伴,是不够的。
  要得任何收获都得先付出。
  而付出是,他必须割舍他所不舍,所想要独占的……
  仲冬。雪漫舞。
  自从敖督闹了失踪记,妲娃就不敢再对它摆脸色了,天天做好料给它,冬天还没过,敖督大爷已经肥滋滋。
  “啧啧……冬天过了就能宰了吧?”特木尔蹲下身,捏了把它的肥肉。
  格老子的!拿开你的手!敖督挥了挥肥掌,掌力依然惊人。
  “不要那么凶啊!你要我来这里做?”特木尔被这只肥狼从暖呼呼的炕上硬拖到白山桃树下吹冷风,到现在还搞不懂它大爷想干嘛?
  敖督开始扒地。
  “你不会藏了死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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