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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炉小篆香断尽-分卷阅读3

立刻涌上了一阵漫漫的悲哀。
  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棉花之说,有的只是丝麻,麻可以制作布料,而丝絮则是被褥、冬服的原料,村里很多人家冬日只盖兽皮取暖,而父亲爱我,怕我受冻,特意去集市买了丝绵,回来做了麻布被子为我御寒。
  想到这里,我便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悲哀,起床为父亲煮早饭去了。
  无论如何,在这里,我总有一个爱我的父亲,这便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把女主想象成千年女尸的模样,其实并不是件开心的事,我自己也有点不能接受。所以剧透下,这个故事里的女主,最后并非此不朽女尸。




☆、庆柯的到来

  家里的野味和存粮已经不多了,三月初,天气稍稍有些暖和,父亲便背着弓箭,带着猎叉,进山打猎去了。
  这个时代,狩猎工具如此简陋,山中又很有可能有猛兽出没,所以每次对于父亲的进山,我都是提心吊胆的,尽管我知道,父亲是整个村里数一数二的猎手,但我还是禁不住会担心。
  父亲进山已经一夜了,这并无异常,他从前甚至有过为了等待一只猎物,守了三天三夜的经历,但这一次,我却没来由地特别地心慌意乱,仿佛就要发生了什么灾祸一般。
  天微微亮,我便起身了,拾掇了几件衣物到了村口的溪流边洗涤。
  我将衣物放在还有些冰冷刺骨的水里泡湿,擦了皂角,便放在石头上,用棒槌敲打,一边敲,一边想着等父亲回来,能不能让他想想办法帮我做个洗衣服用的刷子,反正家里至今还有一张野猪的皮,它后颈上的鬃毛应该与现代刷子上的毛差不多硬。
  这样想着,我更是渴盼父亲能早点归来,便频频朝着通往村外的那条小道上望去。
  太阳出来了,初雾也微微地散去了一些,朝阳里,我突然远远地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朝着村口走来。
  是父亲回来了吗?我惊喜地站了起来,跑了几步,正要前去迎接,突然又止住了。
  我已经看清了,这个来人,并不是我的父亲,只是他的身材也和我父亲一样高大,所以一开始,我认错了而已。
  那男子渐渐地向我走来,终于停在了我的面前。
  他头上戴了顶斗笠,压得很低,我看不清他的面目,虽然天气仍是严寒,他身上却只着了一件麻布交衣,衣长至膝,衣袖窄小,腰间系了褐色一条巾带,脚上一双麻鞋。
  “小姑娘,你知道这里可有一位名叫徐夫人的铸匠?”他开口问我,声音很是低沉。
  我看了他一眼,他便微微抬高自己的斗笠,我这才看清,他约莫三四十岁,面色微黑,眉长入鬓,目光如电。
  我的心里,突然对这个陌生人产生了一种惧怕之感,尽管,这惧意稍纵即逝。
  “没有听说过,您应该找错地方了。”我看着他,声音很是清脆地回答。
  他闻言,目光里掠过一丝失望之色,又看了我一眼,对我微微颔了下首,便转身离去了。
  我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重新又回到了溪边,慢慢捶打着衣物。
  刚才,我其实撒了个谎。
  我知道徐夫人,因为,我的父亲,他的名字就是叫徐夫人。
  尽管我的父亲是个猎户,来这里的差不多这两年时间里,我从未见他铸过铁,但是我有一种预感,他要找的这个名叫徐夫人的铸匠,一定是我的父亲。
  而我,不想让我的父亲与这个陌生男子有交集,因为,刚才那短短的一个照面,我便感觉到了来自于他身上的肃杀之气,这是一个不祥的预兆,尤其在这个人命蝼蚁,战乱不断的年代。
  所以我撒谎,骗走了他。
  洗完了衣物,我也无心再作停留,端了盥盆,便回到了家中。
  将近黄昏的时候,我终于等到了父亲的归来,只是,令我目瞪口呆的是,和他一起归来的,竟然还有早上那个被我骗走的陌生男子。
  我躲在了门后,从罅隙里偷偷打量着这个男子。
  他似乎和父亲很熟,两个人几乎是并排着走进了我家的篱门,走得近了,我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徐卿,没想到你的女儿竟然如此调皮,早上我明明已近你家门,却又绕了过去,到了邻村,寻人打听,这才又返回。”这是那陌生男子在说话,但他看起来,似乎对此也并不十分以为意。
  我的心微微一紧。
  他身边的我的父亲呵呵笑了起来:“庆轲兄,我的女儿阿离精灵古怪,你可莫要见怪啊。”
  我见已经躲不过去了,便从门后现身出来,朝着父亲叫了声阿爹,又转向那被我父亲称为“庆柯”的男子,笑眯眯行了个常礼。
  “你这丫头,早上见了叔父,为何还要诓骗于他?”父亲的口气听起来有些严厉,但眼里的笑意却是丝毫未减。
  我做出一副天真的样子笑道:“阿爹,叔父早上问的是铸匠,不是猎户,所以阿离说没有。”
  父亲和庆柯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庆柯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他的掌心,竟是异常粗糙,老茧横生。
  父亲剖洗了今天得来的猎物后,便和庆柯两人到了内室相谈,我便到厨房烧了两碗肉,一盘野菜,一锅菽饭,送了进去。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二人畅谈正欢,桌上的酒坛里,酒水已然是空了大半。
  “赵政暴虐无道,狼子野心,去岁就占了邯郸,可怜我赵国无数子民,流离失所,提及此人,无不暗地里咬牙切齿,偏偏主上无能,我等却又空自奈何!”父亲背向我席地而坐,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仅从声音,就可以得知他此刻脸上那悲愤之意。
  到此的将近两年时间里,平日里,我从未听他在我面前言及半句国事,这是我第一次听见父亲谈及此,所以我分外注意,出了房间,便悄悄掩藏在门外偷听,他二人此刻饮酒正酣,谈性方浓,绝未料想我会躲在外面偷听。
  “徐卿所言甚是,想我庆柯,祖上曾为齐国大夫,我堂堂王孙,七尺昂藏男儿,枉自平日以豪侠自居,今日又受贵人以命相托,岂能坐视不理,不报这知遇之恩?实不相瞒,在下寻访徐卿到此,并不是单单为了叙你我十年之旧,更是有一事相求。”
  透过门缝,我看见油灯之中,庆柯的双目闪闪,脸上满是兴奋之意。
  “哦,庆柯兄只管道来,只要在下做得到,绝不会推辞。”父亲信誓旦旦。
  “好。”庆柯猛地用手中的木箸击打了下桌上的陶盆,发出了一声清越之音,他将头靠近了父亲,说了什么。
  我屏住呼吸,努力想听到他的耳语,可惜什么都没听到,只是我的父亲,他在听完了庆柯的所言之后,竟然猛地从地席上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趟。
  庆柯一语不发,只是紧紧地盯着我的父亲。
  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了,更是连大气都不敢透一下。
  庆柯,他到底对我父亲说了什么,以致于他如此地失态?
  终于,我看见父亲再次席地而跪,声音铿锵有力。
  “庆柯兄,此去刺秦,不论成败,俱是不归之路,你可想过?”
  庆柯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振响,我竟似感觉到了屋顶草舍间的灰尘簌簌下落。
  “徐卿,大丈夫生而在世,若是没有做成一件惊天大事,便是百岁期颐,儿孙绕膝,又有何趣味?更甚,为此大计,田光先生、樊於期将军已是先后刎颈毙命,太子丹为我多看了美人玉手一眼,便砍下相赠,在下若不报此知遇之恩,奋力一搏,便是苟活于世,又有何颜面?”
  我听见父亲抚掌大笑,豪迈之情,竟然也丝毫不逊于庆柯。
  “妙哉!庆柯兄有如此胸怀,便是古时专诸聂政,也不遑多让,在下虽是一铸匠,却也知英雄情怀,绝不敢为了苟活而偷安于此,庆柯兄放心,明日在下便起炉熔铁,定会为兄长铸出利刃,也算效我绵薄之力!”
  “叮”地一声,我听到了他们碰酒的声音。
  我不敢再听了,扶着墙壁,慢慢地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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