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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鹧鸪-分卷阅读23

就是这一丝不耐烦和这点昏灯,让她在这陌生的夏夜感到分外安心。
  绥绥把那小白石头给他看:“殿下看,可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吗?”
  李重骏捡起来瞧了一会,依旧放回了她手心,
  “你想留着就留着吧。”
  听他语气漫不经心,应该是她想太多了。绥绥小小哦了一声,随即又听他说,
  “大约是他的牙,被水冲成这样。”
  他话没说完,绥绥便受了_0_ci_0_ji,手一甩扔出去好远,人也跳到了坐床上。李重骏瞥她一眼,勒令她:“下去,什么衣裳就往我榻上坐。”
  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之前引诱她跳井的时候嘻嘻哈哈,现在过河拆桥,又开始横不是竖不是。
  可是绥绥现在怕得要死,也没心思和李重骏生气。
  闭上眼就是抱着那人头的场景,再想到她居然带着死人的牙走了这么远,还放在衣裳里,万一今晚惊扰了阴魂,半夜找她来打击报复……
  “我洗澡了!”绥绥嘴上还为自己分辩,身体上却已经耍起了无赖,抱紧膝盖,都要哭出来了,“反正……我就是不走了!死也要死在这张床上!”
  李重骏听见,倒放下了手里的册笺,倚在屏风上靠近了一旁的绥绥。绥绥赶紧打蛇随赶上,也凑了过去,只见他忽然笑得得意:“怎么,在我身边就不害怕了吗?”
  绥绥看他这样子就来气,小声咕哝道:“是呀是呀,殿下长得像钟馗似的,一般小鬼怎敢近你的身呢!”
  她看着李重骏噎了口气似的,这下子可轮到她得意了,但他随即不理她了,又让绥绥有点后悔,连忙爬到案前,给李重骏倒了一盏茶,伏在案上可怜兮兮看着他。
  “殿下,你的床……一定很大吧。”
  他倒有点吓了一跳,轻咳了一声才道:“我一会打发多些人守着你就是了。”
  绥绥撇撇嘴。这回跟着的下人,除了一个侍女全都是小厮,他们也不能进屋,顶多在帘外守着。
  还是李重骏看起来阳气重些,而且不怕鬼,它真来寻仇,让他去打鬼好了。
  “可是……可是……”她一咬牙,豁出去了,一只手搁在案上,雪白的腕子垫着乌木镇纸,凤仙花染得指尖红滴滴的,轻轻在他宽敞的袖角上划弄,
  “绥绥就是想试一试殿下的床,看在我今日没有功劳有苦劳,就许这一次吧……”
  她是一双媚眼,溜溜的乌玉珠子顾盼流转,四处放交情,可凝神注视的时候,珠子不再滚动,只幽幽反射着静谧的夜光。巴巴望着李重骏,又是蹙眉又是咬唇,极尽做作,却没发觉小厮已经在悄然间被遣了出去。
  李重骏探过身来取墨,状似不经意地在她耳边轻轻仰唇道,
  “也罢。不过……你的衣裳可不能上我的床。”
  “嗳?……嗯。”她红了脸。

第三十章 铜佛
  绥绥看着李重骏脸上的伤痕,总是有点担心,担心宝塔寺的人起疑。
  可是过了两天,再和那些世族子弟吃酒,见他们都言语轻薄地打趣,才知道李重骏对外说那伤是她挠出来的。
  ……罢了。
  她身上莫名其妙的罪名也不止这一桩。
  李重骏又忙起来了,却不是忙着查案。
  他在凉州这些年也不是白混,薄媚的名声早传到陇西,当地的世族见他不大着调,稍稍松了一口气。更有那些不成器的子弟同他臭味相投,不几日便已经到了同出同入酒肆楚馆的地步。
  就连这庙里有个大和尚的侄子,每次喝醉了都想摸她的手,李重骏也一样和他勾肩搭背。
  绥绥都气死了。
  唯一让她快活一点的,就是马上就到七月了。
  她听小厮说,宝塔寺跨州并县,占地好几百亩,寺外那一大片街坊都是他们的,就连那个可以容纳上万人的平场也归他们所有,临近七夕,万人平场上渐渐占满了摊贩,只等着七夕灯会那日好好热闹一番。
  绥绥在庙里待着,都要闷死了,却又不能溜出山门,顶多趴在庙后面高高的乱石上偷看外面的万家灯火,过过眼瘾罢了。
  可是这一天,天才擦黑,灯还没有扎起来,就忽然下了大雨。
  绥绥败兴而归,半路上雨势愈大,她只好在一处极偏僻的小殿里避了一会。
  那儿可真冷清,别说香火了,连盏灯都没有,想必是许久没人来过的了。
  绥绥倚在一处杏黄的经帘下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得身子被人拽着,迷迷瞪瞪睁眼,才发觉天全黑了,而自己正被人抱起来。
  她吓得魂飞魄散,彻底清醒了,正要叫,嘴又被捂上了。这手法有点熟悉,她抬头一看,果然是李重骏。
  “殿下!你怎么在——”
  她好容易掰开他的手,一句话没说完又被捂上了。
  “唔——唔——”
  他抱着她躲去了更远的地方,不一会儿,忽然听见殿内远远传来两声“咔啦”的轻响。绥绥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铜金大佛旁走出一个穿灰缁衣的僧人,四下里打量了一回,又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出去。
  寂静了好久好久,李重骏才放开她,绥绥立刻诧异道:“他、他是从哪儿出来的!”
  李重骏没理她,起身谨慎地往外看了看,然后才到了那佛像跟前。绥绥这才注意到,他石青的襕袍底下竟是僧人穿的鞋子,看着好生奇怪。
  但她很快意识到,这是为了不留下可疑的脚印。
  她自己没有那种鞋子,只好脱掉绣鞋,只穿罗袜跟了过去。
  “殿下怎么会在这儿啊!”她还问。
  李重骏示意她噤声,略一踌躇,低低地说,像是说给自己听,
  “大梁佛寺众多,除了长安的相国寺,也只有宝塔寺藏有天竺那烂陀寺的经典。若论数量,相国寺还比之不及远矣,终其缘故,只因宝塔寺上任住持法贤曾两度来往天竺,拜在那烂陀寺门下,六年前他第三次前往天竺,就再没回来,每年翻著的佛经都六月由商队送回宝塔寺……除了今年。”
  “嗳?天竺?那天那个……人,不会就是法贤吧?”绥绥想着想着,忽然吓了一跳,“他要是死了,那每年寄经书来的,又是谁?”
  李重骏没有回答,只严肃地打量着那铜佛。
  佛身内一向中空,或藏经卷,或以金银仿造五脏六腑置于身内,但这尊铜佛显然并不止如此。
  前日那口荒井乃是东西走向,一面通向深山,另一面延伸出一条线来,最可疑的便是这片废殿。又紧挨着山门,外面的平场常年是闹市,弄出些动静来也不引人注目。
  他不动声色藏在这里观望了几日,总算找到了机关。
  那僧人侍从佛像身后走出,那暗道的暗门应该就在身后
  只是……它要怎么启开?
  他伸出手,轻轻扶在盘腿而坐的佛像身后,敲了敲,又按了按,却并没有半分动静。绥绥也慢慢悟出来了,这佛像里应该藏着条密道,于是也煞有介事地摸了摸。
  他却低斥她别动。
  绥绥讪讪的,索性绕到观音正面去,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又开口:“殿下……”
  可他又让她噤声。
  绥绥翻了个白眼,彻底不理他了。
  此地不宜久留,李重骏略看了一番,见暂时还没看出个线索,便决定先打道回府。他们一路避影敛迹,一直等拉着她回了寝处,绥绥吃了一杯热茶,才在无意间说出了方才的话,
  “咱们方才看见的那个铜佛,是哪一路的神仙呀?”
  “那是毗卢遮那佛。”李重骏轻声一笑,“我劝你,少想那求神礼佛的事了,这儿的神仙,未必干净,有求他们的,倒不如来求我。”
  绥绥没接他的茬,自言自语了起来:“毗卢遮那,是管什么的?为什么要去摸它的手心呢?”
  李重骏没听明白,也没往心里去,直到她说了下一句:“不然,它的手心向内,又怎会磨得发亮。”
  他忽然看向了她,眉头一蹙:“什么?”
  绥绥吓了一跳:“什么什么……”
  “手心发亮——那个铜佛?”
  “唔……唔,是呀。我从后面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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