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冷焰火-分卷阅读30

他,为哪怕这么一点点能让他从幻觉里撑过去的可能……我要见他。
  许鹤年终于答应帮我想办法。
  又是煎熬的三天,我就住在许鹤年的小洋楼,晚上成宿失眠,吃他开的安眠药也不管用,只要我一闭上眼就是黎凯那天半身是血被押着跪在地上的场景,是他上车前最后对我说的小浣熊不要哭的场景。
  我把哭声闷进枕头,里面的棉絮吸饱了眼泪和嘶吼,月光从窗户的罅隙里洒进来,悲哀地抚摸我身上的骨头。我会一直睁着眼到天亮,早上再若无其事地出门问许鹤年想到办法了吗。
  有一次他非常严厉生气地告诉我,如果我继续保持这种状态,不睡觉也不吃饭,他不会再继续帮我了。
  我有吃饭,但是胃里拧巴得难受,吃不了多少就会全吐出来。
  听见许鹤年这么说,我一边在心里骂他坏老头,一边死命往嘴里塞东西,塞到干呕,强咽下去,真的吃不下了,我只能对他说对不起,下次一定会多吃一点。
  许鹤年拧着眉头,却说:“不要说对不起。你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第七天,我几乎耐心尽失的时候,许鹤年忽然神色凝重地让我快跟他走,楼下有辆后车窗被黑布均匀遮挡的小车,驾驶座上的人一身军绿色,肩章上是一杠二星,恭敬地称许鹤年为“许老”。
  许鹤年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沉重:“到底怎么回事?老黎头退到了总参之后怎么脾气还是这么暴?人现在怎么样了?”
  一杠二星答道:“不太好,黎少前几天打伤了警卫员,抢了枪从三楼跳下来伤到腿了,没跑成……被黎老将军重罚一顿,目前关在禁闭室,彻底失控了,我们的人不敢下重手,现在禁闭室就像个地雷似的,谁踩进去谁阵亡。”
  许鹤年冷哼一声:“早就给老黎头说了,现在他只听这小子的话,偏不信,还搞以前那套,什么年代了还关禁闭室,现在出事了吧。”
  一杠二星不敢接话,我却敏锐地捕捉到他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车子驶进军区,下车之后有警卫过来搜了身才放行,一杠二星小跑着把我们领进肃穆古旧的小楼。
  禁闭室在第三层,一个封闭的小房间,还没走近,就已经听见那里面发出的怒吼和撞击声。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狭窄逼仄的房间里仅有一张单人矮床被砸得稀烂,几个穿作训服的警卫紧紧按着黎凯的手脚勉力把他困在墙上,其中一个很快又被他掀翻,但随时有人补上空缺,黎凯双目赤红,无法挣脱,身上狼狈不堪的样子像是经历一场恶战。
  时隔七天,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抢在被拦住之前冲进去扑开那些按住他的人,很混乱,一开始黎凯甚至分不清我是谁,他无差别地攻击任何一个人试图靠近他的人,我挨了一脚,胸口痛到嘴里泛起铁腥,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肩膀上又落下很重的一拳。
  我没躲,迎着他的拳头撞进他怀里去,他全身都在发抖,过度紧绷的肌肉群崩得颤栗。
  他不断推我,嘶吼着让我滚。
  我注意到他身上大大小小不同的伤口,颈上的勒横,手臂的划伤,还有左腿的小腿骨不自然的弯折。
  “没事了,是我,黎凯,是我。”我不断在他耳边重复,用掌心捋他的背,“没事了,我来晚了,对不起……”
  我退后一点,捧起他的脸看,此刻的黎凯如同一头缺乏安全感的野兽,急促地喘息着审视周围的环境,眼里也没有理智,凶狠而泛起杀意地盯着我。
  许鹤年让其他人都从房间里退出去,直到只剩我们两个,他才没那么紧绷。
  我尝试去吻他,他躲了一下,却被我不容拒绝地啃了一口:“想起来了吗?我是谁?”
  他摇头,伸手很重地推了我一把:“滚开。”他没再看我,只是低头在一地狼藉中很着急地翻找东西,房间不大,他很快在角落里找到那只掉落的耳钉。
  我想去看,他很凶地瞪着我,恶狠狠的强调:“我的。”
  我抹下眼睛,朝他走过去:“我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你看。”
  他撩起眼皮看了眼,似乎有点疑惑了,趁他降低戒备的空档,我小心翼翼尝试着重新抱他:“不打你,就抱一下也不行吗?”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蹙眉嫌弃地说:“不行,因为我老婆会生气。”
  我噗一下笑出个鼻涕泡泡:“_0_ni_0_ta_0_ma还记得你有老婆啊?”
  “有。”他上下打量我,又推了一把:“我老婆生气很凶,会打死我的。”
  “我他妈才不凶……”我不断抹眼睛,越抹越多,湿着手去摸他的脸:“嘴巴又是怎么弄的,全破了,牙齿上都是血,你咬舌自尽了吗?”
  他见我哭了,脸上空白了一瞬间,也不敢推我了,问什么说什么:“想跑,咬手铐咬的。”
  我问他为什么要跑。
  黎凯垂下眼,认真道:“答应了小浣熊要等他考完试去接他的,不想食言。”
  我哭得好丢人,抽噎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那为什么……没去?”
  他很烦躁地看了看周围:“不知道为什么被一群_0_sha_0_bi抓到这里关着。”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想不起来了。”
  我凑过去舔他唇上的伤口,离开时用牙齿咬了他一下:“我是谁也想不起来了吗?”
  他怔忪着摸了摸嘴巴,瞪大眼不可思议的样子,用一副‘你怎么随便乱亲人’的表情看着我。
  我又踮起脚亲了亲他的面颊:“现在呢?还想不起来吗?”
  他眼里慢慢有光沉下来,盯着我右耳上的耳钉,手指伸过去捻了捻。-
  我把他脸上的血污擦干净,好一会儿,他才不确定地问道:“是小浣熊吗?”
  我点头说是,他还是不太信的样子,只是伸手无措地抚上我满脸的眼泪,受伤肿胀的指节粗粝地摩擦在皮肤上,他歉意道:“我脑子好像出问题了,记不得好多事……你别生我气。”
  他小声说话,眼眶一点点变红,低头看我,长睫毛几乎要戳到我脸上:“只记得你不让我杀人……但我好像没听话……我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怕你不要我……”
  太痛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人的身体之间可以出现这种被掏空脏器一样的疼痛。在黎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好像只剩下一副骨架在撑着皮囊,胸口那块裂开似的,有风呼呼往里灌,我想找点什么东西去填,不然感觉自己真的会死掉。
  “我没有、不要你……”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把他的手牵起来,眼泪又落在那变形红肿的指节上。
  “真的吗?”他红着眼靠过来,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要哭不哭的样子,好一会儿,才慢慢抱住我,胡茬蹭在我的肩窝,委屈极了,告状似的说:“……老婆,他们都不让我找你,还关我,有个好凶的老头拿马鞭抽我,痛,哪里都痛。”
  黎凯受伤的左腿不能长时间站立,屋子里乱得没一个能落脚的地方,我们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角落坐下,他伸直那条坏腿,目光一刻不移地放在我身上,捏捏腰揉揉脸,嘀咕道:“瘦了。”
  “腿,是从三楼跳下来的时候摔坏的吗?”
  “不严重,只是有点错位。”
  他很眷恋地用手指蹭了蹭我的鬓角,问道:“我没在的这几天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你呢?”
  “有,”他短暂地皱了下眉头:“那个凶老头_0_da_0_ren太狠了,老婆,你见到他千万要躲远一点。”
  “知道了,你很累吧。”
  “嗯。”
  “想睡觉吗?他们说你很久没休息过了。”
  “你陪我吗?”
  “好。”
  我们蜷缩在角落,他靠着我逐渐放松僵硬的肩背,许鹤年隔着门窗示意我可以注射了,之前进门的时候他悄悄塞了一支安定剂给我,就放在我兜里。
  “黎凯。”我小声喊他。
  他含糊着应了一声:“嗯?”
  我把那支安定都捏潮了,最终也没拿出来:“一会儿我要出去几分钟,见那个很凶的老头……你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