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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分卷阅读42


  容渊从怀中取出帕子,在乌啼面前摊开,露出里头包着的两块人参。
  “想请夫人看看,这人参有无问题。”
  乌啼嫌弃地从帕子里捏起一块湿漉漉的人参,放在鼻尖下嗅了嗅。然后她把药炉挪开,换了一锅清水放在上头,把人参丢进去煮。
  水很快沸腾起来,咕噜噜地冒泡。乌啼掀开盖子,热气四散逸出,如逃窜的白烟。
  容渊再次嗅到了那股细微的酸味。
  乌啼皱了下眉。她拿起帕子上剩下的另一块人参,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小刀,在上面划了几刀。
  “是冰.毒参。”她的语气十分肯定,“此物虽不像砒.霜那般剧毒,但若长久服用,毒性会缓慢地蔓延,直至无药可医。起初症状只是干咳不止,后来便是咳血,再后来咳出来的便是黑血。到那时,已病入膏肓,可以准备棺材板儿了。”
  说完,她有些诧异地看了容渊一眼:“这东西十分难得,听说只有大楚西北的寒林深处才有。你从哪儿弄来的?”
  容渊沉默了一会儿,决定暂且对乌啼隐瞒这东西的来历。他没回答,只问:“夫人可有法子解冰.毒参的毒?”
  乌啼抱着胳膊睨了他一眼,“你连这东西的来历都不肯告诉我,还指望我给你想法子解毒?”
  她用木勺把那块煮透了的人参捞出来,无趣地啧了一声,“行,你不想告诉我,我也懒得刨根问底地逼问你。不过这玩意儿的毒可难解的很。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就这么任劳任怨地帮你做解药。你得拿东西来换才行。”
  容渊抬起脸,淡声问:“夫人想要什么?”
  乌啼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了指他的衣袖,“我瞧着你那把匕首不错,借我用几天。”
  容渊眉头紧蹙,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子,“夫人借我的匕首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只说借不借就是了。”乌啼摊开手掌。
  容渊咬着唇,蹙眉犹豫了好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把匕首拿出来,放进她掌心里。
  “只借三天。”
  “行,三天就三天。三天后你来取药,我把匕首还你,这下可放心了?”
  乌啼把匕首握进掌心,挥袖开始赶人,“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我要熬药了。”
  容渊低声道了句“多谢夫人”,转身往门口走。他心里放不下那把匕首,走到门口时又不放心地回过头。
  乌啼正站在窗边,用刚从他那里借来的匕首,慢条斯理地割着一株花的花茎。大红色的花朵完整地落下来,带着惊心动魄的妖娆和美艳。
  容渊微微眯起眼睛。
  ——那是罂粟花。
  “怎么还不走?”乌啼催促。
  容渊又望了那盆罂粟一眼,伸手替她关上房门。
  乌啼慢悠悠地把割下来的罂粟花用木槌捣烂,收进一个小瓷瓶里。然后她拿帕子擦了擦手,坐下来认认真真地端详着手里的匕首。
  匕首的鞘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她一遍一遍地抚摸着那些纹饰,忽然对着那把匕首低声说:“怪不得当初我问你要这把匕首你不肯给我,原来,是想着留给你儿子呢。”
  “小气。”她嘟囔着抱怨了一句,却又忽然笑了。
  笑的很苦涩,连眼角都沁出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
  翌日。
  今日是神女入京的日子,京城的大街小巷一大早就都挤满了人,个个儿都挤破了头想看看那位西洲神女究竟长什么模样。
  因与季筠声约好了,苏嫽也早早地起了床,梳妆过后便去了苏府旧宅的门口等她。这条路是神女车轿的必经之路,等下太子殿下会亲自护送马车到这里,再由苏府的侍卫引着,将神女送进苏家的旧宅。
  “嫽儿!我在这里!”
  季筠声欢快地从河边跑过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抱怨,“今儿街上的人也太多了!幸亏你提早告诉我神女的车轿要送到这里来。在这儿等着,就不用去街上跟别人挤啦!”
  苏嫽笑着拉住她的手,“慢点跑。”
  神女入京可是件百年难遇的新鲜事。苏府里的丫鬟小厮们也都早早忙完了各自的活计,跑到外头来看热闹。甚至,就连一向喜欢清净的清落夫人,都带着她的表侄,跟着苏嫽一起来了苏府的旧宅。
  这处旧宅建在河边,河对岸早就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若不是苏府的侍卫拦着,只怕早就冲到宅子门口了。
  季筠声往四周看了看,一眼看见站在清落夫人身边的梅擅,心里立刻没由来地蹿起一杆火。她故意站到苏嫽的左边去,想离梅擅远些。
  容渊站在苏嫽身侧,掀开半边幕篱望着河边那条蜿蜒的小路。等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河对岸的人群忽然喧闹起来。
  “神女来了!神女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这么一句,人群一下子吵嚷起来,仿佛被火点燃的炮仗一般。
  苏嫽连忙踮起脚尖,往小路的尽头张望。不多时,太子慕容琅骑着高头大马率先出现在视线里。他穿着一身黑色骑装,腰间的窄带勾勒出劲瘦坚实的腰身。两队铁衣卫紧随其后,护送着神女的车轿。
  慕容琅攥着缰绳,眉眼间有些不耐烦,转头催促:“快些。”
  人群的目光只在慕容琅身上停留了一瞬,便都看向他身后的车轿。一匹白马慢悠悠地拉着车子,身上的毛比新下的雪还要白上几分。马车的车帘用的是上好的银丝布,上面绣着一些从未见过的稀奇花样。一只白色的乌鸦停在车顶,傲然俯视着四周。
  在大楚,乌鸦乃不祥之鸟。而在西洲,乌鸦却被奉为神鸟,每一任神女都会亲自驯养一只白鸦。
  马车渐渐靠近,一阵清脆的_0_ling_0_sheng随着马蹄声一并传来。
  容渊抬头看向那辆马车的车顶,车顶的四个角各悬着一只精巧的银铃,风一吹,音如箜篌般悦耳动听。
  那四只银铃十分小巧,只有一个拇指盖儿那么大,可发出的声音却能响彻天地,余音一刻后才止。
  慕容琅在宅子门口下了马,转身走向身后的马车。他拉开车帘的一角,冷着声音对里头的人说:“到了。”
  一只白皙的手从里面伸出来,小心翼翼地搭住慕容琅的手腕。宗琉弯着腰,踩着轿凳走下马车,白鸦立刻从车顶飞下来,落在她的肩头。
  她回眸环视着四周看热闹的人群,眸中露出一丝怯意。
  那一瞬,周遭的嘈杂声戛然而止,天地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从轿内走下来的少女,一时失神不知该作何言语。
  她穿着一件雪白的裙,裙裳拂地,如皑皑白雪。发间簪着一支雪银步摇,莹莹流光,皎洁如月。细白的颈上挂着一条银制的长命锁,镂空的雪色绦带系在腰间,就连裙摆下露出的鞋面,也都是银丝绣成。
  她像天上落的雪,纤白清丽。只怯怯一回眸,便教人懂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倾城绝色。
  这便是西洲子民,用西洲土地上最珍贵的一切虔诚供奉着、崇拜着、信仰着的——
  神女宗琉。


第32章 烈火(九) “阿渊也是姐姐的猫。”……
  苏嫽怔怔地看着宗琉, 一时竟忘了呼吸。
  她从未见过这样绝色的女子。
  那是一种超脱天地之外的、干净纯粹的美。不媚不俗,不娇不艳,如九重云霄上的仙子, 一袭白裳落在凡间。
  宗琉侧身拉动车帘旁的一根细绳,将悬在车顶的四只银铃取下, 收进掌心。她转身朝慕容琅颔首, 有些生涩地唤了声:“太子殿下。”
  慕容琅睨了一眼落在她肩上的白鸦, 语气不善:“这玩意儿是你养的?”
  “此乃白鸦,是西洲神鸟。”
  宗琉的声音轻柔如薄雪,一片片落在人的心尖儿上。她慢慢抬手, 那只白鸦立刻听话地落在她的手腕上。她纤细的手腕上缠着一条一指宽的银链,如月色下的雪,泛着浅浅银光。
  慕容琅皱着眉,他懒得与这位金贵的神女殿下废话,直截了当地下了命令:“这儿是大楚,不是西洲。在大楚,乌鸦是最晦气的鸟儿,不得入宅院。来人,把这鸟抓起来扔到野外去。”
  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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