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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分卷阅读53

,但你一定要小心。容王殿下将你保护的很好,除了他身边几个亲信,几乎没人知道他还有个孩子。我也是听周尧说起,才知道你的存在。”
  容渊抬眸问道:“周尧和你见过面了?”
  “见过了。”冯琪仰脖喝了一口酒,把酒盅重重搁在桌上,“你如今的处境十分危险。若祁王知道容王殿下尚有血脉遗存人间,他必定想尽办法要取你性命。依我看,你还是速速离开京城,去江南寻个偏僻小镇生活罢。”
  容渊捏着那盏盛满酒的酒盅,忽然笑了:“我与他谁的处境更危险,还不好说呢。”
  他抬眼看向冯琪,慢悠悠地说:“羽铃和铃钥都在我手中。周大人曾告诉我,白羽骑只听羽铃号令,此事可当真?”
  冯琪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羽铃一响,白羽尽出,确有此言。”
  容渊从袖中取出那枚精巧的羽铃,放在掌心轻轻摩挲着。他看着冯琪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那就请冯统领助我一臂之力。我要替我爹爹报仇。”
  冯琪怔了怔,他没想过容渊会有这样的决心。周尧来找他时,确实曾说起过容世子要替容王报仇,但他并未放在心上。
  世子还年幼。而他要杀的那个人,是当今陛下,这万壑江山的主人。
  他委婉劝道:“恕我直言,白羽骑虽然皆是精锐死士,但仅凭它的力量恐怕还无法与御林军和铁衣卫抗衡。报仇之事事关重大,世子还小,恐难当其任。”
  容渊挑了挑眉,友善提醒:“羽铃已在我手,论规矩,冯统领现在该听我差遣。”
  冯琪露出为难的神色,“我也是为了世子的安危着想。且替容王殿下报仇的事,已有更合适的人接手。世子只需想法子好好地活下去,便是对容王殿下最大的慰藉了。若容王殿下还活着,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你为了他而涉险。”
  容渊眸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他冷声问:“你说的更合适的人,是谁?”
  冯琪斟酌半晌,内心似乎在经历激烈的博弈。他仰脖喝干一盅酒,才壮了壮胆,说:“那人本不想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此事不该瞒你。”
  他端详着容渊的神色,低声开口:“昨晚,我见过容王夫人了。”
  容王夫人?
  这四个字如同一串炮仗在容渊脑中轰地一声炸开。
  容渊眸中露出困惑的神情,不过他很快低声笑起来:“冯统领,这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他自记事起,便知道他娘亲在生下他不久后就去世了,是容越一手将他养大。在这京城里头,哪儿来的什么容王夫人?
  冯琪的神色却异常认真。他说:“她对容王殿下极为了解,甚至知道白羽骑的存在和由来。容王殿下不会轻易将这些事说与旁人听,除非是他极信任之人。”
  容渊嗤笑一声:“这些消息很有可能是她从别处打听来的。这样并不能确定她的身份。”
  冯琪摇摇头,肯定地说:“不会有错。她身上有容王殿下的同心玉,和你腰上那一块一模一样。这东西可伪造不得。”
  容渊扶着酒盅的手颤了颤,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玉佩。质地温润,触手生温,是玉中珍品。
  他十二岁生辰那日,容渊把这块玉佩当作礼物送给他。他看着那玉佩上的花纹似乎不完整,便屁颠屁颠地跑去问容越。
  容越告诉他:“这玉佩原是一对的。一块给了你,一块……给了你娘,随她一同入了棺。”
  这样珍贵的东西,容越给了他毕生最爱的两个人。
  若冯琪所说不假,那女人究竟是何来历,身上竟会有他娘亲的同心玉?
  容渊的脸色沉下来,他问冯琪:“那女人长什么模样?可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他必须得寻个时机让周尧去查清此事。
  冯琪想了想,“那女人身形纤瘦,戴了张老虎面具,我没看清她的脸。只是……她从腰上摘下玉佩给我看的时候,我隐约看见她的手腕上,似乎画着奇怪的图案。”
  容渊眉心一跳,立刻追问道:“是什么图案?”
  “天色太黑,我并未看的仔细。从轮廓看……画的似乎是只乌鸦。”
  *
  离开平康楼,容渊沿着来时的路回到苏府。
  他依旧从小花园的院墙翻进府中,只是夜深了,他一时没看清墙内的路,从墙上跳下来时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脖颈。
  容渊无所谓地用袖子擦了擦血,摸着黑回到偏房。才刚坐下,门口就传来月枝的敲门声:“小公子,你歇下了吗?大小姐请您过去一趟。”
  容渊装作刚从榻上起来的样子,应了一声:“我这就去。”
  他匆忙将幕篱收起来,推门出去。。
  进了卧房,他一眼看见正在屋里活蹦乱跳的岁岁。苏嫽坐在床上,一脸的无奈:“阿渊,岁岁今儿不知是怎么了,蹦来蹦去地闹腾了一晚上。我叫了好几个婆子来都抓不住它。”
  岁岁矫捷地从床底下蹿过,跳进敞开的柜子里,把里头的衣裳弄的一团糟。雪芽和月枝刚要伸手去抓,它又飞快地跳到一旁的桌子上去了。颈间的银铃发出刺耳的响声,吵的人头疼。
  容渊慢慢朝岁岁走过去。它正试图用爪子去推桌上摆着的花瓶。雪芽当即屏住了气:那可是大小姐最喜欢的花瓶!
  容渊抢在岁岁把花瓶推倒之前一把捏住了它的脖子。他把岁岁拎起来,低声呵斥:“怎么这么不听话?”
  岁岁不服气地蹬着小爪子,_0_kang_0_yi似的喵呜一声。
  容渊的指尖掠过岁岁颈上栓着的银链,“姐姐,让它去外面玩吧。玩累了它就消停了。”
  苏嫽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点了点头,应道:“好。雪芽,你和月枝去外面看着它,别让它跑丢了。”
  “是。”雪芽从容渊手里接过岁岁,和月枝一起走了出去。
  容渊在苏嫽身边蹲下,仰起脸看着她:“姐姐的腿好些了吗?”
  不等苏嫽答话,他已经自顾自给苏嫽揉起了腿,“给姐姐揉一揉。”
  “已经好多啦。”苏嫽心里漾起一股暖意。她唇边含着笑,轻轻抚摸着容渊的头,忽而瞥见他领口一侧的衣裳不知被什么划开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渗着血珠。
  她惊呼一声:“你怎么受伤了?”
  她蹙着眉,俯身去查看容渊的伤势。还好伤口并不算深。
  苏嫽立刻起身,拉着容渊坐到床上去。她匆忙跑到旁边的架子上去找药,背对着他问:“看着像是划伤。怎么弄的?”
  容渊犹豫了一会儿,他不想让苏嫽知道他偷偷出府的事。这不是一只乖顺的猫儿应做的事。
  苏嫽拿着一只干净的帕子回到床前,一边替他轻柔地擦拭血迹,一边叹了口气:“是不是偷偷翻墙出去玩了?小花园那边的院墙我小时候也常翻,可没少被那儿的树枝划伤过。”
  许是她描述的太过生动,容渊脑中立刻浮现出苏嫽从墙上跳下来时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唇。
  “你还笑!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跑到外面去,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好?”
  苏嫽气恼地戳了戳他的额头,故意做出凶巴巴地样子恐吓他:“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记住了吗?”
  容渊不由得瞥了一眼身后的窗子。借着灯笼的微光,依稀可以看见百无聊赖在树下伸懒腰的岁岁。
  不听话的猫儿,没资格待在姐姐的房间里。
  他立刻抬起脸,露出乖巧干净的笑:“姐姐,我记住了。”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里间找瓶止血的药膏来。”苏嫽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她把帕子搭在容渊肩上,转身进了里间。
  容渊把帕子拿下来,一点一点折好,放在榻边的小桌上。余光瞥见床头的绣花软枕,他眸光微凝,慢慢地把手放了上去。
  这是姐姐睡过的枕头。
  他悄悄朝里间的方向望了一眼。小门微掩着,翻找东西的轻微声响从里头传出来。
  容渊的视线重新落在那只软枕上。他忍不住弯腰凑进了些,立刻闻到枕头上沾着的幽香。
  仿佛一剂催动情.欲的香药,容渊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苏嫽仍旧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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