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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分卷阅读54

  容渊终于忍不住,将整张脸都埋进软枕里。花香浓郁,晚香玉里裹着些桂花油的清香。
  他的脑海里朦胧地浮现出苏嫽沐浴过后往乌发上涂抹桂花头油的情景。她的发丝搭在雪白的肩上,未擦干的水沿着她背脊的曲线滴落。然后她回到床榻上躺下,就枕在他手里的这只软枕上。
  容渊喉间发紧,用力地、发狠地深嗅。迷蒙的香气缥缈地笼罩着他,他感觉到身上的某一处不可抑制地发生了变化。
  左眼再次胀热起来,而容渊只是不管不顾地把脸压的更深,在浓烈的芳香和濒临缺氧的窒息中,他低低呜咽一声:“姐姐。”


第40章 烈火(十七) “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阿渊?”苏嫽轻柔的唤声从里间的方向传来。
  容渊仿佛做贼似的, 立刻把枕头放回原处,转身望向苏嫽。他脸上情.潮未褪,被枕头捂过的肌肤铺着薄薄一层汗珠。
  他勉强稳住呼吸, 如平常那般应了一声:“姐姐。”
  苏嫽拿着药瓶走过来,还没走到他面前, 便蓦地停住了脚, 震惊地捂住嘴巴:“阿渊, 你的眼睛怎么……”
  阿渊今日并没有服用清落夫人给的药。那只淡紫色的左眼为何会变成黑色?
  容渊下意识地偏过头,抿了抿唇,低声说:“许是着了凉的缘故。有时受了凉, 它就会变成黑色,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并非有意要骗苏嫽,实则是他自己也说不清其中缘由,只能随口胡诌。
  苏嫽显然不大相信,迟疑问道:“真的?”
  “真的。”容渊点点头,“姐姐别担心,只是着凉了而已。”
  苏嫽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又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才稍稍放下心来。她拔开药瓶的软塞, 柔声叮嘱:“这几日天愈发凉了,等下我让月枝给你送几床厚被子过去。厚衣裳也得添几件才行。”
  “多谢姐姐。”
  苏嫽替他上好药, 忍不住又看向他的左眼。原本的淡紫色褪的干干净净,变成了如墨般的黑。在烛火的映衬下, 他的面容竟显得格外乖顺。
  她不禁弯唇笑起来, 夸道:“阿渊的眼睛真好看。”
  容渊轻轻弯了弯唇角。他柔软的鸦睫轻轻扇动,被摇曳的烛火镀上柔黄。
  “姐姐,我有些累了。”
  苏嫽望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色, 温声说:“累了就回去歇着吧。睡觉前记得关好窗子,免得进了风。”
  “好。”容渊点头应下,起身离开了苏嫽的卧房。
  回到偏房,他立刻进了湢室用冷水洗了一遍身子。沐浴过后,他换了件单薄的软衫,从枕头下摸出那面小铜镜——
  那只左眼又恢复了原本的紫色。
  容渊轻轻舒了口气。他在床边坐下,将窗子全部敞开。浸着凉意的夜风一股脑地灌进来,心头的那股燥热慢慢消散。
  他和衣在床上躺下,合上双眼。一刻钟过去,他仍旧睡意全无。
  容渊烦躁地翻了个身。
  此刻他的脑子里全是那只绣着暗花的软枕。把头埋在上面,鼻腔里便被晚香玉的甜腻填满。几根残留在上头的发丝软软地挠着他的鼻翼,撩拨起一阵酥.麻。
  像勾人的妖精。
  他蓦地翻身坐起,趴在窗户边用力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他必须要做些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容渊拿起桌上剩下的凉茶灌了一口,驱走脑子里的混沌。他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去想旁的事。
  比如方才和冯琪见面的事。
  他_0_jing_0_zuo片刻,起身出了门。
  现下夜色已深,太子应该不会去旧宅那边。趁这功夫,他要去找宗琉问问乌鸦印记的事。
  *
  夜风拂过窗边的银铃,发出慵懒的几声清响。
  刻着浅纹的白烛幽幽燃着,漆黑的影落在宗琉膝上。她伸手抚摸着落在腕上的白鸦,柔声安抚:“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宗琉从案几上拿起一只雕花木盒,打开盖子,递到白鸦嘴边。
  “吃吧。”她温柔地注视着白鸦,“这几日太子都不会来这里,你可以安心陪在我身边几日。”
  话音刚落,房门忽然被人轻轻叩响。
  宗琉立刻绷紧了身子,警惕地问:“谁?”
  “是我。苏小姐的表弟。”容渊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屋里。
  宗琉认得他的声音,悄悄松了口气。她把白鸦放进里屋的笼子里,去给容渊开了门。
  “这么晚了,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她隔着门缝打量着容渊,怯怯地咬着唇。
  容渊低声道:“我有件事想问一问神女殿下。不知殿下可否让我进去说话?”
  宗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门放了他进来。她谨慎地朝院子里望了望,确定四下无人,才把房门关紧,“何事?”
  “殿下曾说过,西洲每任神女都会在腕上画一只乌鸦。不知这乌鸦的颜色,可有什么讲究?”
  “自然得是白色的。白色是世间至纯至净之色,只有此色才能与神女圣洁之身相配。不仅是腕上的纹饰,神女豢养的乌鸦,也都是从寒山深处寻来的白鸦。不过……”
  说到此处,宗琉忽然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不过什么?”容渊立刻追问。
  宗琉抬眸看了一眼容渊。他没有戴幕篱,也没有服用乌啼的药,那颗淡紫色的眼瞳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迷离又惑人。
  她攥紧衣袖,沉默了好半晌,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不过只有一人例外。”
  容渊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脱口问道:“是谁?”
  “西洲第三十六任神女——乌啼。她本是西洲王女,有着西洲最高贵的血统。按规矩,神女是不能由王室女子担任的。但王女实在太过美貌,西洲子民将她誉为天赐之礼,他们在皇殿外叩拜了整整七日,王上终于动摇,答允让王女入神殿。”
  宗琉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指尖摩挲着白鸦的图案,“听闻王女出生之日,寒山深处百鸦齐鸣,是西洲百年难遇的祥瑞之兆。王女所养的乌鸦也与其他神女不同,并非白鸦,而是只黑鸦。据说那是潜匿在珑窟深处的毒鸦,极难驯服,唯有王女可任意驱使。且描画白鸦所用的流银玉浆不知为何无法在王女的身上留下印记,所以当时的画师斟酌再三,便在她腕上画了一只黑鸦。”
  西洲王女。
  容王夫人。
  这两个称呼在容渊脑中乱糟糟地交错在一处。
  不可能的。
  西洲与大楚边关向来剑拔弩张,而爹爹又是奉命去镇压边关之乱的。爹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娶西洲女子为妻,更何况那女子还是西洲最尊贵的神女。
  “你深更半夜来此,就是为了向我打听这个?”宗琉小声问他。
  容渊点了下头,低声问:“不知这位王女如今身在何处?”
  宗琉没有立刻回答他。她轻轻咬住下唇,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容渊那只异瞳上。她盯着容渊的眼睛轻声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来问我这些事?”
  “我只是对西洲的事有些好奇,殿下切勿多想。”容渊意识到宗琉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便起身告辞,“叨扰殿下了。”
  他推门出去,缓缓将门关上,退下石阶。一抹月色顺着门缝漏进来,转瞬间便没入黑色的影子里。
  宗琉神色凝重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她笃定容渊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深夜来此问她乌鸦印记之事。
  难道他见过了王女?
  宗琉思索半晌,快步走到里间,打开鸟笼的小门。白鸦扑腾着翅膀从银制的鸟笼里飞出来,落在宗琉的肩上。她抚摸着白鸦的羽毛,轻声说:“王女若在京城,身边必定带着毒鸦。给你三日时间,找到毒鸦踪迹。”
  白鸦低低叫唤一声,扇动翅膀飞进漆黑的夜色里。
  *
  容渊顺着小路回到香玉小院。
  看见苏嫽的房里仍亮着烛灯,他连忙加快脚步进了偏房。若被姐姐发现他又偷偷跑出去可就糟了。
  他轻手轻脚地将窗子一扇扇关好,脱了外衫在榻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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