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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分卷阅读56


  容渊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听话地在她身旁坐下,甚至几天以来脸上头一次露出笑意。
  看吧,姐姐还是舍不得不理他。
  他正欲开口与苏嫽说几句话,面前的小桌上忽然落下两碟新鲜的绿提子。王顺福笑着朝他和苏嫽拱手行礼,说:“这绿提是今早刚从江南那边送过来的,贵妃娘娘记得苏姑娘喜欢这个,特地让老奴给苏姑娘送来。”
  苏嫽忙道:“有劳王公公。等一下我亲自去向贵妃娘娘谢恩。”
  王顺福笑着摆摆手。他瞥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容渊,眯着眼道:“这位小公子好生眼熟,倒像是在哪儿见过。”
  苏嫽笑道:“这是我表弟陆容渊。之前他曾随我一同去水芸池赏荷,公公可想起来了?”
  她提起水芸池,王顺福倒是一下子全想起来了。他咂摸着陆容渊三个字,重新打量起容渊的脸,“这位陆小公子不是京城人罢?”
  “阿渊是扬州人。”苏嫽惊讶地抬眸,“公公怎么知道他并非京城人?”
  王顺福笑了笑,温声说:“京城里的人可不敢轻易以容字为名。这“容”字,是昔年先帝赐予容王的姓。皇室之姓为慕容,先帝便从中分出容这一字,单赐于容王,足显恩宠。从那时候起,京城百姓为了避嫌,就很少再用容字为名了,甚至连以前姓容的人家都悄悄改了姓氏。”
  苏嫽听的入了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倒是没听爹爹说起过这些。”
  “苏姑娘年纪小,不知道这些也是应当的。”王顺福从容渊脸上收回视线,朝她再一拱手,“歌舞快入殿了,老奴先退下了。”
  王顺福低着头回到楚安帝身侧,望着一队腰肢纤细的_0_wu_0_nv鱼贯入场。他心里仍惦记着陆容渊这三个字。
  那会儿在水芸亭见着他时,恰逢大雨,再加上亭上四角银铃震耳,他其实并未听清容渊的名姓。但方才,他确是真真切切地听见了。
  他叫陆容渊。
  王顺福不由得想起先帝来。他如今已有五十多岁,年轻的时候在先帝身边尽心侍候,算是先帝的心腹之人。他常在御书房伺候笔墨,因而也常常看见先帝和容越坐在案几前揽卷长谈。
  容越虽是次子,却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先帝甚至亲自教他骑马射箭,读书习字。他记得清楚,有一日父子俩一同临摹一卷前朝留下来的行书,先帝在素白宣纸上潇洒地写下一个遒劲的“渊”字,笑着对容越说——
  “这一卷行书里,只这一个渊字写的最妙。越儿,日后你若得子,便可以这渊字为名。”
  若他没记错的话,容越还把那张写着渊字的纸带回了府中,精心装裱一番挂在容王府里。
  两个乐官抬着一张新制的琴入了殿,怯生生地朝楚安帝行了一礼。上次满月宴之后,乐司里的乐官都不敢再弹琴了。可楚安帝却偏偏要听,乐司只好派了两个琴艺最精进的乐官入殿献艺。
  王顺福回过神来,撇开繁杂的思绪,看向那些花枝招展的_0_wu_0_nv和乐官。
  不过是两个寻常的字罢了,没什么可想的。
  两个乐官柔和地弹响弦音,弹的不是那曲贺春光,而是另外一曲欢快的曲子。_0_wu_0_nv随着乐声曼妙舞动,水袖翻飞。
  而苏嫽的注意力此刻全部集中在那张琴上。不知是用了什么木头,琴身古朴厚重,一看便知是张顶好的琴。她不由想起昔年母亲最爱用的那把梧桐木做的琴,做工和眼前这琴一样精巧。
  李檀玉漫不经心地听着曲儿,闲闲地吃着面前白碟里的提子。一队宫女从殿外进来,手里捧着御膳房刚做好的荷叶烧鸡,挨着走过去摆膳。
  刚做好的烧鸡香气扑鼻,一看便知外酥里嫩。苏嫽的馋虫很快被勾了起来,可望着碟子里一整只没切开的鸡,又有些踌躇。
  女儿家最注重仪态,她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快朵颐,未免有失体面。
  她不由望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几位贵女,见她们皆端庄地捏着帕子,连看都没看那烧鸡一眼。
  苏嫽懊恼地垂下头,眼前却突然伸过来一双干净漂亮的少年的手。
  容渊从袖子里取出匕首,用稍钝些的那一侧替她一点点将鸡切开。冒着热气的鸡肉从焦黄的皮下露出来,肉香四溢。
  见苏嫽朝他望过来,容渊含着笑,低声解释:“干净的。”
  这把匕首是他珍爱之物,每次见血,他都会将匕刃洗的干干净净。且方才他特意用了未曾沾过血的那一侧。
  王顺福站在高处的台子上,一眼看见容渊手里的匕首。匕首的鞘就搁在桌上,苏嫽的位子又离高台不远,他能清晰地看见那鞘上的纹饰。
  他浑身颤抖起来,定定地看着容渊,仿佛失了魂一般。
  那把匕首,他见过的。旁人兴许不知道它的来历,可他王顺福却一清二楚。
  那是先帝花重金从一位隐居多年的铁匠手中买来的,名为挫骨,削铁如泥,是世上顶尖的利器。
  先帝曾私下赏赐过容王不少宝物,这把匕首便是其中之一。而如今,它却出现在那个孩子手里。
  难不成……
  王顺福盯着容渊的脸,心里慢慢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第42章 烈火(十九) “由容王容越,继承皇位……
  一曲奏毕, _0_wu_0_nv款款停步。
  李檀玉耐着性子赏完舞,轻轻咳嗽几声,转头对楚安帝道:“陛下, 臣妾身子有些不适,想先回去歇息。”
  楚安帝望着她素白的小脸, 心疼地蹙起眉:“爱妃既然身子不适, 便先行回宫吧。只是今日这宴席是朕特地为爱妃而设, 爱妃不在,平白少了许多兴味。”
  李檀玉笑了笑,柔声说:“陛下心意, 臣妾明白。”
  她扶着梓女官的手起身,缓步走下高台,从侧门离开了明春殿。
  李檀玉离开不久,李悯也寻了个由头离开了宴席。他沿小路从偏门进了玉阑宫,梓女官立刻迎上前,领着他进了后殿。
  李悯谨慎地关好殿门,才出声问:“妹妹找我何事?昨日收到你的密信,我忧心了一晚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檀玉咳嗽了一阵,虚弱地扶住木椅, 哑声道:“今日叫哥哥来,是想与哥哥商量一件事。此事事关李家, 我不敢轻易定夺。”
  李悯见她说的如此严重,愈发忧心起来:“妹妹但说无妨。”
  李檀玉把桌上刚沏好的参茶往李悯面前推了推, 说:“自我生下公主, 陛下便以为我补养身子为由,送了好些珍贵的补品给我。其中有一箱极难得的老参,据说是上好的补品, 小厨房日日用它沏茶,一日三次端到我房中。”
  她深吸一口气,抿唇缓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那是毒参。陛下,想要我的性命。”
  李悯惊的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他慌忙朝四周看了看,殿中无人,连殿外候着的宫女都已被梓女官支开。他这才放下几分心,低声提醒:“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与陛下夫妻多年,你又刚刚为他生下公主,他怎么可能会害你?”
  李檀玉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就是因为我生下了公主。”她垂下眸子,掩唇轻咳,“我也是这几日才想明白。我之所以能十几年来盛宠不衰,正是因为我膝下无子嗣。哥哥该知道,这些年陛下早已忌惮李家权势。当年陛下刚即位不久,手中势力还未稳固,迫于父亲的压力,才被迫要纳李家的女子为妃。可如今的陛下已不再是当时势单力薄的小天子,他想把李家的权势夺到自己手里。他想废了咱们李家。”
  “这一点,哥哥心里清楚。可哥哥不明白,你与陛下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情分,他当真舍得害你?再者,你生下的只是个公主……”
  “是啊,我生下的只是个公主。”李檀玉脸上的苦笑越来越浓,“若不是陛下前几日故意向我提起前朝永康长公主的事,我竟不知一个公主就能让陛下忌惮到如此地步。若我生下的是个皇子,只怕他会连我和孩子一起杀了。”
  永康长公主,是前朝楚寰帝的宠妃婉皇贵妃所生之女。因婉皇贵妃母家势力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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