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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分卷阅读57

多番施压之后,竟逼得楚寰帝下了旨,让永康做新朝的女帝。
  李檀玉幽幽叹了口气,“得亏嫽儿心细,一早便发现那参茶有问题,还带了清落夫人来为我治病。否则……只怕我要落得个和檀珠一样的下场。”
  李悯眉心突突直跳,惊道:“妹妹此话怎讲?”
  “我服用毒参茶之后,便开始咳嗽不止。身上种种症状,皆与当年檀珠生病时一模一样,所以我便起了疑心。”
  李檀玉抬眸看着他,缓缓道:“当年檀珠嫁入相府后,一直很少出门,只有一年,曾随相爷入宫赴过一次重阳秋宴。席间檀珠应众人之邀,重弹了一遍那曲贺春光。陛下听后,盛赞檀珠琴艺卓绝,还赐了她一盏据说只有天子殿中才有的茶。”
  “那次秋宴过后,檀珠便病了。”
  李悯拧着眉,千万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掠过。若李檀玉所说是真,那么是楚安帝杀死了檀珠。
  可檀珠那时已嫁入相府,与皇家并无干系。陛下为何要杀她?
  李悯慢慢攥紧拳头。他就这么两个妹妹,打小捧在手心里疼宠着养大。如今,却全毁在楚安帝手里。
  好半晌,李悯终于缓缓抬眼,低声问:“当年那盏茶,是谁端给檀珠的?”
  “陛下身边的太监总管,王顺福。”
  *
  明春殿内,歌舞仍旧不断。
  看多了歌舞,难免有些腻味,楚安帝便吩咐下去,让世家小姐们随皇后娘娘去御花园赏花,算是透透气。至于男客,可随太子去宫中靶场比试一番。
  殿内的人一时走了大半,苏嫽也跟着站起来,准备随皇后同去御花园。
  王顺福正站在大殿中央指挥几个侍卫把琴搬下去。他一眼瞥见苏嫽要往外走,心立刻提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高台上的楚安帝,心里犹疑不定。
  他迫切地想问清容渊究竟是何来历,是否真如他想的那样——容王殿下尚有血脉遗留人间。
  那柄匕首是容王殿下的爱物,不可能轻易给人,除非是他最亲近之人。
  可现在他是在楚安帝眼皮子底下。若被发现,他必定小命不保。
  王顺福犹豫半晌,还是咬了咬牙,朝苏嫽走去。
  “苏姑娘留步。”
  他努力做出镇定的样子,微笑着迎上前去:“听闻苏姑娘爱酒,正巧老奴那儿新得了一坛好酒,苏姑娘不妨随老奴去尝尝?若喜欢,便带回府去。老奴年岁大了,饮不了酒。”
  容渊站在苏嫽旁边,蹙眉打量着王顺福,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苏嫽倒是没怎么在意,欢快地点头:“多谢公公美意。那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对于美酒,她一向没什么抵抗力。
  王顺福装作无意地瞥了一眼容渊,又说:“陆小公子可要随太子殿下去靶场?”
  容渊紧皱着眉,懒懒道:“我不去。我要跟着姐姐。”
  王顺福立刻松了口气。他重新堆起笑脸,正要带着苏嫽和容渊出去,高台上忽而传来楚安帝低沉的声音。
  “苏姑娘,朕有些要事现在要与王公公商议。你且随皇后去御花园赏花吧。”
  王顺福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身子僵硬,几乎动弹不得。
  苏嫽闻声望向楚安帝,见他眸色晦暗不明,周身气息逼仄低沉。竟隐隐地,透着些许杀意。
  她浑身一凛,忙低头应下:“是。臣女告退。”
  楚安帝眯缝着眼,慢悠悠站起来。他走下高台进了偏殿,王顺福冷汗涔涔地跟了过去。
  偏殿内空无一人。
  一片静寂中,楚安帝忽然猛地转身,狠狠捏住王顺福苍老的脖颈。他恶狠狠地盯着王顺福的眼睛,将他整个人提溜起来:“这些年朕看你还算听话,一直留着你的狗命,如今你却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说,你叫苏行山的女儿过去,是要和她说什么?”
  王顺福费力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几分气来:“老奴……老奴只是想赠酒给苏姑娘……”
  “赠酒?”楚安帝嗤笑一声,“真以为朕年纪大了,什么鬼话都信了?还是你觉得,朕真把你当成心腹之人了?”
  王顺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连话都说不出,只能拼命挣扎着,想脱离楚安帝的桎梏。
  楚安帝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松了手,冷笑起来:“不是说要赠酒吗?赠谁都一样,不如赠给朕吧?”
  他背着手,大步流星地走出明春殿,扬声吩咐侍卫:“去王总管的住处。”
  *
  苏嫽慢吞吞地走在一众贵女的最后面。
  因都是女眷,容渊不便跟着,她便将容渊托付给了一同进宫的梅擅,让他们做个伴随意逛逛。
  然而她的心思却并不在御花园的花景上。
  她想起方才在殿中王顺福对她说的话,又想起楚安帝那个冰冷阴沉的眼神,隐隐觉得其中必定藏着些她不知道的事。
  苏嫽的脚步慢慢放缓。眼看着已经到了御花园门口,她突然停住脚步,掉头往回走。
  她与王顺福统共也就只见过几次面而已,并没有相熟到赠酒的地步。所以她敢笃定,王顺福此举必定有别的用意。
  苏嫽沿着宫道匆匆往回走,路上遇到几个小太监,停下来向他们打听了一番王顺福的住处。
  在皇宫的东南角,离明春殿有一段距离,但从御花园绕过去却很近。
  苏嫽加快脚步,顺着小路一直绕到王顺福的住处前头。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屋子,倒也配得起他太监总管的身份。
  她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谨慎地将门关上。屋内的陈设十分朴素,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她四下找了好几圈,并未找到任何类似酒坛的东西。
  苏嫽心里愈发奇怪,停下来打量起四周。正对门口的石墙前立着一面高大的书架,上头密密麻麻地摆了好多书。她不由走上前去,随手翻了翻。书亦无什么特别之处,她丧气地收回手,恰在此时,她瞥见案几上摆着一只酒壶。
  那酒壶十分普通,路边酒馆里随处可见。苏嫽走过去,想伸手把酒壶拿起来看看,却发现拿不动。
  她眉心微蹙,在案几旁蹲下来。她轻轻握住酒壶的把手,尝试着用力。
  酒壶随着她手腕的动作微微转动,书架后传来一阵石墙开启的响动。苏嫽连忙跑到书架后面。
  石墙上打开了一道暗格,里头摆着一只泛黄的卷轴。她好奇心起,伸手取出卷轴慢慢展开。
  卷轴上的字一字一字映入眼帘,苏嫽的瞳孔慢慢放大。待读完最后一个字,她几乎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
  这是一道圣旨,上面还有先帝的玉玺印。圣旨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先帝一旦薨逝,由容王容越继承皇位。
  苏嫽颤抖地捧着手里的圣旨,浑身发软地跌坐在地上。她手里捧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足以让王朝倾覆、朝野动荡的秘密。
  她脑子里一片混沌,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忽然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连忙蹲下藏在书架后面,顺着书册的缝隙看向门口。
  王顺福被押着进了屋。楚安帝大步流星地跨进屋里,脸上早没了半分素日的温润之相,他脸色阴沉地看了一眼王顺福,吩咐身后的侍卫:“把这间屋子给朕彻彻底底地搜一遍。”


第43章 烈火(二十) “姐姐,你怕死吗?”……
  几个侍卫立刻应了声是, 冲进屋里开始四下翻找。
  苏嫽的心跳的飞快,书架后的空地本就狭窄,她几乎一动不敢动, 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她紧紧攥着那卷明黄的圣旨,努力屏住气息。若是被楚安帝发现她在此处, 她只有死路一条。
  楚安帝扯着王顺福的衣领, 眉目阴鸷, 声音低沉的近乎可怖:“早知道你背地里存了这么多小心思,当初朕就不该留着你的狗命。”
  王顺福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嘲讽的笑。他自然清楚,若不是他对楚安帝还有些用处, 他哪儿能活到今天。
  他从十几岁起就跟在先帝身边伺候,是先帝最亲近之人。当年先帝薨逝,临终前身边就只有他一人侍奉。
  乾元殿外悬起白绫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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