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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案明-分卷阅读6

步行途中,荒野之地,很容易被人下毒手。”
  丁显摇头:“柳弟多虑了。”
  她淡淡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只要能安全到应天府,其他都不重要。”
  “死当,以后有再多银子也买不回来了。”丁显遗憾地道。
  二人行走了一天,已精疲力尽。吃了晚食后,他们就早早熄灯睡了。还是柳芸睡长凳,丁显睡床。丁显再三推辞着,要让柳芸睡床,柳芸拒绝了:“你要赶考,身体一定不能出任何问题。”
  柳芸和衣躺在长凳上,想着自己要高考那些日子,爸爸妈妈待自己像掌上明珠一样,生怕自己热了,冷了,饿了,病了……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爸爸妈妈,女儿想你们。
  一夜无事,柳芸睡到天光大亮才睡来。柳芸睁眼便问:“什么时辰了?还要去看审讯呢。”
  丁显早早便起身看书,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在午时了吧。”
  “会不会误了看审讯?”
  “不会,还有一个时辰。”
  柳芸忙起身梳洗,收拾行李。两人带着行李出房间锁上了门。
  老板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两位老爷休息可好?还继续住吗?”
  柳芸点头:“还住一夜。”
  两人出了客栈寻了一处地随便吃了碗过水面充饥。柳芸见这面条用开水煮好后,再过一次凉水,放进大碗里,加入各种调料。她心里想:韩国的冷面是来自明朝吧,做法都是一样的。
  柳芸吃了一口,还觉得不错,菜嫩味鲜面筋斗。她看丁显几下就吃完了,便向老板又买了一碗给他。
  柳芸在心里想,今晚好好找个地吃一顿。她这一个多月都处于又惊又怕又饿的状态中。
  街上不少人朝着府衙走去,还呼朋唤友:“去看审案,晚了没地。”
  柳芸与丁显见此,也放下手里的碗,跟着人群往府衙走。
  待他们来到府衙门前一看,已是人山人海。男女老少挤成一团,有背着竹篓的,挑着货担的,提着菜篓的,甚至还有提着只老母鸡的……
  柳芸悄悄对丁显道:“人多,注意身上财物。”丁显微微点头。
  挤在一处的人,见柳芸丁显两人身着玉色布绢圆领长袍纷纷让道。柳芸见让道的百姓穿着以绿色居多的粗布服。她想:从服饰上就能看出地位高低,享受着各种特权,这也许就是中国几千年来一直以学为重的原因。
  她看向衙门,一座很旧的青瓦房,门口的左侧面摆着一个鼓,堂中挂着一幅繁体字:明镜高悬。
  府衙对面的茶楼,坐着两位男子,正透过窗口看向府衙外的人群。一位黑衣男子走了进来,他拱手冲高个子黑衣者行礼后轻声道:“在下向指挥史回禀跟踪的那二人所有言行。”
  那人点头,黑衣男子便开始将他所听来的看来的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从怀里摸出那块玉佩递了过去:“当铺掌柜说此玉做工天下无双。”
  指挥史接出玉佩仔细看了看,又递给了白衣男子:“增寿,你看看此玉佩值不值一千两银子。”
  白衣男子接过玉佩看了看,此为翡翠玉,玉的成色不是最好,但是雕工精湛。长形玉佩上雕着祥云,一只凤凰展翅,羽毛根根分明,凤凰的眼睛还可以左右转动。
  徐增寿吸了一口气:“一千两黄金都值。”
  指挥史对黑衣男子道:“你尽快派两人去查丁显的事,尽快查到此女子来历。你继续跟着他们二人。”
  黑衣男子拱手:“在下遵命。”他匆匆下去布置任务。
  徐增寿道:“你们锦衣卫还有什么查不到的人和事?”
  指挥史伸手取回玉佩放入怀里:“回去后查一查是否前期皇室之物。”
  徐增寿点头:“我看有这可能,此女不是普通人。”
  对面衙役敲响了锣鼓:“开庭,肃静!”两人看向了对面。
  柳芸与丁显站在大门外的位置,见一排衙役手拄法棒走了出来,分站于两侧。一个乌纱帽身着青色服,胸前有一块绣着鸳鸯的图案的人走了出来,他威严的坐在堂中间。
  在堂下还坐着一位师爷模样的人,面前摆着纸墨,准备记录审讯经过。
  县太爷环视四周,他看见门口处站了两位身着举人服的人,神色迟疑了一下。随后他举起手里的惊堂木拍了一下桌子:“升堂,带人犯黄氏。”
  随后,一个披头散发,头手戴着模具枷锁的女子被拖了上来,她低着头跪在堂前。
  县太爷向老百姓说案情:此女黄氏,于洪武十五年三月十六日丑时,在新婚之夜与新婚夫君程六因口角争执,黄氏用剪子刺向其夫君程六多次,至程六倒在门口处死亡。第二日被人发现尸体时,黄氏还在室内熟睡。黄氏杀夫,罪大恶极,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第7章 杀夫(一)
  柳芸听到此处拉着丁显的衣服走出人群,丁显道:“案子还没审完。”
  柳芸也不回话,一直将他拖到对面的茶楼里。小二热心的迎了上来:“两位老爷喝点啥?本茶楼有上好的碧螺春、龙井……”
  柳芸说:“龙井。”
  小二高呼着:“客人上二楼,龙井一壶。”
  丁显边走边说道:“柳弟何必来此费银子,喝一纹银的大碗茶既解渴,还省银两。”
  两人进了一间雅室,柳芸低声道:“丁兄,那个案子有问题。那女子不是杀夫凶手。”
  丁显惊愕道:“柳弟有何依据。”
  柳芸问:“这个朝代的女子是不是把男人当成了天?”
  丁显奇怪的回问:“哪个朝代的女子不是把男人当成天?”
  柳芸道:“所以说此案有很明显的问题。女子没人杀夫动机。她在新婚之夜杀了夫君,相当于把自己的天给捅破了,最后她自己也是死路一条。为何她会如此?”
  丁显分析:“两人争吵,比如夫君说要休了她,她一怒之下杀夫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你觉得她的夫君会站在那里,乖乖地让女子用剪刀刺很多次,不躲不叫不还手?等着自己被刺死?”
  “应该不会,他会反抗,会大叫,会夺凶器。”
  柳芸点头道:“女子的体力不如男人,她若杀夫定会用巧。比如睡着了再下手。”
  丁显想了想也觉得有问题了,他说:“好像是有问题,若是冤案如何是好?”
  柳芸怂了一下肩:“我也不知道。你见官不跪,可以去说服县太爷重审,但恐会得罪他。”
  两人都默默喝着茶,不知如何是好。
  丁显喝了一杯茶后问:“柳弟觉得是何人动的手?”
  柳芸分析:“我从此案的案情来推理,并无证据。凶手跟死者很熟,可能关系不比一般。死者在新婚之夜见外人,还被人在家捅死,而没任何人听见呼叫。死者宁可死都不敢呼叫,为何不敢?因为他怕被家人知道自己的事。说明此事见不得光。到于是什么事,大概就几样:_0_jian_0_qing,偷盗,杀人。”
  “如何去查找真相?”
  柳芸想起了从前看的动画片,有一句很有名的话:真相只有一个。
  柳芸道:“很简单,排查与死者相熟的人,查找作案动机。”
  丁显听傻了,隔壁的人早听呆了。此女子从何而来?敢如此分析案情。
  徐增寿放下茶杯说:“朱守林呀,我们奉旨巡查审案有无冤假错案,这可倒好,我们没发现的错案被一女子给发现了,这传了出去我们可就要被罚。”
  朱守林道:“她就那么一说,没凭没证的,谁信谁傻。”
  徐增寿看了他一眼:“你不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朱守林面无表情:“案情只看证据。”
  “万一真是错案呢?不行,此案要重审,圣上现在很重视这种事。”
  朱守林说:“徐大人是刑部侍郎,你决定。”
  徐增寿让随行的人去通知县令,暂停审案。徐增寿站了起来:“走,去将那女子一块带去,她要是查不出真相,我要她好看。”
  二人一块走到隔壁门口,正听见丁显惊呼:“啥,一壶茶要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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