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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满南山-分卷阅读8

的弦慢慢松弛。

陈知遇不是那么难伺候,他就是嘴上不饶人,遇到真正做得不如意的地方,却很耐心帮她纠正。不管她乐意不乐意,的确学到了不少东西。

他今天有点懒。

连刺她几句都不乐意的懒。

“不是……师门的学弟,上回跟车一起去过s市……”

陈知遇打断她,“不记得。”

苏南缄口,低头抿了口啤酒。

陈知遇目光移到她脸上,“你开题怎么样了?”

“周三开题答辩,过了。”

“什么时候交初稿?”

“明天……哦,后年二月。”

“一年时间。”

“研三上还得实习。”

“读博吗?”

苏南摇头。

陈知遇笑了声,“你要是读博,可以考去崇大。”

再给他当学生?那她可受不了。

他像是觉得热,把衬衫扣子又解了一颗。

两人都_0_jing_0_zuo着,他这动作就格外显眼。

目光没忍住跟过去,瞧见他露出来的一截锁骨,烫眼似的,赶紧别开了目光。

平心而论,要不是陈知遇是她的老师,要不是脾气又这么差,她很能悦然欣赏他这幅皮囊。

没见过男人生这样白的,五官又挑不出错,总让她想到《莫里斯情人》里的休·格兰特,笑起来尤其,肆意轻佻。

她早觉得陈知遇身上有点儿浪荡的气质,果然是因为在学校时,全让一副严肃正经的着装给遮盖住了。学校里女生全瞎了眼,拿他当科林·费斯来崇拜——他即便是科林·费斯,那也是《傲慢与偏见》里出水的科林·费斯,《单身男子》里招惹男妓的科林·费斯。

陈知遇把酒杯举到嘴边,浅啜,目光斜过来,“快结课了,阅卷统分麻烦你费点事。”

她早就习惯了。

他这学期受邀在旦大授课,但崇大那边也有教学任务,每周都得往返两地多次。

只盼望早点结课,他早点回去,折腾崇大的莘莘学子,国之栋梁。

……真心实意盼望。

“……下学期,实证研究探析,还得继续麻烦你。”

苏南:“……”

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像能刺探出她心中所想一样,含着点儿促狭的笑意。

“下学期……我能不选您的课吗?”自暴自弃地讨价还价。

“不能。”

“哦。”

陈知遇看她酒杯空了,伸手去摸钱夹。

“您……不喝了?”

“出去逛逛。”

谢天谢地,她总算能坐回去了。听不见声儿的电视节目多有意思,蔬菜沙拉多有意思。

陈知遇接过找零塞进钱夹,跳下吧台椅,捞起自己搁在一旁的大衣,招呼苏南:“走。”

苏南:“……我学弟,生日派对。”

“那有点儿巧,”陈知遇摸出一支烟,含在嘴里,声音里混着点儿笑,听不出真假,“今天也是我生日。”

昨天下过雨,今天天阴着,温度有点低。夜风从车子大敞的窗户刮进来,裹着烟味拍在脸上。苏南冻得缩住脖子。

陈知遇看了一眼,把烟掐在灭烟器里,关上窗。

车在前方路口直行,开出去数百米,陈知遇又掉了头,回到方才路口,左转。

苏南投过去疑问的目光。

“本来想去看个石头展,不去了。”

“去哪儿?”

她连为什么最后被忽悠着上了车都稀里糊涂。

“山上。”

开出去一阵,车流越来越稀疏,上高架,出市区,往近郊驶去。

路远,陈知遇打开了车载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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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乡民谣》的插曲。”

“你看过?”

“科恩兄弟其他电影看得难受,尤其《老无所依》和《谋杀绿脚趾》,看完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欣赏眼光出了问题。但是《醉乡民谣》我很喜欢,不太像他们拍的……”

陈知遇笑一声,转头看她一眼。

让风吹的,头发乱了,脸颊和鼻头泛点红。真算不上长相出挑,但眉眼间,就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劲儿。

“没什么可怀疑的,我也最喜欢《醉乡民谣》。”

苏南愣了一下,转而一笑。

窗外路灯一闪而逝。

眼里亮晶晶的。

“有些电影,看完用来添堵,用来思考。喜欢的电影,就该轻松点世俗点。《天下无双》,我每年翻出来看一遍。”

有点惊讶。印象中,《天下无双》就是个拍得乱糟糟的爱情片。

“那不是刘镇伟最好的作品。”

“喜欢《大话西游》?”

“……还好。可能有代沟,看得太晚。”

陈知遇瞥她一眼,“你喜欢什么?”

“《大鱼》。”

“也不是蒂姆·波顿后期的典型风格。”

“嗯,”苏南笑一笑,“……我可能,就是喜欢一些非典型的东西。”

算是认识以来,两人聊得最无拘无束的一次。

话题始于电影,终于文学,一小时时间悄然流逝,等回过神时,车已经开入山区范围。

陈知遇停了车,领着苏南去休息区买了杯热饮。

滚烫的热可可,喝一口,浑身都暖和起来。

陈知遇指了指前方,“天文台。”

台阶延伸而上,沉沉树影,露出牌坊的一角。

脚步声一前一后,一轻一重。

“晚上闭馆,进不去。”

陈知遇在台阶站定,转过身。

远处,旦城高楼大厦的灯火尽入眼底,笼在夜里稀薄的雾气之中。

风很冷,荡荡地刮过来,带起林间空阔的涛声。

陈知遇直接在台阶坐下,摸出烟盒,抽出一支含在嘴里,拿手拢住打火机的火光,低了头,把烟点燃。

“陈老师。”

陈知遇抬起头。

苏南站在往下三阶的位置,视线与他平齐,“今天真是您生日?”

陈知遇笑一声,“拿这诓你做什么?”

第7章 (07)第一个故事

当我无法安慰你,或你不再能关怀我,请千万记住,在我们菲薄的流年里,曾有十二只白鹭鸶,飞过秋天的湖泊。

——简媜《四月裂帛》

她从呢子大衣里露出的绒裙,被风掀起一角。

那风越过她发丝,打了个旋,又近乎蛮横无理地,从他指间穿过。

陈知遇笑了一声,隔着风声,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谢谢。好几年没听人当面跟我说这句话了。”

抬眼,对上她疑惑的目光,低头抽了口烟,半真半假地解释:“小时候,一到生日我就得被我爸妈抓起来,一屋子几十号人挨个敬酒说吉祥话,装孙子一样。所以,后来过生日我能躲着就躲着了。”

瞧见她嘴角似乎带着笑意,眼睛发亮,又说:“是,你陈老师也有过那么狼狈的时候。”

“这就是长大的好处,”他微一挑眉,“再没人逼你做你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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