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美人不识君-分卷阅读5

:“我姓言,言书辞。”
  他闻言半晌才嗯了一声。
  包扎完毕,书辞起身去从柜子上摸了一小串钱,掂了掂给他,“出门在外总得带点钱在身上,别一回头又倒地上吃雪了。这里不多,凑合着用吧。”
  沈怿没去接,挑眉问道:“私房钱?”
  书辞纠正:“是自己的钱。”
  “之前半个子儿花出去都心疼,眼下舍得给?”他一语道破,“收回去,我用不着。”
  “你真不要?”
  “不要。”他哼笑了一下,“看你这样子也舍不得。”
  “我可不是吝啬。”书辞耐着性子的解释,“吝啬的是我娘。”
  沈怿唇边含着弧度,缓缓别过头去,不再言声。
  觉得自己可能被他看扁了,书辞没好气地把钱收回来,“不要就算了。”
  她将银两放到小匣子里,盖上盖锁好,外头还给搭一层布,做完这些才回到桌边继续干活儿。
  “你还不睡?”他问。
  书辞拾起针线,“我有事要忙。”
  两个人中间隔着扇花鸟屏风,床只有一张,沈怿也不打算上榻,索性倚墙而靠,闭目调息。
  一觉睡醒,梆子已敲了三回,再睁开眼时灯还亮着,单薄的烛光从绛帛里透出来,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沈怿刚要起身,腿上的疼痛丝丝缕缕地蔓延,逼得他又跌了回去。
  在原地缓了些时候,他才扶着柜子起来。
  屏风后面是铺得满桌的绣帕和络子,灯下的少女正在穿针,丝线长长的拈着,因为视线不佳,比对端详了很久才敢动针。
  昏黄的烛光将她面色照得很不好,暗沉沉的,却有种说不出的柔和。
  沈怿在旁瞧了一阵,默不作声地退回原位。
  冷风从门外刮过,在墙根缝隙里呼呼作响。他忽然从风声中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动静,不多不少,刚好响了三下。沈怿朝门的方向看了看,漫不经心地捡了只茶杯在手里抛着玩。
  西厢房的灯到寅时才熄灭。
  伴随着一声吱呀轻响,门内有人走出来,冷月清辉,院中朦着淡淡的银色。
  两侧几道黑影暗闪,皆落于门前,撩袍单膝而跪。
  他负手在后,所有的神色尽藏在面具之下。
  “王爷。”


第四章
  “你们既是能找到我,这么说王府那边没事了?”
  底下有人应声:“此前锦衣卫的确有去府上查过,幸而王爷不在,并未怀疑。”
  他颔首:“那就好。”
  “王爷打算回府?”
  沈怿转过身:“不了,我伤没痊愈会被人看出端倪。既然圣上没有起疑,那就当我还在大同府,等除夕那日再返京不迟。”
  这回被人摆了一道,在大同别院接到飞鸽传书,说是顺天府有变,他立刻马不蹄停地往回赶,结果刚上城郊的官道,随行的几人忽然生变,杀了他个措手不及。恰巧又在此时,巡幸五岳观的圣驾从东门回宫,途中也遭人行刺,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人准备来个栽赃嫁祸,若是真查出自己带伤,这个弑君的罪名可就洗不清了。
  活了二十多年,还很少这么狼狈过,最可笑的是,这问题竟出在自己人的身上,真是有够讽刺的。
  “想不到,我手里的人也不干净。”他低头活动了一下手腕,“这笔账过几日再慢慢和你们算。”
  听到你们二字,就知道事情不妙,搞不好功没捞成,还要被殃及池鱼,在场的都咽了口唾沫,各自面面相觑。
  沈怿走了两步,似想起什么,突然停住脚,垂眸就近问旁边的侍卫:“带钱了么?”
  后者不明所以地点头:“带了。”
  他摊开手伸出去,那人很识相地摸了一锭足纹的银水放上去。
  沈怿狠狠皱眉,连掂都懒得掂,抬了抬下巴冲他腰间示意。
  侍卫抿住下唇,犹豫了片刻,只好听话地把钱袋解下。
  他也没细数,回身进了屋,不多时推门出来,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个字:“走。”
  一夜过去。
  等书辞醒来时,天早已亮了,日头明晃晃地照在脸上,卷帘没放下,大好的阳光洒得满屋子都是。
  她是趴在桌上睡着的,周身酸疼,四肢乏力,正慢吞吞地站起来舒展,肩头的披风却瞬间滑落在地。书辞低头一看,迷糊间想起这屋内还应该有个人,她脑子立马精神了,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不见踪影。
  她赶紧跑到后院,仓库里也是人去房空。
  “小姐,早呀。”
  书辞站在门口,看着紫玉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地打扫院落,冬季的暖阳将墙瓦的颜色染得分外温和,家中的景色一切如旧,她却生出些萍水相逢的感慨来。
  “还真走了。”她自言自语,“也不打声招呼……”
  *
  第一场雪落完之后,气候一日便冷过一日,转眼到了小年。
  因为琐事太多,忙起来无暇顾及其他,书辞很快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忘在了脑后。
  京城里过年讲究排场,除夕、春节、上元,夜市通宵不禁,大街上舞龙舞狮,炮仗连天响,卖东西的吃东西的,挨挨挤挤,熙熙攘攘。
  言则一贯是不在家过年的,街上人一多就容易出事,除了有锦衣卫巡查之外,大都督府也得安排京卫协助。五大营各派出人手,城里城外轮流值夜。言则是外卫,平时甜头尝不到,一旦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就肯定有他。
  临出门前,陈氏把东拼西凑攒的二百两银票塞到他包袱里。
  言则看着那薄薄的两张纸,心头不踏实:“这钱够吗?人家会不会看不上?”
  “不少了,蚊子腿儿再小还是肉呢。”陈氏叹了口气,“李大人不过从五品的武选清吏司员外郎,真正掌事的还是往上数的那几位,他平时捞不了多少油水的。说白了,这笔钱也就去碰碰运气,脸好的话把你调到京卫里做个经历,再不济也得进内卫吧?毕竟拿人家手短呢!”
  他啧了声:“他要是不拿呢?”
  陈氏皱眉,“乌鸦嘴,就你话多,银子都放到跟前了,能不拿吗?”
  毕竟还是担心钱少,言则把包袱背上身,摇头轻叹,“那我走了。”
  书辞在房内做针线,看见他要出门,忙唤了一声。
  “是辞儿啊。”言则停下脚,“有什么事儿么?”
  “现在天冷,夜里风大,我做了套手捂子您带去吧,当值的时候也暖和一点。”
  言则欢欢喜喜地收下,望着她一脸的感动:“还是自家姑娘好啊,知道心疼人。”
  书辞笑了笑,“路上当心点。”
  “诶。”
  目送他行远,书辞这才慢悠悠往回走。
  言则和陈氏不一样,无论做了什么他都会夸,反观她娘,差别待遇简直不能太明显。
  有时候也羡慕言书月,每天日子过得清清闲闲,娘从来舍不得让她熬夜做针线,舍不得让她出去抛头露面,最后有了好东西还全是她的,这么多年了,也不是没恨过……
  “阿辞啊。”
  她刚坐下,言书月便捧着东西进来了,献宝似的凑上前,“你看我给你做了个枕头。”
  书辞把活儿放下,“我有枕头的啊,怎么想起做这个?”
  “之前不是听你说脖子肩膀疼么,我去了趟医馆,大夫说用白芷、防风、川芎塞到枕头里,晚上睡觉能治病的。”言书月将东西递过去,“你瞧瞧喜不喜欢?我手艺没你的好,你别嫌弃。”
  “怎么会呢。”书辞摸了摸上面的绣纹,她姐绣花很吃力,偏偏还用最贵的线,看痕迹估计来来_0_hui_0_hui拆了好几遍,这败家孩子不管账,她是心疼的没边了。光是废掉的线自己都能做好几条帕子……
  见她微不可见的摇头,言书月小心翼翼地问:“是……不好看么?”
  “没有,当然不是。”书辞忙仔细看了看,随后无比认真地说道,“我是瞧着,你的女工比以前有进步多了。”
  她惊喜:“真的呀?”
  偷偷摸摸见她熬了几个晚上,还以为是做贼,没想到是给她做枕头。
  尽管平时羡慕嫉妒恨,可这样的姐姐……书辞也实在是讨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