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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分卷阅读92

来就没好全的病情,也有些返还的迹象。
  翌日一早,琴濯就让茶白备了车马,想再去尚书府一趟,出门便碰到了也是精神倦怠的赵文汐。
  “赵大人可知道之微怎么样了?”这一个晚上琴濯都寝不安席,看见赵文汐就跟救命稻草一样,也没顾上迎他进门稍坐,赶上前询问。
  赵文汐也不想让她担心,只是圣意难测,不好靠自己的猜测说事。
  见他表情忧郁,琴濯更觉得事态严重,急问:“之微是出了什么差错?”
  “他私自动了别的案子,又有不满他的人在背后添油加醋,皇上为此……有些动怒。”
  “什么案子?”
  “是钱州孟家的案子。”
  琴濯的心里也由不得一抽,只是想到之前听闻的传言,便问:“皇上不是下令彻查历年的大案么,你们之前在钱州不也是在查询此案,如今怎会是之微私自查询而触怒皇上?”
  “孟家的案子朝中说法不一,皇上也未明令彻查,加之先皇的关系……之微太过心急,反触了皇上的逆鳞,怕是要吃些苦头。”
  琴濯不禁把薛岑暗骂一通,让查的是他不让查的也是他,当皇帝的果然都是喜怒无形。
  若是仅仅被训斥或是赏一顿板子琴濯倒还不是太担心,她怕的是若有人落井下石,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到时候孟之微受苦不说身份也保不住,那便不是皮肉之苦了,欺君之罪可是连脑袋都要搬家的。
  他们两人谨慎多年,做任何事都是小心翼翼,琴濯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出问题,心里一急,眼前便阵阵发黑。
  “夫人!”卧雪眼见她晃晃悠悠站不稳,连忙伸手扶住。
  赵文汐见她眼底也浮着一片青黑,只能安慰道:“眼下皇上在气头上不好说,不过他一向器重之微,也不会让他受罪的,夫人还是先回去好生歇息一番,不要累倒了才是。”
  琴濯哪里能歇得住,抚了下额头,等那一阵眩晕过去,“赵大人可否替我通禀一声,我想亲自见见皇上。”
  赵文汐听后却有些犹豫,觉得她此行并不会有收获。他老师在第一时间就赶去宫里了,可皇上连他老人家都不见,在此事上可谓触怒非常,琴濯一介弱女子,在朝中又岂能说得上话。
  琴濯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明,若是让赵文汐捎带什么信物,反又惹起他的怀疑,只好道:“或者赵大人能不能替我找一下黄公公?他是皇上的近侍,之前从钱州返回的时候,与我倒是颇说得上话,我只是想问问他之微现在的情况。”
  赵文汐深知若让她在家中静待是不可能的,点头应下,“我一定尽力。”
  “劳烦大人了。”
  送赵文汐走后,琴濯就回房呆坐着,脸上的血色一直不显。
  卧雪来唤了她好几声,她才恍恍惚惚抬眼,只是说了句很不相干的话:“年前那紫檀木盒子的一对珍珠耳坠放在哪里了?”
  她不用的东西一般都收在库房里,卧雪疑惑她为何在这个时候要首饰,不过看她神色不太对,轻声道:“夫人要戴么?奴婢这就去找。”
  “找出来吧。”琴濯抬了下手腕,神色憔悴地扶住额头。


第78章 菊银茶
  御书房内似乎因昨日的争执而留下几分剑拔弩张的气氛, 便是外面艳阳正好,在此当差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喘。
  直到黄鹤风进来,轻声通禀了一声, 其他人方才觉得凝固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若为别的, 黄鹤风也不敢在此时稍加打搅, 也是口中要说的实顶一件无上法宝。
  “夫人想求见皇上,老奴让小风暂时在清风阁伺候着,皇上您看——”
  黄鹤风以为琴濯进了宫, 薛岑怎么也要见一面,未想薛岑放下笔,却是斩钉截铁道:“不见。”
  “皇上……”
  “这时候来见我,还不是为孟之微。”
  黄鹤风嘴上没说, 心想您把人家相公拘在宫里, 人家夫人可不是要找来。原本黄鹤风以为,皇上此举也是意在让琴濯服软, 如今却避而不见,倒是将他也弄糊涂了。
  “有事皇上,没事_0_hun_0_dan……我还没把孟之微怎么着呢,她就巴巴地跑来了。”
  黄鹤风埋头听着他的念叨,也不清楚他心里到底什么主意,只是承了琴濯的央求,还是小心询问了句:“那皇上是打算把状元爷放回去了?”
  “我又没关着他。”薛岑对周围人误会他龙颜大怒多少感到费解,他总归是皇帝,臣子做错事他不过略训斥了一番, 倒是有人接二连三地来劝他,反让他心里觉得烦冗, “果然还是年轻,恩宠加身便按捺不住脾性了,看来还得多历练历练。”
  薛岑话中也未说要惩罚孟之微,相比昨日冷着脸的样子,如今倒是未见怒色,黄鹤风想是他已经不打算计较了,都不自觉跟着松了阵神。
  “那老奴去跟夫人说一声,让她安心回去?”
  虽不打算见面,可薛岑也没说就此让琴濯回去,默了片刻忽然道:“宫里不是刚从南方运了好些瓜果回来?看她喜欢什么都上一些。”
  黄鹤风心想琴濯这会儿必然没什么心情吃瓜果,不过还是领命去了。
  那厢,琴濯亦是坐立难安,程风来送茶时,揪着他问了好些遍孟之微的情况。
  举凡皇上发怒,这满宫里也就只有黄鹤风还敢往跟前凑,程风得了师傅的令来这里伺候琴濯,他心里都松了一阵气,面对琴濯的询问,也只能遗憾地摇头。
  “奴才也并未听闻皇上要处置孟大人,且皇上一向器重大人,必然不会伤及大人性命。”见琴濯满脸忧色,程风还是出言安慰。
  只是这在琴濯听来,性命能保皮肉之苦怕也难逃,愈发着急上火。
  “这是菊银茶,疏风热的,夫人请用。”
  琴濯哪里有心情,道过谢只是盯着茶杯里漂浮的金银花出神,直至茶汤变得浓郁,逐渐冷却,也没顾得上动一口,更别说黄鹤风叫人送来的那些新鲜瓜果了。
  琴濯直坐到黄昏,黄鹤风方才在再一次请示过薛岑后过来回话,却是只字不提孟之微,“天色将晚,老奴安排轿子送夫人出宫吧。”
  “大风公公,皇上还是不肯见我么?”在此心焦了半日,琴濯的脸色看起来更憔悴了,眉间皱着一丝浓愁,眸底的熠熠也淡了许多。
  黄鹤风也不忍看她心急如焚,可皇上发了话,他也不敢随便说,只能叹了一声:“夫人先回吧。”
  琴濯咬了下唇,此刻才觉得那个人的身份是如此不可置疑,他稍微皱皱眉头,自己就求路无门。
  只是她自己也罢了,如今因为查案孟之微在宫里不明状况,若是将来事情全部抖露出来,他们必然是欺君的大罪……
  琴濯从未想过自己走上这条路最后还能全身而退,只是想到孟伯父含冤而死,孟家唯一的女儿如果也再因此而丧命,这公理怕是更难评定了。
  回去的一路上,琴濯的心里一直都是纷纷扰扰的,以前跟孟之微玩笑时打的主意,此刻却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到家后没多久,赵文汐便把孟之微囫囵个儿地送回来了。
  琴濯回来就蔫巴巴地歪在榻上,若是孟之微再不回来,她也快要熬干了,听到动静的时候连鞋也没顾上穿就跑出去了。
  “微微!”
  在宫里这些时间,孟之微也是怕她担心,因而心中不整,见到赵文汐的头一句也是问她家里的情况。
  见卧雪追着琴濯跑出来,她忙上前挽住琴濯,拍了拍她的手连声道:“我没事,皇上只是训斥了我,并没有怎么样。”
  琴濯不放心地打量着她,见她只是脸上有些许疲惫,并没有哪里表现得不适,一颗心终于落定,翻觉得有些头重脚轻。
  孟之微将她扶到一侧,卧雪旋即蹲下/身,把手上拎的绣鞋给她穿好,一旁的赵文汐轻轻合下眼睑,暂时没有上前。
  看她因自己而这般担忧失神,孟之微自责不已,“这次是我鲁莽,害得你担心……”
  琴濯摇了摇头,见赵文汐尚在,不好细问她,让卧雪去沏茶。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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