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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分卷阅读118

丝羞窘。
  饶是孟之微也没想到薛岑居然会对“有夫之妇”动了心思,此前他们还玩笑这啊那的,现在看来也是一语成谶。
  “真不知道我俩这是个什么嘴……”孟之微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想到那日薛岑跟自己坦白,也是暗自发愁,“我虽然不想阻拦你跟皇上,可你现在毕竟还挂着我夫人的名头,皇上若要接你入宫,届时必定要遭群臣阻拦。”
  这也是琴濯所考虑过的,可也知道薛岑有千百种方法能将此事圆过去,只是之前一直碍于她的态度,才没有动手。
  眼下事情已经跟孟之微袒露出来,琴濯心里也松了一阵,可她也不好表现出来急于进宫的心情,免得让她发觉自己进宫的目的。
  “他都跟你明着说了,还会担心这些么。”琴濯看了下灯火灿灿的宫殿,觉得自己好像主动走进了一个金丝鸟笼里。
  孟之微也相信以薛岑的能力定能平衡好这些,只是想到琴濯背着这样的身份,要偷偷摸摸地入宫,心里怎么都有些难受。
  “喳喳你……已经放不下皇上了么?真决定进宫?”孟之微虽然对二人的身份悬殊并没有异议,可对她自己来说,这未必是条明路。
  “那又能怎么办。”琴濯显得很无奈,转而又豁然开朗,“你方才不也说了要遵从自己的心意,谁知道明天是什么。与其我继续这般背着你偷偷摸摸跟他来往,不如做个决断,左右事情暴露都免不了被人戳脊梁骨,我任性一场也算不枉此生吧。”
  孟之微倒宁愿她找个普通人,到时候她还能欢欢喜喜地给她添嫁妆,如今却是有口不能说。
  两人将心里话都坦白出来,等照顾琴濯喝过药,孟之微叮嘱她好好休息,到最后也没将事情说出个结论。
  琴濯了解她的性情,不到最后一刻,她怕是还有疑虑,不会轻易让自己进宫去。
  琴濯翻来覆去打了一番主意,在药效升起来后方才昏昏睡去。
  如今各部都在加紧调查下毒的事情,来秋祭的人也都一一接受过排查,没有问题才被放回还家。
  琴濯的情况薛岑一直没有对外多说,众人只知那日琴濯中毒,两日未见人影,都觉得她已是凶多吉少了。
  薛岑本来就打算借着这次机会让夏起帮自己制造一起意外好偷天换日,未想中途出了这岔子,虽然开头不在自己预料之中,倒是间接帮了他的大忙。
  薛岑一直让太医尽心照看琴濯的情况,丝毫没有提及让她回去的事。
  琴濯也知道这次想回去怕是连门都没有了,也算跟孟之微坦白了心意,便安心在别苑休养。
  因为出事当天薛岑一心担忧琴濯,没顾得上让人去通知埋伏在路上的夏起,将人在大雨地里晾了一夜。
  翌日夏起怒气冲冲地回来,听到薛岑说起,当先一愣,道:“你也太狠了,为了把人弄回来不惜下毒?”
  “说什么呢!”薛岑把一本书册扔到他尚且不清醒的脑袋上。
  夏起反应过来,也缓缓松了口气,“说真的,你这次也算走大运了,人家也算替你挡了灾,你真还要抢人?这不是恩将仇报么。”
  “我以身相许行不行?”薛岑抬眼睨他。
  夏起兀自嘀咕他不要脸,听他说已经跟孟之微摊了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你可真行,我真是甘拜下风。”夏起抱了下拳,表情一言难尽。
  “别说这个了,有正事找你。”
  夏起觉得他唯一一件正事就是找自己做易/容/面/具骗人媳妇儿,哼了一声倒也没有甩脸走人。
  只是一听薛岑跟自己说的所谓的正事,他还是就地炸毛,“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位惊天地泣鬼神的易容_0_da_0_shi可以随便使唤?你诓我给你做面具也就算了,现在还要给你情人别人媳妇儿做?你有完没完!”
  薛岑没理会他的暴躁,对他弯弯绕绕的称呼也不是很赞同,悠悠道:“你帮我这个忙,我帮你找人,有官府的人出面,总比你自己大海捞针强。”
  不得不说,薛岑极会拿捏这位_0_da_0_shi兄的软肋。
  夏起一听,脾气顿时就去了大半,咬牙指了指他,又只能妥协,望着天叹道:“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不是被人睡了提裙子走人,而是有你这个同门。”
  当年就该让师父将他逐出山门,这个逆徒!
  事情虽在暗地筹划之中,薛岑却也不刻意避嫌了,一天四五趟地往琴濯那里跑。
  孟之微觉得自己这个正牌夫君着实很尴尬,也就她跟琴濯心里门儿清,不然这事放外边哪个不说荒唐。
  不过想到薛岑是在自己身份未白之下对琴濯有心,孟之微还是对他的观感有些许改变。
  早些时候听杨大人说皇上性情不羁,常由着自己性子做事,若非明君天下都要大乱。她那时还有些不信,毕竟自她入朝以来,只看得见皇上桩桩件件都做得齐全,对臣子亦是和颜悦色,她无不感慨自己跟了位明君。
  如今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眼还是老臣毒,也着实像杨大人说的那句话,幸而是位明君,若不然现在就该是商纣王情迷妲己,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了。
  不过,孟之微还是暗地里纳闷,都抢她媳妇儿了,还算得上明君么?


第100章 猪心汤(2)
  不过当着孟之微的面,薛岑还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只是日常询问琴濯的身体状况。
  琴濯知道她跟孟之微是因为彼此清楚身份才没有挂碍,可薛岑不同,若是他们都表现得太过释然平淡,必然会招致怀疑,所以私下提点孟之微务必先将此事咬住不放。
  孟之微也意识到这点,所以在薛岑面前总是表现得既不服气又不得不臣服的样子。
  而薛岑已打定了主意要抢人,更不惧他态度,平日问他政事也依然淡定自若。
  孟之微着实体会到了一种“上司要抢我媳妇儿我还要给上司效忠”的憋屈感,她要真是琴濯实打实的丈夫,估计都让气死好几回了。
  琴濯的身体逐渐好转,只是经这一遭到底有些受罪,这几日的饮食一直很清淡,唯有每日那雷打不动的猪心汤,着实让她喝到一见就想吐。
  “我不喜欢这个,你别叫人再送来!”琴濯拧着眉毛把桌案上的猪心汤一推,汤水溅射出来,在薛岑的袖子上沾了几滴。
  薛岑并未顾及,依旧耐心地拿起汤匙,喂到她的嘴边,“这猪心汤养心补血,对你最有益,再吃几日养养身体。”
  “成日都是猪心汤,换个红焖猪心就不行么……”琴濯想到酸甜苦辣的浓厚味道,清淡了几日的胃里都有些饥困得慌,本来没有多馋,现在想的全是红烧肘子红焖蹄髈。
  薛岑听了不觉失笑:“还红焖呢,你现在的身体还虚弱着,哪里能吃这些油腻,等恢复好了你想吃什么我都不拦着。”
  琴濯勉强就着汤匙抿了一口,实在是腻得慌,心口一阵蠕动,转头便吐了出来。
  宫女连忙端着痰盂上前,薛岑亲手接过,一边顺着她的脊背,面上亦是浓眉不展。
  “都说不吃了,你非逼我!什么事都要逼我!”琴濯呕得眼角含泪,瞥到外间的帘子一闪动,心下思量后靠在薛岑怀中没有挣脱,语气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唉……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不吃便不吃吧,等回头我让御厨做些其他清口的东西。”她难得在自己怀中如此乖顺,薛岑喜不自胜,轻扶着她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琴濯缓了片刻,抬起有些雾蒙蒙的眼睛,问道:“你跟之微说了我们的事情,她不答应你是不是要处置她?”
  薛岑也在想怎么才能让孟之微死心,所以一时没有答话。
  琴濯着了急,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动她的!”
  看她急得胸口起伏,本来就没恢复过来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薛岑赶忙安抚道:“我何时说过动他,我既跟他明说,也是想就此解决这件事,他若清楚形势,也不会再固执才是。”
  “你也把人想得太简单,你这么明着抢还要让人拱手相让不成。”琴濯忍不住斜眼瞪他,随后又叹气,“罢了,我知道这事迟早要说,你别催得太紧,好歹我与他夫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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