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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总想非礼我-分卷阅读24

 青色的身影毫不留恋地离开。
  屋檐下冰冷的雨水滴答滴答,随着她掀开门帘时穿堂而过的风,一齐席卷了他的心。
  药童拎着一包药进来,“呵”了一声。
  “你夫人药钱还没付,现在的东西都是赦的,你尽快让她交齐钱。”
  顾云舒沉默地听完,淡淡道:“她不是我夫人,我只是她的仆人。”
  “那你家主子对你还挺好,半夜来带你看病。”
  他不再回答,只是思考自己该如何把钱还上。
  他的风寒比较严重,加之在雪地里躺了许久,多处被冻伤,要在医馆住上个把月,这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收留他的这家医馆大夫人很好,即便已经没钱,却还是让他住了小十来天。他下定决心要把身体养好,再去附近找一份散工还钱。
  半月之后,他已经能下床走路,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摸摸写了份欠条塞给大夫。他知道没钱人家不会让他走,但是他不走又还不上钱,于是准备悄悄地离开,再悄悄地还钱。
  不料才走出多远,小药童就追出来,扯着嗓子满大街喊:“唉,你干嘛!病还没好!”
  人家叫他首先想到的居然是“病还没好”,而不是“这个人想不给钱”,他羞愧地埋低脑袋,脸烧得跟火烧云一样。
  他越走越快,最后漫无目的地小跑起来。
  “砰!”他迎面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顾云舒觉得自己要疯了,若是个男子还好,可刚刚撞上去触感分明是女子。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在踩踏他的道德底线,他连忙把脸包起来,扶起身前的人一个劲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路!”
  女子很久没有回话,他没脸看她,猜想她一定是被气得讲不出话,说不定都在考虑报官了。
  他觉得糟透了。
  不料,一道清浅的女声犹豫又茫然地响起:“顾云舒?”
  他蓦地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姜宁?”
  他愣愣的,不怪第一眼没认出她,她换上寻常妇人所穿的衣服,衣料就是寻常的棉絮,发髻也是妇人款式,只一根绳松松垮垮地绑在身后。
  鬼使神差的,他开口问:“你、你成亲了?”
  少女黑乌乌的眼睛看过来,露出点莫名其妙的神情:“什么呀,我这是防骚扰!”
  顾云舒不明白什么是“骚扰”,她总是这样,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说话间,药童已从后面追上来,喘着气抓住他的手腕,“你、你跑什么!都说病还没好!”
  姜宁噘着嘴,眼睛不住地在两人身上转。
  顾云舒一阵尴尬,只希望药童能闭紧他的嘴巴,不要把他没交钱就跑的事兜出来。
  谁知姜宁分开两人,母鸡似的护在他身前,语气很微妙:“我都说了会给他交钱!你家大夫也给半月期限,你是不是骂他了?”
  顾云舒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般低头看了她好几眼。
  她身形瘦弱,挡在高大的他面前有几分可笑。药童莫名其妙,不甘被扣帽子,当即反讽:“我什么时候骂他了?倒是你们,是不是想不交钱就跑,被我逮到了先阴阳怪气地责备我一通?”
  “你说什么!谁没钱了!”对于过惯好日子又落魄的人来说,污蔑什么都不能说他们“没钱想干嘛干嘛”。
  姜宁不经激,拽着两人回到医馆,靠着墙拎起鞋子抖来抖去——几个冷冰冰的铜板“啪嗒啪嗒”砸在地面上,也砸在顾云舒心上。
  他面前有些模糊,心脏有股异样的情绪在膨胀。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入他的白骨、血肉、涌入五脏六腑,再也装不下,“砰”地在他身体里炸开。
  一瞬间他为自己的肤浅与龌龊的阴暗心理感到厌恶。
  他不知道姜宁如何在初春深夜一个人摸索着找到他、把他运上马车、自己看地图找到有人的城镇、带他看医、向大夫保证交钱、为他攒钱、此时此刻还在维护他……他全都不知道,他只是躲在自己的猜测里、阴暗地去猜测怀疑她、把她想象成一个丢弃同伴、不能吃苦的富家小姐。
  他太恶心了。
  顾云舒脸色微白,全身力气被抽尽,怔怔地靠在墙上。
  姜宁不满地“哼”了一声,结束同药童的理论,去大夫那边结账。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她,不言不语。
  大夫很和蔼,摸着胡须问她:“怎么样,还做得好吗?”
  姜宁抿出一个羞涩的笑:“谢谢大夫,干得很好。对了,他好了吗?可以离开了吗?”
  大夫点点头,就这么让她们二人离开。
  两人并肩走了许久,清风拂面,顾云舒开了好几次口,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姜宁,你这几天——一直在干嘛?”
  她眉飞色舞,像是干了一件大事急需大人夸奖的孩子一样,鼓着嘴倒豆子般把近半个月的事告诉他:“我告诉你,我可以挣钱啦!”
  “医治你的大夫人很好,那天我钱不够,把最后一只簪子当掉也不够。他为我介绍了一个短工,去另一家药铺当杂童。因为会写字的女人实在太少了,我就帮他写写药方,打扫打扫房间,偶尔还会替一些害羞的夫人讲述她们的症状……”
  她噼里啪啦讲了许多,没听到应和声奇怪地抬头。
  顾云舒勉强冲她笑笑:“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
  她走在前头,步子很是欢快。顾云舒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缓慢地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气。
  他好像有点理解“防骚扰”是什么意思了。
  不应该这样……
  她可以穿妇人衣、梳妇人发髻、把钱藏在鞋子里……但这些行为不应该是为了救他、不得不去做工而做出的改变。
  他再也——不会让她这样。
  *
  自此,为了上路的盘缠,他找了一份技术工——在路街上帮人写信。
  认字是他最大的优点,他不可以浪费。但是一天接的活完全是凭运气,所得银两完全不够。他便在夜晚整天溜达,终于让他找到一份活儿:去码头扛麻袋。
  很苦、但是月钱相比其他工种,高出很多。
  于是,他下午在街上给人写信,晚上匆匆吃三四个大馒头配小菜后便去码头扛麻袋。等到天微微亮,他回租住的小屋睡觉,他总是睡不安稳,睡着睡着就会从梦中惊醒,看一眼日头,再匆匆拿上纸笔去街上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等活儿。
  就这么干了十来天,工头预发了一点月钱,他便马不停蹄地去姜宁的医馆,让她辞了活计,为她定了一家客栈。她迷迷糊糊地反驳他,在他指着她的冻疮说以后会留疤、会烂掉后便没再反对。
  毕竟救命时的工作和平常日子里的工作,完全不一样。
  但她也提出一点:她和他一起住,反正他租的地方不止一间房。住客栈的话太浪费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攒上一点去北方。
  顾云舒一直知道她的观念很大胆,但没想到她大胆成这样。
  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他默默地咽了回去。
  于是早上他从码头回来时,会带上从路边买的早点。等到隔壁的姜宁起床,热一下就可以吃。中午他起床时,姜宁总会变着花样为他烹饪一些闻所未闻的菜肴,很好吃。
  细水长流的生活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姜宁和他,是绑在一起的。
  他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不掺杂任何暧昧与算计。
  他们就是他们,没有人可以_0_cha_0_jin来一脚。
  画面急转,往日情形一幕幕在眼前略过,最终定格在一行四人的画面上。
  那时候丹枫迎秋、橙黄橘绿。一年一度的灯会即将举行,街边上到处是举着灯笼的小孩与姑娘。姜宁正在跟一根糖葫芦作战。顾云舒举着灯在前面走,他步子大,身子修长,为了让她不那么赶,故意走得慢吞吞的。
  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加上姜宁总能被一些小玩意吸引注意力,等他走了一段时间,才发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她的身影。
  长堤旁乌泱泱地蹲着一排排人,她们把手中的灯笼推出去,闭眼许下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愿望。顾云舒想了想,把灯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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