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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分卷阅读10

仅二十二岁的女帝,一双原本亮如星辰的凤眸,转瞬黯淡,至此一生再未有过光彩。
  雕粱砸下,她被身为禁军首领的昭平长公主中掩身护过。
  “阿姐!”她回神唤她。
  “快走!”
  七重宝塔,奄奄一息倾塌。
  她到底没能走出去,身下衣袍湿透,转眼便是鲜血蜿蜒。她的孩子,她强要来的孩子,选了这样一个时辰要降临到这个炼狱般寒凉的世上。
  命运不堪。
  那一夜,谢清平见到自己的母亲。
  然而,他的母亲并没有像他舅父说得那般病重险情,她确实已经年迈,却尚且耳聪目明,神思清晰,只含泪抱住他,诉说这些年的相思之情。
  他从母亲怀中退出,松下的心重新吊起,两代皇朝政权更迭的经历,二十余载宦海生涯的敏锐,让他瞬间背生冷汗。他几乎站不住,只强撑着转出室外,双目炯炯盯着他的舅父。
  “天下是慕容氏的天下!”肃王负手转身,面上有胜券在握的笑意,“一介寒门女流,舅父容她在御座上坐了十数年,仁至义尽了。”
  “殷氏覆灭,大楚复立,你还是丞相。”肃王拍着他肩膀,“不必这般看着本王,如你所想,两封书信按着时辰送的。现在么,殷夜估计已是一具焦尸了。”
  “你该庆幸的,这是最温和的政变,紧锁于宫墙内,不生灵涂炭,唯流她一人血矣。”
  只是,先楚的遗族高估了自己的谋划,低估了女帝的命格。
  不过一昼夜,皇城兵甲尽出,直捣万业寺和安乐府,慕容氏皆被囚。唯谢清平,隆武军与禁军都不敢妄动。
  凭着这一点不敢,他奔入九重宫阙。
  硕大的寝宫,弥漫着浓重的血腥。破门而入,自也无人敢拦他。
  他跪在她床榻,得了她一分诏书,和一枚玺印。
  榻上人伸出手,抚过身畔襁褓中的孩子,又回手捧上依旧高耸的腹部,缓缓闭上双眸,未看他一眼,亦未说一句话。
  诏书十字,皆她鲜血所书。至今,他都不敢回想召书上的那句话。
  她有错吗?
  有的。
  我之错,大抵是爱上了你。经年后,她在千佛灯前如是说。
  *
  “舅父!”殷夜蹙眉咬唇,再度出声,“我错了,还不行吗?”
  说着,她也不顾礼仪面子,只俯身去拣方才的那些宝贝。
  “陛下言重了。”又是一声“陛下”,谢清平实在太了解如何激怒她了。
  果然,弯腰的少女纤薄背脊僵了一瞬,未再捡地上的东西,只这般垂身了须臾,方端正起身。
  “久久!”谢晗得了谢清平暗示,扶过殷夜。
  “放肆!”殷夜拂开他,眉眼覆了霜雪,“朕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臣惶恐,还望陛下恕罪。”谢晗躬身跪下。
  “起来吧。”殷夜同谢晗幼时作伴,表兄妹情意原也不差,此番怒火无端波及他,殷夜面上有些挂不住,只压着气息道,“你怎么也在这?”
  谢晗看了眼谢清平,温声道,“昨日得了叔父书信,特地回来的。”
  “臣领了陛下旨意,便着手安排。”谢清平又给殷夜倒了盏茶水,“眼下正考校明初文武,稍后亦有内侍专门教导他宫中规矩,以及具体宫廷礼仪。”
  旨意——
  殷夜反应过来,果真用心。但凡他对自己有一分情意,也不至于这般勤快!
  “陛下若喜欢这茶,臣向您引荐一人。”谢清平不用看也知她眼中怒气,眉角寒霜,却仍旧泼油猛浇。
  只是递给殷夜茶水时,指尖微颤发凉。
  裴庄若与裴淑得侍者传信,翩跹而来。
  叩首问安,有礼有节。
  殷夜不识裴庄若,但认得裴淑,见到她,便想起昨日那点心的去处。开口便更加没有温度,“你也在这?”
  裴氏心思单纯,又是年幼,只欠身道,“回陛下,昨日臣女得了舅父的点心,今日特地来感谢舅父的。姑姑还做了三清茶为谢礼。”
  殷夜扫过那茶,冷笑道,“那你且学学,自己得了便宜还让他人做衣裳。”
  “臣女就是笨嘛!”裴淑努了努嘴,垂首道,“就占点姑母的光,反正姑母也得了舅父的点心,茶饼是姑母最喜欢的。”
  殷夜的目光彻底落在那盏茶上,怪不得,方才她不过讨要茶叶,他眼里竟有一闪而过珍爱又不舍得情意。
  还敢将错就错,顺着她说替身的无稽之谈!
  “陛下可是想要这三清茶的方子,若是不弃,臣女处还有些今岁烘制的,现下就去取来。”
  “不必了!”殷夜起身,不怒不笑,“君子不夺人之美。”
  “天色不早,朕欲回宫。”
  “臣护送陛下回去。”谢清平让开身,引她出水榭。
  身后诸人皆依礼跪送。
  “丞相留步。”殷夜凝眸望他,又转身望向身后三人,最后定在谢晗身上,只含笑道,“丞相好生教导,谢世子亦用心学习。”
  “朕盼着,良辰吉时,郎君早日入吾宫阙,侍奉宫闱。”


第8章 【008】她总要长大的,何况她愿意……
  殷夜走后,未几日头偏西,裴庄若亦起身离去。谢清平未再挽留,送至门边作别。
  “谢相留步,昨日茶饼焦香,先苦后甘,妾身很喜欢。”
  “茶汤亦如此,唇齿留香。”
  裴七姑娘欠身施礼,青年丞相拱手送别。
  马车撵着夕阳残影远去,谢清平收回视线,谢晗掩笑开口,“叔父同裴七姑娘也是一对璧人。”
  “如何这般说?”两人转身回府。
  “本也看不出来,但叔父不是本就与裴七姑娘有婚约吗,当年您为国事要先立业而不愿成家,又怕误人姑娘,方退了这桩婚事。至此多年,裴谢虽是姻亲,但少有往来。如今您送点心于裴家女,难道不是示好之意?”
  谢清平顿下脚步看谢晗。
  半晌,谢晗垂下头,“明初妄言,叔父恕罪。”
  “你心细如发,遇事亦能前后贯通思考。”谢清平拍了拍他肩膀,往里走去,“很不错。”
  “那、叔父,您还是需要主动些,明朗些。”谢晗笑着追上去,回想方才水榭种种,又道,“女子终归是要矜持些。万一裴七姑娘单纯只是感激之情,悟不出您的情意呢?”
  谢清平未再言语,只吩咐谢晗随内侍学习后廷规矩。
  他回到水榭亭台中,对面是殷夜方才坐过的地方,侍者正在打扫清理。
  “下去吧!”
  “大人,还未打扫干净。”
  “无妨,稍后再来。”
  日头渐隐,晚风徐来,青衣孤影斜长。
  他在她的位置坐下,俯身捡起地上的一枚鸡蛋,和两个玉瓶。倒出瓶中的药,再看余温尚在的蛋,便也明白了。
  鸡蛋拨壳,上脸按揉。
  蓦然地,他笑出声来,若是她按,大概能把蛋黄揉他一脸。
  昨日被扇的一巴掌,自然早就好了。谢清平看着掌心的蛋白,她大约也理出了头绪,方这般急着赶来道歉。然经此今日一遭,她的失望差不多该到顶了。
  他将她未喝完的茶水饮尽,仿若嗅到她身上缭绕的龙涎香,遂小心翼翼将碎裂的蛋壳和玉瓶收起,藏好。
  *
  殷夜不仅失望,更是心痛,回去当晚抱着被子大哭了一场,谁劝都没用。哭声回荡在裕景宫三殿九阁,宫人侍婢跪了一地,只敢垂首,不敢捂耳。
  半夜司香叩响丞相府大门,谢清平亲来开门。
  和以往的一些夜一般,她若是带着负面的情绪入睡,他便总是成夜浅眠,丑时前更是保持着清醒。即使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除了他之外,无有依靠的少女。
  前些年有一回,西北边境不顺,她一连半月愁虑满怀。压力太过,夜中便开始梦魇。惊梦的第三晚,他入殿陪她。结果发现她的堂姐昭平长公主已经将她搂在怀中抚慰。
  长公主向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快重新入睡了。他颔首,静望片刻见她呼吁匀了,便返身离去。不料才至外殿门口,便被一双手从后头搂住。
  “今日久久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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