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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分卷阅读14

的四十人,且论最后十人。女帝给了隆北三人为六品郎,低于世家三人的五品世。而四品位置上三人皆是世家子,那三品御侯只一人尔,乃是昭平长公主亲荐,亦属隆北。
  如此平衡世家与寒门,又使世家彼相互此牵制,继三年前那场守城之战后,百官对御座上的女帝,再次生出敬畏。
  有些人,生而为皇。
  只是,也不由感慨,帝王无情,大抵便是这个模样。
  丞相抚育弼佐多年,到头来也未能给侄子将这条路铺平。皇权在上,女帝亲近的还是自家人。
  文武百官,万千臣民,私下悄声论之,谢清平或多或少自是能听到。
  然而,即使他最初出于私、情亦接受不了殷夜大开后宫,然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如此平衡朝局,相比前世先楚预谋复立,鼓动世家反女帝,最后被殷夜反手屠杀,六万人或罪有应得或无辜枉死,鲜血滴落,抛尸荒野,今生此间自是上好的局面。
  即便,按着前世路,除开已经被他提早铲除的天子慕容闵和肃王慕容斐,当还有一股复楚的势力。他虽知道入口在鲁国公府,一时却也没有头绪。只是如今朝局改变,或许那方亦会有新的变化,他姑且可以等一等。
  谢清平立在临窗的位置,遥望西南处的九重宫阙,还有最后一股未平的势力,待掐灭,便可安心离去。
  今生,她,成长的很好。有家人,有手足,未来还有夫婿,有儿女……
  这样思来想去,他一颗悬着多年的心,仿佛真的静了些。
  十二月十七,良人册封大典,昭阳殿设宴,百官献贺,君臣同乐。谢清平望着殿上女帝,尤觉自己荒唐又可笑。
  他的心,莫说静下,简直躁乱如麻。
  女帝近身处,三杰一御侯持礼奉酒,谢清平有一瞬间想冲上去,把她抱出殿外,抱回琼麟台,抱回丞相府。
  酒酣宴正时,他到底没控制住捏碎了一个酒盏。碎片入掌心,渗出一手血。
  身侧侍者一惊,低声问可要传太医。
  “无妨!岁岁平安。”他压着声响,“是本相不慎,勿声张。”
  话毕,他掩手入袖中,借口散酒气出了殿。却未留神一道落在他身上长久未动的目光。
  腊月寒冬,夜色茫茫,絮絮下起小雪。
  他出殿的时候,因饮酒之故,未曾觉得严寒。此刻走在宫墙下,甬道间,体内酒气燥热,然面上朔风扑来却似刀割般疼,一时间冷热轮转交替,他竟有些受不住,整个人愈发昏沉,只步履沉滞地走着。
  往来宫人大都识得他,只行礼问安,无人敢拦。
  他竟走入了后廷,外官入后廷,自然是要拦的。但他住在后廷中数年,出入如府邸家室,哪个敢拦他。而他扶着廊柱,急咳了半晌,待稍缓过劲,抬眸才看清“琼麟台”三字。
  琼麟台,他在后宫的下榻处。
  外殿门开着,他清晰地看见里头整洁规整,红烛高燃,不知此处赐给哪个郎君,今日会是何人入住?
  “丞相,您怎么在……”身后司香走上来,话至一半只惊道,“你的手,如何受伤了?”
  雪渐渐大了,地上发白,映着他滴落的血迹。
  “没事,被碎片划了下。”他笑了笑,“你不在前头伺候,如何在这?”
  如何在这——
  这话司香也想问他,然一想,左右是心中难舍故地重游,便也不曾戳破,只道,“今个奴婢休沐,原是不放心,回陛下寝宫看看,不想遇上了您。”
  “您……”她望了眼琼麟台,“严冬雪寒,丞相入殿坐吧,奴婢去给你传太医。”
  “不必了,我如今不便入后廷。”
  他本想这样说的,可是脚不受自己控制,司香已在前头引路,他闭了口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
  殿中一切如旧,还是他往昔入住布置的模样。只是一路进来,高燃的红烛晃得他睁不开眼。
  他还是想问,如今此处拨给了谁住?
  其实他只需翻一翻六局档案便可知晓,但他也没去翻。
  他想知道,又怕知道。
  此刻,话到嘴边滚了几次,到底没问出来。
  司香到了盏茶,转身去传太医。
  他方回神,“不必麻烦,我自己来吧,你去扯点纱布便可。”
  说着,他也未等司香反应,只从袖中滑出一枚金色小针,就着烛火烫过,自己挑起残留在掌心的碎片。
  “丞……”司香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半晌叹了口气去寻纱布。
  烛火静燃,他垂眸挑碎片,余光总是不经意瞥到那抹红色。手中不稳,不知过了多久才挑出一颗碎片。
  一袭阴影投下,他的手顿了顿,也没抬头,尤在那红烛中晃神,只道,“稍等一下,还未挑尽。”
  “我来吧,把手伸出来!”
  他听话伸手,目光凝在那红烛上。
  “针给我!”
  灯下人递上针。
  猛然间,谢清平似是意识到什么,只豁然抬起了头。


第12章 【012】是他前世错过的妻子。……
  来人莲冠凤簪,冕服逶地,是殷夜。
  “久……陛下!”谢清平欲要起行礼。
  “坐着别动,头回干这事,我手下没轻重。”
  私下无人,她开口头一句,永远不称“朕”。
  今晚她挽着凌云高髻,一顶九珠双层莲花冠随发髻微微后仰,九叶花瓣各自咬住一股赤金碎玉珠链,自发髻顶往后垂下。
  她挑得认真,当是常日带惯冕旒的缘故,这般静立着,那后发处的九股珠链竟是纹丝不动,只微微闪着淡金色光芒,同她额角的三朵金梅遥相辉映。
  许是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得有些久了,她握着那只手坐下来,一点细微的晃动,红烛火苗偏头轻舔,满头珠翠撞玉叮当。
  谢清平沉溺,回神,颤指,抽手。
  殷夜保持着还在挑碎片的姿势,然已是手中空空。唯有他猛然抽开的一瞬,针尖落下滑过掌心,转眼渗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没事吧,疼吗?”谢清平也看到了那道划痕,惯性抽过手给她轻吹消疼。
  他的唇距她掌心不过半寸,她凑身倾首在他耳畔,“疼!”
  他停下动作,殷夜掌心没有了他带着呼吸的轻拂触感,话语便也随之停下。
  片刻,才重新起声,“舅父,久久疼!”
  她的气息喷薄在他脖颈后颈,龙涎香丝丝缕缕弥散开来,勾出谢清平尚未散尽的酒气。
  谢清平顿了顿,想要松开手,却在她的话语中着魔般静止。
  指尖托在她手背,拇指触在她手沿,随时就可滑开,偏又连在一起,半点没有放下。
  “舅父,你喜欢久久的……”殷夜腾出手,离开他,然后圈上他腰腹,更好地抱住他。润泽唇畔咬上他已经泛红的耳垂,“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陛下!”谢清平合了合眼推开她,起身道,“陛下,您喝多了!”
  “我滴酒未沾。”殷夜走近他,“入冬严寒,久久听话,饮得是不醉人的果酒。”
  “您特地酿制的,您说我有胃疾,一次不得超过三盏。我便不曾超过,我听您的话。”
  她重新靠近他,拉过他的袖角,垂下头,“舅父,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惹您生气?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谢清胸膛起伏,尤见眼前人双肩微抖,背脊弯折,卸下了骄傲与帝王面具。他伸出的手欲要抚上她肩背,再拍她一次,再抱她一次。
  本就是,一次少过一次。
  他修长的五指一点点穿过步摇垂下的流苏珠链,一点点触上她滚金云纹的冕袍,再半寸便能触碰到她了,他的指尖虚顿在繁复的龙纹上。
  烛火燃得那般高,清晰映出他苍白手背上、淡薄肌肤下的青筋,因心绪的抖动,而随之颤动。
  喉间冲起浓重的血腥,他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转瞬间便也垂下了手。
  “臣宴上醉酒,夜闯后廷,望陛下恕罪。”话音落下,人便以臣子之身跪了下去。
  “你为何捏碎杯盏?”殷夜俯身看他,“你受不了是不是?”
  “陛下非要这么说,也未曾不可。”谢清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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