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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分卷阅读15

开她的眸光,“臣年少报国,醉心功绩,一心想着先立业后成家。却不想光阴一晃,十数载转眼过,已错过了娶妻生子的时候。”
  话至此处,他抬了眸,直面殷夜,“说句大不敬的话,臣养育陛下数年,陛下于臣,便如子女。如今您成家有夫,臣心中自然不舍。看儿郎才俊绕你身畔,自是百味杂陈。因此失态,也没什么大不了。”
  “想一想,若是睿成王在此,未必能比臣多两分好脸色给他们。”
  话,清醒而在理。
  他以官谋断她情思,半点希望也不给她,亦不给自己。
  殷夜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片刻才红着眼冷笑道,“所以、是朕自作多情了。”
  “不怪陛下多想,原是臣的不是。臣来此间,自是因为此处有许多臣伴着陛下时,开心的时光。只是还为一宗旁的事。”在一股股翻涌的血腥气中,谢清平愈发的理智。
  何必给她注定无望的希冀。
  “何事?”殷夜站起身。
  许是“旁的事”三字让殷夜在连番的否定声中寻到一点希望,又似她自欺欺人地觉得出现了一点转折。
  她温软了声色,伸出手,“起来!”
  “谢陛下!”谢清平起身,却没有搭上她的手,只道,“臣来此殿阁,欲那拿走臣的东西。”
  好似有寒风拂来,案上那支红烛的灯苗蓦然晃了一下,几滴珠泪顺时滑下。
  风过,苗正,瞬间而已,却仿若已过去沧海桑田。
  “你说什么?”静默的殿中重新回荡起声响。
  “臣来拿走臣的东西。”
  “你……”殷夜被气的满脸涨红,满目泪水盈在眼眶,半晌猛然推了他一把,“你再说一遍!”
  属于殷夜的声音,一次比一次高,很快已是凤眸盈火,龙颜盛怒。
  莲花冠珠链晃荡,一缕直接拍在她下颚脖颈,转眼一道红痕。
  她垂眸瞥过,更加气恼,被人欺负了,还得自己赔受伤。一时间又上去在他胸膛捶打着。她盛怒中,动手也是下足了力气,又是习武的,即便未用巧劲,却也是扎扎实实打了上去。
  谢清平站着没动,只瞥头勉励压下口中充斥的浓重的血腥气,而耳畔回荡的尽是她用尽力气的哭声。
  他想,能这般哭出来也还是好的。
  前世到后来,她欲哭无泪,甚至满眼赤红,明明想哭的发慌,却再流不出一滴温热的水渍。
  司香私下同他说,陛下又头疼了。他便知道,她又哭了。可是,她连一滴眼泪都没了,只剩满目的悲伤,和欲裂的头疼。
  “再说一遍,你来干什么的?”她打不动了,索性坐在地上抱着双腿继续哭。
  “臣来,拿走臣的东西。”
  寸步之间,她的袍摆覆盖住他半只靴面。她颤着背脊,哭一声,抖一声;抖一声,再哭一声。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窝在他足畔,任谁看见都会忍不住俯身将她抱起。
  何况,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是他前世错过的妻子。
  谢清平的眼泪落下来,话也落下来,“陛下,能把东西还给臣吗?”
  “你等着!”地上人豁然起身,撞过他,转入内室,打开一个个箱箧,衣袍、环佩、冠簪、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摞摞扔出来……
  “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从今以后,不许踏入我后宫半步!”
  “滚——”
  殷夜将衣物砸在他身上,将他推去殿外,“全部拿走,谁稀罕你的东西……”
  谢清平望着满地散落的物件,突然反应过来,这琼麟台根本没有分给任何人住,他的全部东西都被整整齐齐地收整着,同他最后一次入住没有半点区别。
  他说来拿回自己的东西,原想着随意说一枚玉佩或簪子敷衍过去便罢。他留在这里的东西,多的连他自己都记不住。然而,竟不想,属于他的东西,都在这里,未曾被搬离。
  “久久!”他突然便唤出这两个字。
  “你走,以后也不许唤我久久!”殷夜还在推他。
  已是外殿庭院,不偏不倚撞上前来的内侍监江怀茂。
  “你来作甚!”
  江怀茂被眼前景象震的散了六魂,殷夜一声质问,又将他七魄几欲散去。
  “奴、奴才……”
  “说话,不说也滚!”殷夜松开手,转身胡乱擦干满目的泪水。
  “原是司寝在候着陛下!”江公公看一眼谢清平,又看一眼殷夜,提着咚咚作响的心,“不知今夜良、良宵,陛下传哪位郎君……侍寝?”
  说着,回首示意不远处的司寝抬着牌子近身。
  乌云遮月,白雪飒飒。
  半晌,殷夜转过身来,已经复了君主模样,扫过司寝举在胸前的玉牌。
  谢晗,裴庭,卫章,佘霜壬。
  她素指挑过,最后拣了最左侧的一枚。
  上头刻着“谢晗”二字
  司寝正要答话,却见那枚玉牌被合了起来。
  “除了他,其他三个都来。”殷夜理正衣衫,踏回殿中,“就这里,朕乏了,懒得回裕景宫。”
  江公公与司寝闻言,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抬眼向一旁的丞相求救、确认。
  这是要三人同侍?
  那司寝处该如何记录?
  谢清平追上去,一把拽住殷夜,“别胡闹!”
  “你这是因公还是为私?”殷夜笑问。
  “于公于私,都不妥!”谢清本就苍白的面色,隐隐显出青苍色。
  “于公,朕若言行有差,尚有言官直谏;于私,朕若私德有亏,亦有父母训导。”殷夜甩开他,“丞相自承丞相职,且做好分内的事。”
  谢清平已经喘不过气。
  “丞相留下也无妨!”殷夜返身两步靠近他,转了带刺的笑靥,“从来久久的一切皆是舅父所教授,今夜您也大可留下亲自传授教导。”
  “你——”谢清平只觉眼前阵阵发黑,片刻不由提了口气拂袖离开。
  出了殿门,得了两分清醒,他扶在宫墙边拦下江怀茂,让他传话给文肃煎出两幅药。
  一副补身,一副避孕。
  又命司寝处不得记录今夜之事。
  “三人六耳,此间事若有第七只耳朵听到,你们就先一步泉下侯侍吧。”话毕,他也没再回头,直径走了。
  走出后廷的时候,入殿的马车正好与他擦身。他避过,目送,拢在袖中握紧成拳的手发出骨节咯吱的声音,终于一口血吐在茫茫雪地里。
  而真正让他病倒的,是三日后的朝会。
  这日寅时三刻,百官已经侯在含光殿,却不曾迎来女帝。一刻钟后,见到了内侍监。
  内侍监道,女帝微恙,今日不早朝。
  百官散去,他留了内侍监询问,“陛下染了何恙,太医怎么说?”
  江公公四下瞧过,打着拂尘干咽了口唾沫,只觉丞相操心备至,又觉他存心找罪受。
  只委婉道,“陛下无碍,就是身子疲乏了些,腰酸腿疼,歇一歇、歇一歇便大安了。”
  谢清平怔了片刻,颔首离去。
  一路雪飘,他撑着竹纸伞,步履虚浮。待上马车,袖中玉瓶里最后一枚药还未来得及入口,人便彻底散了意识。


第13章 【013】他在急什么?
  雪消春浅,百花吐蕊,转眼已是新的一年。
  景熙十年,四月。
  丞相府□□的庆澜堂中,弥漫着阵阵浓重的药味,谢清平披着大氅坐在临窗的位置,批阅近来积压的卷宗。
  按理四月艳春,日光已经有了温度,只是他自那日昏厥后,平添出新的病症,畏寒、急喘。
  幸亏如今内阁需要处理的奏章已经少了一些,因为被殷夜挪去了部分。
  而因殷夜挪走批阅,方才还有不少内阁学士聚在此处,再度向他提出,晚些让殷夜阅政,整整一个时辰,如今才将将散去。
  他们说得委婉,陛下年少,恐有错漏,且不急着让她单独批阅。
  谢清平自然听得懂这话,无非是不想让殷夜早点握上实权。
  然而自景熙六年的那场守城战,加上去岁她于大朝会上一锤定音大开后宫,皇权便已半数握在手中,再加上边防镇守的除西境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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