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分卷阅读19

她突然便想到这样的字眼,只咬着唇口拼命控制浑身的战栗。
  榻边人似未在意到,只看着地上尚且滚动的碎片盏底,将自己浸水的衣袖拨开些,撸干手背水渍,回身又给她倒了一盏,“进一些吧,安神的。”
  殷夜浑浑噩噩接过,才入盏口,便是一阵反胃,只推开干呕。
  “陛下!”佘霜壬一手给她拍背,一手捉着手腕搭脉,片刻道,“就说膳食不规,准伤胃。还是您这般自胎中便带出的胃疾。”
  “连月惊梦、心悸盗汗……”佘霜壬思及殷夜近来症状,感受着她的脉象,眉头不由越皱越紧,“陛下,您近来忧思过甚,少眠伤了肾气,胃疾衍成了脾胃气滞的血淤之症,且传太医一起会诊,调个方子吧,臣一人怕处理不及。”
  “严重吗?”
  “倒不是很严重,就是这症状与…”佘霜壬硬着头皮道,“这症状与肾阴虚极像,要是哪个庸医不甚诊错了,吃罪受冤枉的头一个便是臣……”
  “啰嗦什么,出去熬药!”
  殷夜一天都没胃口,未曾进过膳食,此刻便只能吐出一点酸苦的汁水,烧的喉咙_0_huo_0_la辣地疼。胃里更是疼的不行,整个人模模糊糊,也不知他在絮叨些什么,只趁呕吐的间隙吐出句话来。
  然而,两盏茶的功夫,佘霜壬端着药进来,寝殿已经空无一人。
  殷夜让他去熬药的时候,是真心想喝药的。
  可是后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起身走了。
  从裕景宫到承天门,少年女帝步履匆匆,一路宫人侍者只敢叩拜,无人敢问话。
  从承天门到玄武长街的东尽头,她一路奔跑。
  夕阳在她身后,余晖追着她身影笼罩,她没有挽发,一头青丝在风中烈烈飞舞;她甚至忘了穿鞋,踩在石子散落的街道上,双足渗出鲜血。
  来时霞光染天,到时暮色上浮。
  她失了力气,抬手的一瞬,整个人扑空跌在已经闭合的大门上。却没有半点喘息犹豫,只撑着口气爬起来继续铆足了劲扣门。
  大门打开,未等来人开口,她便跌跌撞撞奔入后|庭,直接撞开了庆澜堂的殿门。
  屋内灯烛旁,青衣丞相顿笔抬眸,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人撞入怀抱。
  “你病好了吗?”她抱着他,想起梦里含光殿中无人站立的位置,遂将人抱得更紧些。
  “你能回来了吗?”她哭出声。
  带着从未有过、却仿佛一直存在的惶恐和哀求。


第16章 【016】他第一次主动地、清醒地,……
  丞相府管事闻有人闯入府邸,带人直奔后|庭,穿过水榭的时候尤见庆澜堂已经被重兵把守,团团围住,不由松下一口气,直拨开人群往里_0_cha_0_jin去。
  然而眼前一幕,让人难以置信。自家主子被擅闯者紧紧搂着,死死抱着。
  “丞相——”管事愣愣开口。
  “出去,合门!”谢清平终于反应过来,垂眸望见怀里已经脱力的人,确定来人是谁。
  退去的人除管事诸人,还有轮值的沈林携领的一众侍卫,甚至还有已经亮出兵刃显少露面的影卫,个个犹坠雾中。
  还是沈林最先回神,不由瞥过窗上两具相拥的身影,顿时张大了嘴巴。却也只敢留人远守,不敢多言。
  堂内,尚且抱着的两人有了些松动。殷夜原本粗气直喘的呼吸沉弱下去,人亦不甚清醒。
  “久久!”谢清平托住,蹙眉唤她。
  “舅父!”她模模糊糊应他,眼泪“噗噗”往下掉,“疼——”
  话没说完,头便又一次撞在他身上,整个人萎顿下去。
  谢清平弯腰抱起,疾步走向内堂寝房,踢门而入。
  “哪里疼?”谢清平将她置在卧榻,搭上她手腕,脉相测过,突然觉得问得很多余。
  胃疾发作了,脚上磨出了泡,手上磕破了皮……都是小伤。
  但是——
  胃疾在变重。
  足上的泡破了,一个接一个连城一片,皮肉沾着血迹。
  手上也不知摔了多少次,掌心,手臂,手肘全是或青或紫的瘀伤。
  还有额角,也撞破了,一点蜿蜒的血渍凝在金色的梅影上。
  他离开她四个月,她长大一岁,弄出一身伤。
  他看着躺在榻上晕过去的人,衣破、发乱、一身伤痕,心里又怜、又怒、又痛。
  若她慢一步入堂,若府中侍卫快一步拔刃,刀剑就直接砍上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而最让他窒闷的是,她瘦的不成样子。观其面,潮热盗汗,舌尖发红少苔,脉相更是细滑下沉,是……
  谢清平顿时面色雪寒,撤了搭脉,只在她虎口穴道按揉着,缓减她的胃绞痛。
  若是往日,他自不会往那处想。
  然这是四月来头回见面,又是私下无人处,他的情绪不可控制地回到四月前那个冬日的晚上,和相连的去岁他参加的最后一个朝会上。
  “这是要三人同侍吗?”
  “那司寝处如何记录?”
  “陛下就是腰酸腿软,歇一歇、歇一歇便大安了……”
  按穴的指间发了力,榻上的小姑娘原本绞痛的胃部舒缓了些,此刻眉间却猛地皱起,口中发出一声呜咽。
  谢清平手下一顿,低头见到被他捏的通红的虎口和手背,心中到底不舍,遂放轻力道继续揉着。片刻,他吸了口气,扔开手,背身坐在床沿,脸色愈加难看。
  默了默,他欲重新给她把脉,心道诊错了也未尝不可能。
  这样想着,他重新扶过她手腕,动作是轻的,心是软的。只是脑海中浮现出她储在后廷的人,眼中是恼怒的。
  结果,不想人朝里翻了个身,弓着身子缩成一团,搂着锦被又开始呜咽起来。
  一个动作,瞬间打乱他的思维。
  这一世,她常哭,倒不是受多少了委屈,只是她说哭能释放压力。
  所以每每稍有不快,她便哭,且哭起来惊天动地,余音绕梁。而他听来却觉得莫名舒坦,因为哭过就没事了。更有甚者,她一边哭一边把鼻涕眼泪往他身上蹭,还能口齿模糊地叫嚷,“抱抱我呀,给我顺顺气,喘不过来了!”
  他便拉她入怀,揉过脑袋,抚拍背脊。然后她张开两条又细又软的臂膀,拢住他,抽着气“咯咯”地笑。
  她欢喜,他也开心。
  而像现在这般声响,隐忍的,战栗的,他闻一声便受不住。
  只得转身认命般将人捞进怀里,一手抱着,一手揉着,直到她匀了呼吸,舒了面容。
  夜色昏沉,烛火静燃,一片安谧中,有一些恼人气息便慢慢弥散出来。
  谢清平将怀中的姑娘轻轻放下,怕她惊醒,便让她枕着自己臂弯,托着她背脊,一点点放下去,从背到肩到脖颈到头,一点点卧上床榻,抽手时更是毫无间隙。小姑娘安稳地连眉都未皱一下,睡得踏踏实实。
  只是才要起身坐直身子,殷夜便又翻了个身,伸手圈住了他腰腹,一颗脑袋蹭在他腿上,牢牢黏住了他。
  谢清平没有想走,她还有外伤需要处理,他只想出去透口气。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窒息了,殷夜身上弥散着浓重的香气,她一身冰凉沁甜的龙涎香自是熟悉不过。此番这气味,分明是混了另一种香。
  苏合香。
  苏合香,味烈香浓,占之即散。若连日染之,遂经久不弥。
  佘氏霜壬,苏阳人士,素爱苏合香……
  谢清平头一回觉得博学多知、过目不忘也不是什么好事。
  原来那些传闻不尽得都是假的,譬如女帝后宫郎君千色,唯佘御侯独得盛宠。是真的。
  若是雨露均沾,他还能安慰自己。然此刻当是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他还是背身坐在床沿,搁在膝上的两只手巴巴拢成拳,松开,提起,握住搂在腰腹的那双柔荑,想要掰开它。只是,握上去了,却再没了动作。
  只以掌覆住她的掌,掌心摸索在她掌背。
  他拼命告诉自己,这条路是对的。她有了自己喜爱的人,日子再长些,他再狠心些,她便适应了,无趣了,忘记了。亦不会这般任性肆意,孤身奔出宫阙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