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分卷阅读20

,闯入他的府邸。
  思之此,他亦不由背生冷汗,且不说他府中侍卫,这宫外一路,若是稍有不慎,若是复楚的势力伺机而动,今日她独自一人俨然是羊入虎口。待她身陷,以她为饵,接下来便是请君入瓮,殷氏其他在京之宗亲便可被一网打尽……
  请君入瓮——
  谢清平脑中电光火石闪过,垂眸望向那双素白纤细的手,目光缓缓凝在她面上,长久以来的困惑突然解开。他大可不必查清后面是何人操控,何人尚有复楚的心思,他完全可以引蛇出洞,请君入瓮。
  本来,他就没有多少时日可以等。
  如今,所需不过一件引蛇的器物,一口请君的大瓮。不远处铜镜中映出榻上安睡的少女和清醒的青年。
  他突然便笑了一下,刚刚好,两样他都能聚齐。
  所以这一刻,许他再亲近她一点。
  他扶着她的手,慢慢转过身子,俯身亲吻她额头。
  前生今世两辈子,他第一次主动地、清醒地,吻她。
  这一晚后来,谢清平让轻水送了盏安神汤过来,半哄半唬喂了下去,然后榻上人彻底睡得祥和安宁。而他则在让他窒息的香气里,给她挑了水泡,抹了膏药,缠好绷带……
  他本来想让司香进来给她擦身子,到底没有开口。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生便卑劣这一回吧。
  他掀开她的裙摆至小腿,解开她衣襟至抹胸,用温热的巾帕一点点擦去_0_luo_0_lu在外的肌肤上的尘土灰渍,再用干爽的棉巾包着冰块,覆上她每一块淤青处,减轻疼痛……
  只是小腿再上,齐胸再下,他到底止了动作。
  这辈子,到这里,当是他们最近的距离了。
  他拉过锦被将她包裹起来,俯身再一次亲吻她。这回他吻在她额角金梅上,如蜻蜓点水,雁掠长空。
  淡,又浅
  然水面有涟漪,碧空有雁影,也够了。
  苏合香霸道而持久,压过时断时续的龙涎香,像毒药般丝丝缕缕缭绕在他周际,勾出他的羡、他的妒、他的怒、勾出他作为男人全部的情绪。
  然而,看着近在咫尺的沉静睡颜,他伸手抚摸那朵朵金梅,终究还是咬牙认了。
  只合衣陪在床榻,至天明。


第17章 【017】那一年。
  晨曦微光里,红湿处,虫声新透绿窗纱。
  鲁国公府后头一件僻静的院内,裴七姑娘从兄长手中拿回信条,喂给烛火。
  “七妹,陛下虽然爱权,但平心论,对世家并不薄。”裴庄英眺望远去的白鸽,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雪影。
  窗外,黄鹂翠柳,虫蚁新生,一片盎然。
  “兄长如此说,是不欲为之了。”裴七姑娘松开最后一点信纸,挑亮灯芯,让火势更大些。
  “如今四大世家唯我裴氏没有放权,难道我会有回头路?”
  “兄长若此刻效仿慕容封,也是来得及的。”裴庄若摊手接住从烛火上跌落的灰烬,随手扬在一侧铜盆中,遂净手开了箱柜,亲身挑出一件滚银细雪留仙裙搁在榻上。
  “该是我们的机会,若非陛下大开后宫,那棋子哪能送到关键处。”裴庄若瞥过地上残灰,“若是我们一直用心安排,比如昨夜,她孤身出宫入丞相府,这一路都够她死上十回的了。”
  若不是今日收到这封信,她大概至死都想不通,那人退婚的缘由。十数年了,她当真以为他只是醉心国事,又私以为是外界传闻般,他身有顽疾,退婚是为了不拖累她。
  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是被人绊住了而已。
  “那局我看了,是釜底抽薪之计,乃绝妙之策。”裴庄英道,“但是局中关键一子……”
  青年司空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青衣丞相,不由摇头叹道,“关键处是他,此局便是废局。兵行险招,不是这样用的。”
  “贵主这局设了多年,知是这个道理,便一直不曾启用。然,如今不一样了。”裴庄若在妆台前坐下,梳理一头如瀑的长发。
  “是不同了。”裴庄英颔首,“他竟然会送点心给你,还能喜欢你的茶水,太不可思议了。”
  持着玉梳的裴七姑娘顿下手来,想起去岁六月丞相府中的光景,姣好的面上陡然浮起一些笑意,然一想那日府中少女,手便握紧得更紧些。
  联想今日信上所言,不由前后贯通起来。
  原来不是他无心,是为人厮缠。如今女帝大婚,他便算得了解脱,方才回首思故人。他原是不曾辜负自己,都是女帝一人之错罢了。
  累她十余年韶华耗尽。
  “小七,他真若有心,我们无需依附谁,如今的鲁国公司空府同丞相府,本就是门当户对。”
  “兄长,裴谢已是姻亲,再亲上加亲,你说女帝可会忌惮?”裴七姑娘回想贵主的话,待事成由谢清平摄政,她便是摄政王妃。
  然,她自是想得更多,一步之遥,何不择皇后坐之。也好一洗这多年来,为高门贵女私下间那一声声“老女待嫁”的嘲讽。
  “你有几成把握,确定谢清平与陛下生出嫌隙,且裂缝不可弥补?”裴庄英又问。
  “兄长做事想来心细。”裴庄若放下梳子,执笔描眉,“眼下那二位便已经生出嫌隙,女帝独宠佘御侯,后宫之中仿若无有谢世子此人,这已是朝野皆知的事!你说谢清平能忍下几分?世子母族荀氏又能忍下几分!”
  “且不论丞相府。谢世子是无宠,但荀氏所得恩惠并不少。”裴庄英若有所思道,“二月二龙抬头那日,受晋封的低位郎君不少皆是荀氏的,明摆着是女帝的安抚。”
  裴庄若闻言,顿了顿笑道,“兄长若还是犹豫,稍后小七前往相府时,再做一次甄别,如何?”
  “愿你心想事成!”
  “多谢兄长!”裴七姑娘抚着那张依旧婉约明艳的面庞,如水杏眸中笑意和恼意一同燃起,“今岁她二十又五,等的实在太久了。”
  *
  这日,丞相府内没有轮值的官员,谢清平早早便命少史发放通知,各司休沐一日。原因无他,殷夜在府中,需着人将她接回去。
  前堂□□,碰到总是诸多口舌。
  原也可以早些送她回宫,然一来许是昨日奔跑疲累,平旦时分,殷夜都没有转醒的样子。再则,便是他的私心,自昨夜在一瞬间做出决定后,后半夜他便没怎么入睡,只来回盘算推敲,确定计划可行。
  如此,他想再多看她一眼。
  辰时三刻,阳光已经铺满寝房,饶是他再怎么举手给她遮光,到底有细碎的残晖落在她眼角眉梢。
  她浓密的长睫微颤,白皙的眼皮轻抖,片刻缓缓睁开一双漂亮的凤眸。
  许是安神汤的缘故,殷夜脑中不甚清晰,一时想不起发生了什么,连着今夕何夕都模模糊糊。
  直到适应了光亮,环顾四周,确定此间是丞相府的庆澜堂。
  “舅父!”她的神思回笼,渐渐想起昨日奔跑出宫的事,待眸光凝上不远处一袭青衫,话便从口中吐出。
  窗牖半开,晨光渡在他身上,看着沉静又温暖。
  殷夜想起昨日那个梦,心中空了空,尤觉眼前之景不甚真实,背身对她的人也没有应她。
  她坐起身来,忍过身上零星的疼痛,垂眼望见一身细小的伤痕,方确定不是在做梦。
  “舅父!”她又唤了一遍,人便随之下榻走去。
  触地的一刻,足底生疼,激了她一身冷汗,差点跌倒。她慌忙扶住床棱,抬头一瞬,刚好与那人回转的眸光接上。
  “舅父!”殷夜站下不再动作。
  只是长眉轻挑,双眸流光,压着笑,勾着唇,看他。
  一半无谓不屑,一半喃喃依赖。
  再明显不过的意思,过来,扶我。
  这是她常有的表情,惯用的手段,明明是示好,却还带着一股子倔强和傲气。
  你过来扶我一把,过来抱一抱我,我就不生气了。
  这是四个月来,他们初次私下见面,她自然还有气。但想着昨日梦境,她的气便消了大半。反而是忧虑更多些。
  于是,此刻便又成了这幅模样。
  示弱却又不甘。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