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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分卷阅读25

要这般践踏我?”
  殷夜从秋千架上下来,谢清平合眼拉住她,一扣手便将她带入了怀里。
  “丞相,请自重。”殷夜推开他。
  请自重——
  时隔四个月,她终于将这三个字原原本本还给了他。
  “司工何在?”殷夜转身踏上两节高台。
  “臣在!”
  “即刻夷平枫林苑,烧毁全部枫树苗。”
  “久久……陛下……”他想求她别毁了这园子,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来时他想过她会砍摘枫树,可是他没想到她竟然会焚林。
  同前世般。
  “丞相向来心细,今日便再辛苦一回,在此监工,以防火势蔓延,走水其他宫殿。”
  殷夜摆驾离去,想了想又道,“司工领命,此处净土新培后,种苏合香树便可。”
  銮驾走远,谢清平起身,无声环望枫林。
  司工局的人自是知晓枫林园由丞相一手培植,但这日司工已是反复确定旨意,便再不敢违背皇命。
  不过两个时辰,满院枫树便被砍了个干净,因要在此种植苏合香树,砍到一半时,更是索性连根拔起。长了近十年的树,又有近百棵,若是真的焚烧便不是朝夕之间的事。
  六局掌事个个都是人精,最能揣摩圣意。无非是新人换旧颜罢了,女帝如今不爱枫叶爱苏合。
  司工便着人将枫叶尽数烧了,剩下根木,象征性送火上滚过便罢,过程里还不忘对一旁的丞相道声“得罪”。
  谢清平看着被燃烧焚尽的层层叠叠的枫叶,火势熊熊,尤觉一颗心仿若被什么死命攥着,逼的他喘不过气,他心中想着若是此间下一场雨,是否就可以保留一些枫树苗。
  这样想着,眼前竟浮现出前世伽恩塔中那场大火。
  整个人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半晌才定下心来。
  良久,他看着枫叶有些已经成为灰烬,有的尚在空中打转,突然便笑了笑,如此,她当彻底放下了。
  她离去前说得那些话,他一字一句都记在了心里。
  尤其是那一句,“至此,你还是端方君子,我也还是个好姑娘。”至今还在他耳畔回荡。
  而开了那样的口,从此,他便不是了。
  他的姑娘,年少眼拙,错爱一个人,伤她至深。
  他回望她去时路,宽敞,平坦,或许有一些碎石,然踢开后,便依旧是广袤前程。
  百棵枫树叶,从夕阳西下烧到月上中天时,天竟然真的下起了大雨。
  宫人给他过来执伞,司工亦上前道,“丞相,左右已经焚了七八成了,如此便算结束吧,稍后微臣谴人打扫干净便罢。你赶紧回府歇息!”
  “好!”他转身出园,袖中指间捏着一片从空中飘落的尚且完整的枫叶。
  莫名地,心口抽了抽。
  他想,前世,她被困伽恩塔中受惊早产,是不是也曾同他此刻般,哀求着天可怜见,能下一场雨,浇灭熊熊大火。
  然而,至她力竭闭眼,也没有得到一滴水。


第21章 【021】朕输了,也得输的体面。……
  谢裴两家的婚事定在了十一月里,八月十五中秋宫宴上,女帝金口玉言,赐恩两府,为新人主婚。九月底,女帝封鲁国公胞妹裴氏为一品国夫人,以此铭谢丞相多年栽培,可谓天恩浩荡。
  传旨的内侍监江怀茂乘马车从丞相府过,谢清平在前堂正好看到,江公公学着主子寒光扫人的模样,狠狠瞪了他一眼。
  日影横斜,鲁国公府的西苑内,天家御赐之物竟堆满了小半院子,裴庄若杏眼巡过,并未有多少欢色,只着侍女将其中一个紫檀木锦盒抱入房中,其余皆清点入库房。
  屋内,侍女奉命将盒打开,不由瞪圆了眼睛。里面放着的是金翠玉南珠花钿,整整九副,溢彩流光。
  因南珠乃御用之物,非御赐不可得。故而从来金翠玉南珠花钿都是由天家恩裳给命妇的,九副花钿,乃一品国夫人的规格。
  裴庄若抚摸着朵朵巴掌大小的精致花钿,玉指慢慢摩挲着_0_hun_0_yuan的南珠,面上终于露出难掩的笑意。
  “果真是君恩隆厚。”裴庄英谴退屋中侍者,捡起一只花钿在手中观赏,“便是你嫂子亦不过三品诰命。”
  “我原也想最多三品便是头了,不想直接赐了一品。”裴庄若五指尚且抚着那颗颗南珠,顿了顿道,“其实几品皆无妨,有南珠便够了。”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个玉瓶,将瓶中清液抹在南珠上。
  “这是何物?”
  “贵主给的毒!”裴庄若细细抹着珠子,遂抬起头,“兄长莫慌,听我细言。这药水名唤三寸香珠,遇南珠成药性,其气息只传半丈,且无色无味,而此刻占了这些药水的南珠也不过寻常珠子。真正激发其毒性,尚需一味引子。”
  “是什么?”
  “六个时辰内,饮安神汤一盏。”
  裴庄英沉思片刻,反应过来,“这就是你一定要请陛下前来主婚的原因。”
  “这南珠花钿自是镶以喜服翟衣上,届时华堂之上,新妇与君敬酒,是难得的半丈之地……”裴庄英不由惊叹此毒之绝。
  “至于安神汤,后廷中那人是一定会奉上的。若说我们只是夺权,他可是生死血仇。四年前守城之战,殷氏是怎么守下来的,她手上沾了多少血,总是要还的。”裴庄若将全部南珠抹完,方抬起头,“届时我们只等他信号便是。”
  “我明白了!”裴庄英道,“彼时女帝毒发,加之睿成王本就是病入膏肓之人,难受_0_ci_0_ji,宫中必定大乱,如此群龙无首,京畿城防再多重兵也不过一盘散沙。至于谢清平,他与你成婚,便已无选择的余地。”
  “果然是杀人于无形!”裴庄若不可思议的望着那玉瓶,“当真死局。”
  “兄长此刻安心了。”
  裴庄英叹道,“四年前,守城之战中,裴氏未发一兵一甲,坐观上壁,便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如此,还请兄长回去与嫂嫂说一声,便说小七喜爱这花钿,想观赏几日,容后送去劳她长嫂作母,为小七装饰翟衣。”
  裴庄若收了玉瓶,笑意愈盛,“这药水需淋浇南珠三次,每日一次。”
  *
  十月里,本是枫叶开得最好的时候,如今皇宫北苑自然什么都没有了。司工局尚在培土中,便也不曾种上什么。殷夜坐在凉亭中与昭平长公主闲话,不远处长堤上佘霜壬正给二人作画。
  昭平长公主殷悦是她堂姐,自小跟随其父殷封亭在军中长大,又因天赋异禀,学了奇门遁甲,故而在武学和兵法上都有所造诣。只可惜殷封亭战死在开国前夕,独留下这么一个女儿。
  她便子承父志,匡社稷,扶君主,一直伴在殷夜身边。
  两人堂姐妹,眉宇间有三四分相像,尤其是一双眼睛,皆是凤眸。
  但佘霜壬画得仔细,殷夜是丹凤眼,外翘内勾,威严天成;殷悦是瑞凤眼,微翘的眼尾中,尚且带着三分笑意和平婉,自成一段风韵。
  “看来御侯没把你侍奉好,你这如何一脸的倦色。”昭平捏了把殷夜的下巴,“朝上朝服冕旒遮着,倒没看出来,这眼下全是乌青。”
  殷夜托着腮,缓缓摇动小金扇,保持着佘霜壬要求的姿势,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你呀!”昭平剜了她一眼,“叔父他们可就要进京了,见你这副模样,得操心了。”
  “前两日已经命太医院开始调方进补了。”殷夜揉了揉太阳穴,换了个姿势摆着,“爹爹病的厉害,哪敢让他担心。”
  谈及自己父亲,殷夜到底有些发憷。她父亲向来刻板顽固,虽无心帝位,却也不赞成自己女儿身居临天下,当时破开城门时只说让谢清平取而代之。
  古来皆是男子上位,父亲局限所致也能理解,况且彼时有谢清平挡在前头,殷夜便也无所畏惧。然如今,她广开后宫,虽也可以巩固政权应付父亲,但面对着那般古板的人,混不知要受他多少言语磋磨。
  更有甚者,那日在昌和殿临窗看了一夜大火后,也不知为何,人便又开始梦魇。梦中场景不甚清晰,唯见大火扑向自己,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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