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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分卷阅读70

意志。却也十分荒唐,他整日埋头寻访草药,制丹药。
  大半年后,做了十丸静心补血丹,又将安胎的方子同着膳食反复研习,总算制出一个他师父都赞叹的方子。结果赤焰忍不住道,“这给谁的,我们四人,哪个需要?”
  大梦初醒。是啊,他给谁去啊。
  他便笑了笑,将丹药和方子小心收好。
  那是景熙十三年的九月,他收了那些东西,人却有些恍惚。
  他瞒着师门,一个人下了趟山。算着日子,这个时间她的孩子怎么都该出生了。或许刚过百日,或许已有半岁大,怎么也用不上他的药了。
  然在距离郢都百里外的城郊,他终究没有撑住,因舟车劳顿身困体乏再度引出毒发。幸亏轻水赶到及时,将他重新带回青邙山救治。
  此后,他们看他看得更紧,他亦慢慢控制了心绪,不再任性下山。
  想着但凡活着,总能再见她一面。
  他对这世间所求甚少,对自己可以说更是无欲无求。然唯有对她,贪心而执念。
  孩子是谁的他不在乎,也没有资格在乎。
  他就是想看一眼她为人母的样子。
  他始终忘不了前世吴秋山下,她屠杀前朝遗族的模样。
  至那一刻,他阻止她杀戮,原也不是为了那些族人,只不过不想再见她手染鲜血,满手血腥。话语已经动摇不了她,漫天的厮杀里,他亦心绪难定,只抽长剑拦在她面前。
  剑锋对在她胸口的那一瞬,天地都安静。
  多少年了,不论有多少争吵和不快,他们的剑尖都始终指向同一个方向,从未变过。
  他只指了一瞬,已经意识到不对,却到底没她快。她弃了手中剑,直接便撞上他剑头。
  “这一剑,还你养育之恩。”
  “但是,休想我停下屠族。”她的笑,沾血染泪,“是你,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再也没有了爱人的能力。”
  “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我都不要再见到你。”
  那一世,如她所说,他扼杀了她对世间仅剩的仁慈与悲悯。
  所以,今生,她在双亲、手足皆有的环境了长大,纵是在他身上受过情伤,如今亦有了自己的孩子,定是欢愉而满足的。
  他想看一看,她养育孩子的温柔与慈悲。
  小姑娘,今岁二十又一了,为_0_ren_0_qi亦为人母,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于是,这些年凭着这样一个念头,他便随着师门,一道在山中寻访解读草药,研习方子,反复开炉炼制。只为了再看看她。
  “那你怎么出现在她身边?”师妹不免疑虑逇问。
  “隐卫。”他回得干脆。
  谢清平已经死了,殷夜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他想守着他,这是唯一的选择。
  而皇天不负有心人,师门数年努力,纵然圣人花难得,但总算寻得数类草药,而待明岁北山那株七星海棠开花,取蕊入药,便大成了。
  故而,也不怪他如今这幅难得的欢愉模样。
  “要不是七星海棠十数年才开一株,我们大可多练些丹药,以备不测。”赤焰挑眉道。
  “整日想些什么。”轻水上来给戳了她一脑门子,将汤药递给谢清平,“常人服了鸩酒直接便咽气了,用不着。再说,常人哪个和这位似的,当酒一杯接一杯得饮。”
  山中尚且是晴天朗日,清修客言笑晏晏,却不知山外人世间早入阴霾。
  那年谢清平撑着口气欲回郢都,若是天顾于他,让他多行百里踏入皇城,他就会知道,他的小姑娘非但过得不好,甚至已经走投无路。
  景熙十三年九月底,在佘霜壬告诉殷夜两个孩子身体状况后的第三天夜晚,十个月大的双生子再度陷入昏迷,浑身抽搐,时醒时睡,奶喂不进,药灌不了。
  太医院上下除了能吊住孩子一口气,再没有旁的法子。
  殷夜遂下诏,贴皇榜招天下名医。从千金、万金到公侯爵位,甚至能治好者,或割城池封王,或与帝结手足至交,共享天下。
  于是,重赏之下,自是医者接连而来。
  却又有昔年不满女帝者,有前朝妄图复国者,借着原本森严警戒的九重宫阙,如今为省时辰而盘查之上宽松的如同坊间集市这一缺口,佯装而来。
  三月间,来了十二位名间医者,便就有两位是不安好心的谋逆者。
  待景熙十四年二月时节,第三位扮作医者的歹人欲对双生子动手被识破后,原本下了罪己诏素衣披发跪在朝露台祈福的女帝,站立起身,甩开前来搀扶的宫人,将面前罪己诏书一剑挑成两半,扔于鼎炉之中。遂仰头眺望苍天,再无恭谨模样,唯剩睥睨眸光。
  来人被她扔去刑部大牢,刑具挨个上去,遂吐出或真或假的消息。
  殷夜亦懒得辨认,直接赐一刀斩。不仅头目被斩首,上下三族,皆被连坐。
  故,景熙十四年二月到六月,小半年间,上至京畿皇城,下至东南两境七州五姓,共计五万余人,皆被灭族屠杀。
  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然这般开杀戒到底有损帝王清誉。尤其是较为富庶的南境和近京畿的州成,百姓隐隐现出不安之势,亦有士子清流寻出昔年之事。言女帝女子之身登临君位,有违天地阴阳;双生子来路不明,此为天罚。
  殷夜并不在意,边地的隆武军接了军令,已经列阵归来。前世,亦是如此,一波波地杀,直到苍生尽低头。
  俯首时大悟,顺君者昌,逆君者亡。
  只是这辈子,殷夜到底没有再开杀戒。跪在她面前,扣住天子剑,只身挡住流言暴行的是谢世子,谢晗。
  “杀一次便够了!若舅父还在,定不愿您满手鲜血。孩子们亦不愿您遭天下非议。”
  “帝王路称孤道寡。可是您走下九重高台,还是一个母亲,您不是一个人。”
  “一月为限,臣还您河清海晏。若不行,你再抽剑拔刀,届时臣为您握柄执鞘。”
  彼时,才过弱冠的谢世子,禀谢氏风骨,承叔父教导,面对由士子清流,门阀世家组成的万余人的声讨,用了最愚蠢亦是最有效的法子,阻退了他们。
  他说,“一刀斩”为陛下亲下诏,而五姓屠杀乃他之手笔。言说世家泛泛,不思管教,方才借势杀之。不想如此让君上背负罪名,实乃他之过。今日事发,愿一己担下,下慰民生,上告君主。
  如此言语之下,女帝闻之,发诏令赐死。而原本声讨的人中,大多皆是末流世家,或者是以谢氏为楷模的学子之流。
  一时莫说再做动作,只纷纷下跪,为谢世子求情。
  殷夜顺势而下,为显真实,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遂贬了谢晗官职,又赐刑仗百数。
  一场本要鲜血肆流的清缴,在谢明初的革职和一身刑罚中避免。
  景熙十四年十月,秋风萧瑟,暌违三年,殷夜再次踏入丞相府。
  如今朝中内阁尚在,但丞相未立,而丞相府中虽无人办公,却住着谢世子。他没有入住澜庆堂,住的是客房。
  如同一个宾客,候着远行未归的主人。
  殷夜进来,便也只在他房中留了一盏茶的功夫。
  “为什么?”她比划着。
  如此保她,不惜压上谢氏百年名声。
  “朕不要听什么忠君之言。”
  谢晗趴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她,“叔父与您大婚当日,被拦于承天门前,于撵车之中训导臣。”
  “他说,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但天下先陛下而后世家。”
  “他要臣,立明堂,护门楣,保陛下。”
  “为陛下,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臣,不敢有负所托。”
  不、敢、有、负、所、托。殷夜手语,含笑额首。
  自知前生事,她终于明白,为何今生她会那样对谢明初,无端囚禁他,欺压他,厌恶他,不过是她前世执念,没有忘记对他的恨。
  前生,他有负谢清平所托。
  而到如今,她想起曾经自己完整的一生,已经辨不清也不愿再辨清孰是孰非。
  众生皆苦罢了。
  只是这一刻,闻谢晗之语,她尚且欣慰。只伸手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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