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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今天搞事业了吗-分卷阅读8

好,时常走动,因此左玄裳知晓,他们在制造噬骨针时,会在秘银里放置一种南诏特有的香料,香味极淡,一般很难察觉。她也是闻得多了,这才发现这根银针是仿造的。
  果然,那人闻此言登时如有雷劈,震惊道:“你、你怎会知晓?”
  “崇麟派擅使铁扇,扇骨中藏有大量的细小刀片,因此崇麟派_0_di_0_zi修习之初总是免不了划伤双手。”她饶有兴趣地瞧了一眼他的双手,“你说你是无天居的人,那为何你的手背上全是细疤?”
  诡计被揭穿,一股寒凉刹那间窜上后脑勺,紧接着又听见她道:“你说你一个正派_0_di_0_zi,伪装成魔教中人暗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挑拨我修罗城和无天居的关系,传出去也不怕他人耻笑?”
  许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谁让她是你们修罗城少主?自古正邪不两立,只要是魔教中人那便皆死有余辜!要怪,就只能怪她投错了胎!”
  一旁的左时戏听得怒不可遏,当即便喊了左景的名字。
  影卫再次如鬼魅一般悄然出现,左时戏指着那人,激愤道:“给我杀了他!”
  “等等。”她正要动手,却被左玄裳叫停。
  “等什么等?!本少主今日非要杀了这个小人!左景,给我动手!”
  左玄裳冲影卫使了个眼神,随即她便在左时戏的骂骂咧咧中强行将她带进了院内,关了房门。
  那人已做好赴死的准备,见她抬手似要用银针来了结自己的意思,便闭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随着一道劲风擦颈而过,意料之中的痛苦并未到来,他睁开双眼回首一看,那银针直直地插在身后的墙中。
  正疑惑之时,忽然听见她问道:“我且问你,在你们正派人士眼中,魔教中人滥杀无辜,罪大恶极,是与不是?”
  他吞咽下一口口水,“没错!”
  “我再问你,修罗城少主不通武功,手上更是从未沾过一滴血,你今日行如此小人之事,又是否是滥杀无辜呢?”
  他一时语噎,却又不想承认自己同魔教中人一样,末了,不甘心地反驳一句:“魔便是魔,就算她今日不会杀人,日后也会杀,我这是为民除害,又岂是滥杀无辜?”
  左玄裳面无表情地看了他片刻,忽地哂笑一声,垂首微微摇了摇。
  正派杀魔教是为民除害,魔教杀正派便是十恶不赦。
  可笑,真是可笑。
  这世间的道理总是如此,只要站得一个人心齐向的立场,无论你是挑拨离间还是栽赃陷害,哪怕是杀人放火,也总有成千上万个正当理由等着为你开脱。
  若是人心不向,那便是怀瑾握瑜也能变成卑鄙_0_wu_0_chi。
  罢了,正邪本就势如水火,两相对立,多说也无益。
  “来者皆是客,我自当好好招待你一番。”左玄裳打了个响指唤来影卫,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在这世上死是最简单的事情,不过…你知道为何我修罗城被称为‘人间狱’吗?”
  她向前一步站立他身侧,恍如恶鬼呼唤般轻声道:“因为在修罗城你唯一做不到的,便是死。”
  话音刚落,他甚至都未来得及做出最后的反抗,便被左景抓了肩膀同她一起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他去哪儿了呢?
  在这修罗城里有一座地下三层的监狱,常年充斥着凄厉的惨叫和骇人的哭嗥,不曾有一人在未得到她的允许前死于这里。凡是被关押进这座监狱的人,此生便只剩下一个目标,那就是死。
  也许,他是去了那里吧。
  解决完这件事,便要找那丫头算算账了。
  左玄裳走进屋内,斜睨了一眼气鼓鼓的左时戏,径直走到太师椅前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凉茶,“那夫子是你吓跑的第六位了吧?”
  不待她答话,左玄裳又道:“你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谁气你了?”她一眼瞪过去,“凭什么你能学武我不能?你不用学文我却要学?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烦死了!”
  “凭什么?凭那是你爹临死前交代我的!”


第7章 过去
  老城主还在世时,曾对左玄裳的修习监督极为严厉,所有人都知道老城主对她寄有巨大的期望。
  而他却唯独明令所有城中_0_di_0_zi,禁止带左时戏靠近武场半步,更不允许任何人教习她一星半点的_0_gong_0_fa。
  后来弥留之际,老城主对左玄裳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让左时戏卷入这江湖的纷争中。她虽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却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他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儿可以像平常百姓家的女子一样,读书写字,弹琴绣花。
  可惜左时戏年岁尚小,并不懂这份用心。许是受了左玄裳潜移默化的影响,她从小便向往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总是从藏书阁里偷些心法秘籍来看,每次被发现都免不了被饿个一两顿。
  听见左玄裳提起自己的爹爹,她那一张稚嫩的小脸上仍是不服,“我不明白,为何你可以我不可以?若是你不让我学武,今后就算再请十个夫子,我也能全部给你吓跑!”
  “左时戏!”她猛地将茶杯往小几上一拍,可怜那汝窑白瓷瞬间支离破碎,“你是真想挨打是不是?”
  小丫头片子正处在一身反骨的年纪,你越是手段强硬,她越是不会服输。
  左时戏将下颌一扬,丝毫不惧她的威胁,“打吧打吧,方才还说别人欺负小女孩儿,现在倒换成你自己了。”
  “你…”
  “也对,反正你十七岁就会诱拐男童了,二十七岁殴打一个小女孩儿也不是做不出来。”
  一副伶牙俐齿的小嘴总能气得左玄裳完全失了平日里的沉着架子,她气极反笑道:“我如何就成了诱拐了?那是池墨自己非要跟着我走的!还有啊,你一个小屁孩儿能不能别这么早熟?”
  左时戏侧过脸去不想再与她交谈。
  瞧着实在拿她没办法,打也打不得,关也关不得,她甚感无奈地捏了捏眉头,“这样,我让你池墨哥哥教你,就不给你请夫子了。”
  方一听见池墨的名字,左时戏便双眼一亮,还未开口又听见她道:“但是,学武你想都不要想,池墨也不可能教你。”
  说罢,她走上前一把拿过桌面上的心法秘籍,指了指左时戏以示警告,随即便在她满是不甘心的眼神中离开了忘仇院。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就那么粘池墨,每次见到她就跟见到杀父仇人似的,见到池墨则是跟见到亲爹似的。凡是她管不住的,叫池墨出马她一准听话,甚至每回同她吵架时都要嘲讽一遍她“拐带”池墨的事情,以此为他打抱不平。
  但这事说来属实冤枉,自从她十年前将年仅十岁的池墨带回修罗城时,城内便开始谣传左玄裳拐回来一个男童。她向来是个我行我素,懒得解释的性子,便任由这谣言越传越广。
  这件事情算是她二十七年的人生里,背过的唯一一个黑锅。
  时间追溯到十年前,彼时左玄裳为了躲避日复一日枯燥的修习,上演了一出“离家出走”,独自一人跑到南方边境——江城。
  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屋脊上吃果子的左玄裳,忽地听见下面传来一阵阵小孩子的郎笑声。她斜睨过去,只见三个小屁孩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童,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放声嘲笑。
  那男童看着像个流浪儿,本应珠圆玉润的脸却是面黄肌瘦,也不知多久未曾吃过东西,腹部瘪得凹了进去,瞧着委实可怜。
  不过可怜归可怜,左玄裳可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心肠。她饶有趣味的看着那帮小孩儿,正要将这场好戏观赏下去时,那边领头的小男孩不知怎的发现了她。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喊道:“看什么看?!丑八怪!”
  “……”手里的果子突然就不香了,头一次被人骂丑八怪,还是被一个小屁孩儿骂,她不由得呆愣了瞬息。
  反应过来后她深感无语地轻笑了一声,丢了果子起身轻功跃下,一把揪了那人的耳朵使劲一拧,“小屁孩儿,你方才叫我什么?”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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