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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宠夫-分卷阅读30


  阿阮心里又不舍又担忧,还有些许不安烦躁,不由得伸手搓了把脸,压下自己的情绪。
  魏怜今个过来,手里还拿着黄历,正跟魏悯坐在外面院子里看出发的日期。
  魏怜其实并不是很信这些,但耐不住别人都说这个准。若是出门日子没选好,长路漫漫,有谁愿意拿命跟老天赌这个灵不灵?
  魏悯比魏怜还不信,但看姐姐一脸认真,也没扫她的兴,权当是给一家人求个心安了。
  魏洛不懂这些东西,但还是乖巧的趴在一旁,小声问魏悯别的问题。
  “小姨又要离开呀?”魏洛圆润的手指头抠着面前的石桌,瓮声瓮气的说道:“阿洛好舍不得。”
  小孩子不懂别的,只知道又要分离了。
  “小姨什么时候回来啊?”魏洛巴巴的看着魏悯,声音都带着哭腔,“阿洛要出去接你。”
  魏悯笑着摸了摸魏洛的脑袋,揉了把他的耳垂,说道:“小姨很快就会回来,你在家里帮小姨照顾小姨夫好不好?等小姨回来,给你买好吃的糕点。”
  魏洛一听到吃的,立马来了精神,抬头看魏悯,“那小姨一定要快点回来。”
  魏悯点头,笑,“当然,你小姨夫还在家等我呢,肯定会早点回来。”
  魏悯背对着堂屋的门坐着,自然没看到她说这话时正巧站在她背后的阿阮。
  阿阮垂眸,遮住眼里越发浓郁的不舍之情,喊她们吃饭了。
  魏怜和魏洛来之前,孙氏已经在家做了饭,两人就没留下,选好日子后就走了。
  黄历上说过两日,九月十号便是黄道吉日,益出门远行。
  阿阮知道魏悯还有两天就要离开,顿时没了什么胃口吃饭,满心满眼都是身旁的妻主。
  魏悯见阿阮也不吃饭,就光坐在一旁看她,不由得唤了声,“阿阮?”
  阿阮听见声音回神,下意识的伸手去接魏悯手里的碗,要给她添饭。
  ——吃完了吗?
  魏悯放下筷子,阿阮这才看见她碗里的饭还剩不少。
  阿阮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笑着,只是嘴角扯出的笑容有些勉强。
  魏悯脸上不显,心里却是叹息一声,抬手盖在阿阮的手背上,语气中带着逗他的轻佻笑意,“我还没走,你就茶不思饭不想了?那么舍不得我?”
  阿阮没吭声,却低下头红了眼眶。
  魏悯敛下脸上的笑意,站起身,将阿阮揽入怀里,掌心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阿阮脸埋在魏悯怀里,搂着她的腰。
  晚上两人相拥时,魏悯动作都比平时激烈的多,情.动之时,手指摸着阿阮濡湿的眼角,在他耳边低声问道:“我走了你能不能把自己照顾好?”
  阿阮这个时候无暇分心说谎,也最诚实。他手攀着魏悯的背,哭着摇头。
  魏悯心疼的很,抱紧怀里的阿阮,头抵在他的颈窝处,哑声道:“你这样我要怎么放心离开……”
  阿阮意识模糊,还没来得及听她说了什么,就沉沦在她制造出的浪.潮里,被卷入其中,随着她共享人间至乐。
  这两日里,魏悯除了去书院见了一趟卫夫子外,其余哪里都没去,就围在阿阮身旁。
  阿阮则日夜给魏悯赶制了双鞋子,又把她冬日里的棉袍拿出来晒晒,给她收拾好行李。
  分别的日子总要来临。
  同上次乡试一样,阿阮早上起来给魏悯做了顿早饭。
  饭后魏悯亲了亲阿阮的额头,“等我回来。”
  阿阮温顺的由她抱着,脸贴着她的胸口,闭着眼睛听她一下又一下强有力的心跳声。
  “不管此去结果如何,我都会回来。”魏悯低头柔声道:“你照顾好自己,明年开春等我来接你。”
  阿阮眼泪无声流下,却又被他飞快抹去。
  ——你路上照顾好自己,我在家里一切安好,你别担心。
  阿阮扯出一个笑脸,主动将手里的包袱递给魏悯,从她怀里退了出来。
  魏悯和魏怜走远之后,阿阮所有伪装的坚强仿佛都跟着她一起走了一样,不舍的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深秋的清晨,天还黑着,阿阮孤零零的蹲在村头,背影显得格外的单薄消瘦。
  ……
  省试是由礼部主持的全国考试,又称礼闱。于乡试的第二年,即逢丑、辰、未、戌年举行。
  届时全国举人将来京师会试,考期在春季二月,故又称之为春闱。春闱也分三场,分别在二月初九、十二和十五日举行。
  不少举人都是乡试放榜后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往京城赶。路途远的去的早些,路途近的去的晚些。
  这一年,多数上京赶考的举人都是没机会在家里过年的。
  一路走来,魏悯相识了不少同入京赶考的举人,哪里的都有。
  大家结伴而行,倒是安全的多,至少赶不上驿站时,十来个人窝在破庙里也不用担心有大虫闯进来。
  走了大概两个多月,天气越来越冷,魏悯的棉袍早已裹上。今日醒来推开窗,就见外面的院子里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雪景通常是文人墨客,风流雅士的偏爱。
  这种时节,此等景色,煮一壶清甜的小酒,点上热烘烘的火盆,席地而坐在铺着毯子的红木地板上,对着门外的雪吟诗作对,简直美哉。
  可这种场景对于只能住在通铺里的穷举人们来说,只存在于书本和想象中,是触不可及的存在,也是内心深处最为之向往的日子。
  一群穷举人在驿站接了壶热水塞进怀里取暖,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大馒头,就这么边走着边啃着。
  手里捧着的虽是噎人的馒头,胸中揣的却是光风霁月,哪怕再严寒的天气也冻不灭她们对于科举的热情。
  风雪起,路难行。
  冷风夹杂着雪花无孔不入,春日里和煦温柔的风,此时性情大变,像持着锋利的刀片,一下一下的在人脸上划过。
  魏悯等人走了几天雪路,走的时候脚热热呼呼的还觉不到什么,只要一停下来才会感觉到脚又冷又疼。
  晚上到了驿站休息时,才知道身上被冻伤的人不在少数,尤其脚和耳朵处最严重。
  魏悯带着阿阮给她缝的耳暖,穿着防滑温暖的鞋子,倒是还好。她在包袱里看到阿阮连耳暖都想到的时候,才知道他的细心。
  驿站的被子是秋天盖的那种,不加钱是不会给你加厚被的。
  她们一行十来个人都不是什么有钱的,平时一同挤在大通铺里。
  这一路走来荷包越来越扁,都准备咬牙坚持到京城呢,如今谁都不愿意掏腰包。最后她们干脆晚上睡觉时只脱掉外衫,就这么穿着棉袍裹着被子睡。
  被子单薄,基本睡一夜都捂不热被窝,第二天清晨早早的被冻醒,醒来后只好点着蜡烛看书。
  像阿阮担心的那种歹人,魏悯这一行人倒是没遇到,也没碰到雪崩,但倒是有人病重到无法赶路。
  天气冷,身子弱的举人根本撑不下去。
  这条赶考路也是省试筛选人的一种。意志不够坚定的人吃不下这份苦,自然到不了京城,身子孱弱的人,也会被淘汰下来。
  当然,这种筛选仅针对她们这些寒门学子,而世家贵族富贵人家的举人,自然不用受这个罪。
  寒门子弟赶考之路艰辛,考中的实属不易,她们知道低层百姓的辛苦,更懂得如何利民,也有一定的学识……可哪怕是这样,如今的朝堂之上,手中握有重权的人仍是世家贵族,寒门出身之人少之又少,能为百姓说话的人几乎没有。
  这种现象已经维持了几十年,最近几年越发严重,只因为当今陛下当初是因士族支持才坐上那个至尊之位,她信任依赖的只有世家大族。
  朝权把持在她们手里,寒门出身的官员受到排挤,保持风骨的不是不受重用,就是被贬出京,而选择屈膝奉承的,都成为士族的走狗。
  士族掌权,谋的自然是她们自己的利益。
  这些东西,不少寒门出身的学子去京城之前就知道,可知道又能如何?寒窗苦读多年,只要有一丝希望,就得拼搏一把。
  十二月底,过年的时候,众举人离京城也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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