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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宠夫-分卷阅读31

近,若是站在高处,隐约间都能看到京城中心的连绵宫阙。
  今天过年,魏悯难得买了个热鸡蛋,握在手心里取暖,想着阿阮此时在做什么。
  魏悯是这群人中年龄最小,性子却最为沉稳,有人看她难得露出思乡之意,不由得笑着打趣她,“想夫郎了?”
  魏悯笑着没反驳。
  众人宽慰,“争点气,等考出个名堂,把他接过去享福。”
  魏悯笑,低头剥了鸡蛋,夹在馒头里,就这么吃了顿年夜饭。
  京城果然跟她们所生活的小县城不同,到处显露出属于帝都的繁华富庶。
  进入城门后,街道上的店铺门面五花八门,几乎看不过来。
  热闹的集市中,叫喊声听着似乎都比别的地方新奇。
  魏悯等人恰好路过时,瞥见一旁有杂耍艺人,听了一句,恰好是开场的俏皮话。
  “小的我初到贵宝地,无奈盘缠用尽,身上没钱,不太方便。好在学过一些粗浅把式,在这里当街卖弄,烦请三老四少,街坊四邻,多多捧场,多多照顾。
  您要觉得我耍的好,有钱的咱们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空闲的捧个留场,喜欢的捧个情场,最重要的,给你们一个笑场。”
  说话的女人年龄轻轻,朴实的脸蛋,一笑露出一侧虎牙,看着就很讨喜,逗得一群围观人鼓掌叫好。
  如今才是一月底,离省试虽说还有几日时间。但众人入了京却也没功夫在这儿看杂技,而是四处寻找客栈落脚。
  离贡院偏近的客栈早已人满为患,连最便宜条件最差的大通铺都没了空位。
  和魏悯一同来的众人,进了京城后彼此拱手,笑道:“同行一路就此分别,他日再见,你我便是考场之上了,还祝各位前程似锦榜上提名。”
  大伙分道扬镳,魏悯也没再找客栈,而是询问附近农舍可有出租的。
  像这种农舍,离贡院虽然有些远,但好在价格便宜。
  寻到落脚之地后,魏悯便专心看书备考。
  省试由尚书省的礼部举行,考三天,共四场。第一场考本经,第二场考兼经,第三场考论一首,第四场考时务策三道。
  由于省试是较高一级的考试,同考官的人数比乡试多一倍。主考、同考以及提调等官多为六部尚书翰林学士等担任。主考的官员称为座主或是座师。考中的举人称为贡士,第一名则称会元。
  科举不仅是朝廷选取官员的主要途径,同时也是皇女们为自己增添势力的主要途径。
  对于每年的省试,皇上除任命主考与同考之外,还会选择让太女压阵。放手让太女主持如此重大事情,以便来锻炼她的能力。
  朝廷姓蒋,太女名叫蒋梧雍,嫡父乃是世家大族子弟,宠冠后宫多年,她一落地,皇上喜不拢嘴,当场封为太女。
  蒋梧雍人倒是没多大本事,但有两点却让皇上极为满意,一是听话,二是这女儿和她一样,重视士族利益。
  皇上膝下子嗣众多,女儿更是不少。蒋梧雍排行老大,这也是当时封为太女如此顺利的原因,正宫君后那时候没有孩子,立长女为太女,也算合理。
  蒋梧雍收到圣旨后,不急着去见主考同考,也不急着去贡院,而是坐在东宫书房里打算盘。
  三年一次的省试,可是最能捞到油水的时候。蒋梧雍今年三十多岁,从她弱冠之后到现在,哪次不是赚的盆满钵满?
  果然,没多会儿门房有人传话来说,户部尚书求见。
  蒋梧雍阖着眼皮神色淡淡,懒散的依靠在太师椅上,没有任何表示。
  她身边的随从太了解主子,凑到她耳边又低声补了一句,“带了极品血玉一枚,南海珍珠三斗,半人高的五彩珊瑚两棵,以及一箱黄金。”
  “哦?”蒋梧雍睁开眼睛来了兴致,捻着手指道:“刘尚书这诚意够足啊。”
  随从回道:“刘尚书有个宠侍,恨不得死在他肚皮上的那种,她那宠侍的妹妹,今年正好参加省试……”
  这就难怪了。
  蒋梧雍抬手理了理衣襟,坐正了些,“让刘尚书进来。”
  刘瘟今年刚过四十,身材臃肿脸上尽显油腻之色。她刚进来就跟蒋梧雍毕恭毕敬的行礼。
  蒋梧雍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面前的书案,亲手将人扶了起来,“刘尚书见外了,你跟孤又不是外人,不必做这些虚礼,快坐。”
  刘瘟直呼不敢不敢,两人客套一会儿,就将话题转到了几日后的省试上。
  蒋梧雍从书案前转到书案后面,坐在太师椅上,一副沉思犹豫模样,“这事若是被母皇知道……”
  她手指捻着,话只说一半。
  刘瘟立马懂了,从怀里掏出几张闹市街上店铺的房契,都是珠宝胭脂这种能赚钱的铺子。
  刘瘟轻轻的将房契放在蒋梧雍面前的书案上,往前推了推,谄媚恭维道:“殿下办事一向最让皇上满意,不然臣也不会来这儿不是?”
  蒋梧雍耷拉着眼皮子看了看面前的房契,心里满意了,嘴上却笑道:“户部大人,你这是把国库都搬空了还是私下里供奉你的人太多?为了个宠侍的妹妹,这么舍得?”
  刘瘟扯着袖子擦着额头上的细汗,呵呵笑道:“怎敢怎敢,不过是平日里节省下来的钱。这宠侍是心肝,他这一哭一闹,我也没办法……”
  蒋梧雍将房契随手夹在一旁的书里,道:“刘尚书对宠侍的这份爱意,很是令孤感动,冲着刘尚书的诚意,孤要是再推脱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刘瘟一听这话,就知道蒋梧雍是同意了,顿时又是作揖又是感谢。
  从东宫出去之后,刘瘟爬上自家马车,才刚进去,里面的人就粘了上来。两条柔若无骨的胳膊勾着她的脖子,扭着身子撒娇问她,“大人,事情如何?”
  刘瘟呵呵笑着,手从宠侍的衣摆处探进去,急色的往里掏了一把,伸手狠狠抓了一把他的屁.股,将人往怀里按,亲吻.啃.咬他的脖子,说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语气中尽显傲气,丝毫不见刚才在东宫书房里装孙女的模样。
  那宠侍一听事情有着落了,顿时身体放的更软,配合着她的动作仰起脖子,抱住胸前衣襟里的脑袋,嘴角勾着妩媚的笑。
  赶车的下人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仿佛听不到身后不堪入耳的声音。
  像刘瘟这种人不在少数,东宫的门槛这两日几乎被人踏平。
  最后一位过来的人是东宫的幕僚,“殿下,这次的主考可不是尚书省的人,而是晋老。”
  晋老是翰林学士,主管文翰,是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眼里最看不得这些东西。
  晋老已经年过花甲,平日里就在翰林院内,今年不知怎么回事,这位竟主动愿意做主考了。
  幕僚不自觉的问出这话,蒋梧雍讥讽一笑,“还能是因为什么?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老八搞的事儿。晋老一向喜欢她,她去边疆前只要在晋老耳边嘀咕两句,那老东西肯定会帮她。”
  老东西资历深,在文人中又颇有威望,她主动请缨,皇上自然不会拒绝。
  这老八,去了边疆还不消停!
  蒋梧雍眼里尽显不耐烦之色,皱眉道:“今年做事时手脚都给我麻利小心点,要是谁被抓了尾巴,挡了我的财路,”她语气阴沉,“别怪我下手狠辣。”
  幕僚头压的低,根本不敢去看蒋梧雍的脸色,唯唯诺诺的应道:“是。”
  省试前一天举人要持面貌册证明其考生身份才能入场,所有考官比她们要提前入住贡院,这期间怕有泄题和舞弊之事,封锁贡院,所有人考试结束之前不许出去。
  省试和乡试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乡试住的是窄小的号房,吃喝由自己准备,而省试却是每人一件屋子,里面炭盆被子热水都有,一日三餐由贡院提供。
  每场考试都要经过搜身检查才能拿到试卷。
  兆斋是这批举人中的一个,进了贡院后什么都不问,就对吃饭的事关注的紧。
  兆斋的乡试是花了钱弄的名次,这次省试她哥哥说不用担心,每天吃饭时注意饭里的东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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