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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寒金-分卷阅读89

悲愤之音,她的心里,便充满了迷惘和忧虑。
  但她终究还是没阻止这孩子和那男人的靠近。她不知是对,还是错。
  “娘亲,谢大人他对我真的很好。”
  这孩子继续轻声地说。
  “娘亲你还不知道吧,他带我去接你的时候,路上,我们抓了一个奸细。谢大人要燃烽火告诉军队过来,烽火台却被大雪压住了,只有我能从上面爬进去。我想爬进去点火。可是谢大人他怕我出事,不让我进去,说去点下一个烽火台的火。”
  “路上我们遇到了许多的北人,谢大人被认出来了,他就叫梁侍卫他们带我走,他去把那些人给引开。后来谢大人回来找我的时候,他满身都是血,我都快认不出他了,他看见我,就把我抱了起来……”
  孩子的一双眼眸之中,慢慢地涌出泪花。
  “娘亲,我真的不想让你伤心,可是我又不忍心让谢大人难过……回去了,我就把剑收起来,不会拿它出来。”
  慕扶兰只知道,自己一开始的告诫,并没能阻止这孩子愿意去亲近那个男人。
  可是她不知道,不觉之间,原来这孩子对那男人,竟已生出了如此的信任和羁绊。
  她更不敢相信,今日在熙儿眼中的这个男人,是真正的谢长庚。
  想到倘若有一天,叫这孩子见到了这男人被今日的温情遮掩住的另一面,她便只剩下了惶恐和不忍。
  熙儿抬手,用衣袖飞快地擦了下眼睛。
  “娘亲你放心,要是他以后欺负你,他变成了坏人,我自己就会把剑还给他的,再也不喜欢他了。我会保护娘亲你的。娘亲你不要生我的气,也不要难过,好不好?”
  他从马车的座椅上爬了下去,像个小大人那样,跪在了自己母亲的面前。
  慕扶兰望着跪在自己膝前的这孩子,望着他那双还含着残余泪花的澄澈眼眸,眼睛慢慢地热了。
  她伸出手,将熙儿从脚前抱了起来,揽入怀中。
  “娘亲知道。娘亲也没有生气。只是……”
  她注视着这孩子,极力驱除脑海中那一片她无法直视的充满了血的回忆,说:“只是熙儿,回去了,记得你方才答应我的话。把它收起来,不要动它!”
  它曾噬过你的血。它是凶物。
  她在心里说道。
  熙儿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胳膊,点头:“我记住了!”
  这趟南归,因为带着熙儿,慕扶兰的行程安排并不紧。沿驰道而行,遇驿馆落脚休息,每日走五六十里的路,转眼走了将近半个月。
  照这个速度,一半的路程都还未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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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并无急事,且天气渐暖,出了河西之后,往南一日,每日道旁所见,虽大抵都是野地荒村,但春风骀荡,绿意也是一日浓似一日。
  这天中午,日头当顶,已经走了半日,梁团问过慕扶兰的意思后,叫一行人停在路边稍作歇息。
  熙儿从马车里下去,走到小龙马前,亲自喂它草料。
  小龙马已经一岁多了,虽还未完全成年,但自从跟了熙儿后,在他的精心照料之下,如今长得和成年马差不多的个头了,且头小脖长,四肢有力,浑身皮毛油光水滑,颇有几分神骏之气。
  慕扶兰靠在车窗旁,望着熙儿喂马的背影,这时,道路前方的尽头,涌来了一群看起来像是当地人的民众,推车挑担,拖家带口,个个面带愁容,行色匆匆,瞧着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梁团派人上去问话,很快回来,带来了一个消息。
  平阳王起兵作乱,正往这个方向而来。这些都是沿途村庄里,风闻消息出逃的民众。
  倘若没有记错,在她曾经历的前世里,平阳王和鲁王之乱,这个时候,应当还未开始。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梁团派人快马到前方去探虚实,自己引着车马先下官道。
  出去的人回来,带来了一个更加不好的消息。
  梁团禀说:“叛军声势浩大,很快便会开来此地。叛军至,则贼匪四起,我们不能行路了,离这里最近的城池,是蒲城,约有百里路。蒲城不但城防坚固,如今的蒲城令与节度使也有旧,历过多次战事,即便叛军打来,也能撑一段时日。为翁主安全起见,还是尽快入城避乱。这是最稳妥的法子!”
  骤然听到蒲城这两字,慕扶兰一阵恍惚,心口仿佛被一道锋利的爪钩给轻轻抓破了道小口子似的,若有似无的细细疼痛,慢慢地从心底里溢了出来。
  浑然不觉,上天仿佛和她玩笑,兜转之间,她竟然带着她的熙儿,又一头撞到了这里。
  就是在这个地方,于等待尽头的绝望中,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她的熙儿,虽活了下来,但从那一天起,那个曾经的孩子,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翁主?”
  她听到耳畔有人在唤自己。
  她回过神来,对上了周围那许多双投向自己的目光,知道他们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迟暮时分,慕扶兰乘坐的马车,随了逃难的人流,渐渐地靠近这座名叫蒲城的城池。
  前世的后来,这座去往上京必经的城池,曾一度被代表朝的齐王用作与谢长庚对峙的大本营,可见城防坚固的程度。
  她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去反对这个权衡之下,对他们所有人都是最为稳妥的决定。
  她从马车里,看了一眼前方。
  暮霭沉沉,残阳似血。一只不知名的昏鸦,从立在高耸城头上的士兵的头顶上方掠过,发出一阵凄厉的怪叫之声。
  熙儿下了马车,站在她的身边,仰头,望着面前这座即将要被暮影吞噬的城头,一双小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
  “娘亲,我不喜欢这里……”
  这孩子攥住慕扶兰的手,迟疑了下,轻声地说。
  暮色越来越浓,仿佛在他的眼中,投下了两片阴影。
  守将知悉慕扶兰的到来,行色匆匆,出来相迎。
  “进去吧。等安全了,我们立刻就离开这里。”
  慕扶兰柔声说道。
  她牵了熙儿的一双小手,带着他,迈步朝前走去。
  ……
  这一天,原本极是普通。
  谢长庚在马河谷新修完的戍城中,刚巡视完毕。
  前几日,他收到一个消息,北人新王勃利汗,将散在各处的二十四部首领齐召到了牙帐,疑似要有新的举动。
  他心里明白,这一次,一场大战,即将就要来临。
  一直困扰着的河西土人问题已经解决,他早也厉兵秣马,在等这一战了。
  只有获得一场大胜,将北人的战斗力摧毁,令他们短期之内没有能力,亦不敢再生出轻举妄动的念头,他才能集中力量,逐一去扫平那些他登顶路上的阻碍。
  大战就要来临,但也不可能是在朝夕之间。北人新王虽野心勃勃,亦不乏能力,但继位时间还短,要调度兵马,发动一场势在必得的全面大战,没有充分的准备,是不会贸然发兵。
  谢长庚命继续派探子刺探,随即被告知老首领到了。他正要下城墙,看见老首领人已上来,脸上便露出了笑容,迎上去道:“方才正想着等下去探望老首领,不想老首领亲自来了。最近身体如何?”
  老首领精神看起来很是不错,笑道:“已是没有大碍了。说起来,实在是遗憾,我还没来得及向翁主好好表谢,她便已经走了。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谢长庚面上笑容依旧:“老首领也知,如今北边新汗继位,情况和前两年有所不同,大战恐怕不可避免。她一妇道人家,留下不便,不如早些回去。”
  老首领颔首,转身指着下面随了自己而来的大队青壮。
  “我们也是听说要起大战,愿再出五千儿郎,请节度使予以收编,加以操练。愿效力节度使,誓死追随!”
  城墙之下,五千土人,列队而立,在领队的带领下,向着城头之上的谢长庚,单膝下跪,齐声呐喊:“愿效力节度使,誓死追随!”
  之前已经收编过一支由土人青壮组成的军队,无论是日常的骑射操练或是兵工筑城,无不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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