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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珠-分卷阅读131

加上他旧伤复发,国中日常事大多已交给长子李嗣业,除难决事外,基本不再见外人了,故寿庆并未大办,只于王宫设宴,招待亲朋以及阙国一干贵族官员,男子在宴堂吃酒,这边的王室贵族女眷,也于近旁的庆春阁内围宴,进行中时,忽听那边隐隐传来一阵喝彩之声,吴氏打发一名老媪去瞧瞧是何等热闹,老媪回来学了一番,吴氏笑道:“说男人那边以投壶取乐。四殿下十发十中,竟连中全壶,累全场自罚三杯!”
  众人抚掌大笑,对李玄度的高超投壶技艺赞叹不已。
  一名年纪大些的族亲妇人又笑道:“我还记得十年之前,四殿下也曾来此为王贺寿,此情此景,犹如昨日。那会儿四殿下才十四岁,发束金冠,身着绯衣,记得坐骑是匹玉花骢,少年仪容之美,实是我生平第一回 见。不但如此,无论张侯置鹄、投壶射箭,四殿下年纪虽小,无不拔得头筹。当时我便想,哪家女子能有如此福气,日后能得殿下之心,今日得见王妃之面,方解疑窦。果然,与秦王是天造地设,璧人一双!”
  其余人也看向菩珠,跟着纷纷称赞。
  自己是客,又来自李朝,菩珠知这些阙国的贵族妇人不过是在应景客套罢了。提及李玄度时,在场的妇人几乎都下意识地望了眼李檀芳。这种细小的表情,她早就收入眼中。
  想必在阙国人的眼中,多年以来一直认定李檀芳当嫁给李玄度的。
  她面带微笑,辞谢众人对自己的溢美之词。
  吴氏也将她夸得天上地下少有,随后望一眼坐她自己身边的李檀芳,笑道:“不能就听男人他们玩,我们这边也来投壶,以乐嘉宾。投空了几支,便自罚几杯。谁若能似秦王那般全中,全场陪饮!”
  众人纷纷赞好。
  阙国男子多骁勇,女子虽不至于提刀上马,但对投壶这种宴席游戏,自不会陌生。侍人们很快在场地中间摆上箭壶,众人按照座次,一个一个轮着去投。
  京都长安宫里的筵席,自也少不了投壶作乐。于吃喝玩乐,菩珠可谓无一不通。但今日,或是一开始推不过众人敬酒,先饮了几杯,人已带醉,又或许是心情所致,半点好胜之心也无,手感更是一般,十箭八中。原本可以九中的,但其中一支投入之后,又跳了出来。
  八中虽称不上极好,也算不错了。全场纷纷为她喝彩,她当自罚两杯。
  吴氏忙起来,阻止她自罚,说她是今日贵客,照规矩,可免。
  菩珠笑着命人斟酒,痛快地自己喝了满满两杯,方在众人的再次喝彩声中归了座。
  又几名贵妇投壶后,轮到李檀芳。
  全场屏息。她在注目之下开始投壶,十箭七中。投完抬眼,发现众人都望着自己,表情似是错愕,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许久未玩,有些手生,能中七支已是极好。”说着自罚了三杯。
  众人听她如此解释,也就释然,继续投壶。
  菩珠觑见她坐回去后,她身边的吴氏附唇到她耳畔,低低地问了句什么话,面带疑惑。她笑着轻轻甩了下方才投壶的右手,应了一句。因周围笑声不断,没听见,但辨她神色,似是在重复方才的解释。
  菩珠一目了然。
  李檀芳平日必精通投壶,吴氏爱惜侄女,为了让她出个风头,故意安排投壶。她却只中七箭,引吴氏不解。
  她说是手生所致。但直觉告诉菩珠,她是故意输给自己的,要比自己少投一箭,免得令自己在阙国贵妇面前失颜。
  如此一个大度又细心的李檀芳,令菩珠不由地再次想起了李玄度那句自己给她提鞋也不配的话,心中的自卑之感,愈发浓烈。
  耳边全是欢笑之声,不停有妇人上来向她敬酒,她笑着,来者不拒。酒量本就浅,又酒入愁肠,怎经得住,宴席尚未结束,人便发晕,怕失礼,勉强撑着,硬是撑到宴毕,周围不知醉倒了多少的人,这才起身向吴氏辞别,叫王姆和婢女扶自己回。
  她进了屋,觉胸口发闷,冲到盂前弯腰呕吐,将今夜吃下去的,喝下去的,全都吐了出来,最后连胆水和眼泪都出来了。
  吐光后,她觉得头嗡嗡作响,太阳穴似在抽筋,人晕乎乎难受极了,接过婢女递来的温水漱了口,擦了把脸和手,连醒酒汤都没等到,一头倒下,就醉睡过去。
  王宫盛宴,阙王收到李玄度转呈的来自姜氏太皇太后的贺礼,十分欣喜,回忆当年阙国与李朝结盟并肩作战并得赐李朝国姓的往事,一时豪情勃发,饮了不少的酒,待宴席结束,便就醉了,被李玄度和李嗣业送去歇息。
  安顿好阙王,李嗣业叫李玄度随自己来,领他入了王宫的一间内室,屏退左右,命心腹在门外守着,这才笑着问道:“如何,今夜可是尽兴?”
  李玄度知他有事要说,且自己也隐隐猜到是为何事。想到昨日终于见到了暌违八年之久的外祖父,记忆中那笑如洪钟的老人家,再见已是伤病缠身,垂垂暮老,又想到蓬莱宫中的祖母,亦是华发苍苍,难抑心中酸楚,道:“外祖与舅父可商议停当了?我愿皇祖母寿与天齐,甘愿以我之命,为祖母延寿,然人世间生老病死,如之奈何。皇帝步步相逼,怕是刻不容缓。”
  当年梁太子案后,李玄度被囚,继而牵连阙国。阙国被认作同党,受到攻讦,若非姜氏发声,后来如何局面也是难讲。
  两年后,李玄度虽获赦免,但对于阙国而言,随着与阙国有密切关系的明宗的驾崩,悬于头顶的那把利剑阴影,再没有被摘除过了。
  尤其这两年,密探送来的消息,令阙王倍感忧虑。李玄度知道,外祖渐渐有了迁国的想法,拟将族人分批,暗中西迁,回到从前的祖居之地,以避将来可能的灭国之祸。
  倘若计划能够实现,皇帝即便想要发兵彻底铲除后患,也需有支撑大军深入西域长久作战的粮草支援,还要应对来自北方的压力。
  就目前而言,李朝虽强大,却未强大到能支撑在西域和北面同时进行双线大战的程度。
  所以,这是一个避祸的可选择的方向。但举国西迁,人口涉及数十万,除了战士,国中还有许多妇孺和老弱,于他们而言,这必是一场极其艰难的长途跋涉,中途还不知会遇到何等的磨难和考验。
  更何况,阙人的先祖当年因仰慕中原文化才东归来此,如今却要放弃早已融入血肉的这片土地家园,无论从情感还是实际而言,都是一个极其重大的事件,不可能说定就定。
  所以这两年,阙王只派人去探查西迁路线,寻访旧日家址,这个计划始终尚未得以最后确定,也一直处于严格保密之中。除了阙国最核心的数人之外,别人并不知晓。
  李玄度是知晓这个西迁计划的人员之一。今夜见舅父将自己带到这里,便猜到他是想和自己说这件事。
  果然,李嗣业走到一面墙前,拉开遮挡住墙面的一道帷幕,露出其后悬于墙上的一幅舆图,指着上面作出标示的路线,让李玄度来看。
  “线路不久前已经择定,这是最安全,也最便捷的路。倘若万般无奈,真的到了举国西迁的一日,便就走这条道……”
  李嗣业一顿,神色沉痛。
  “想我阙人先祖当年东归,一路披荆斩棘,来到这里,筚路蓝缕,艰苦创业,方有了一片家园乐土,没想到如今竟又……”
  李嗣业眼眶泛红,声音变得微微颤抖,停了下来。
  李玄度眼角亦是微红:“全是我的罪责,累外祖、舅父还有千万的阙人不得安宁,危险至此地步,甚至还要被迫放弃家园——”
  李嗣业立刻摇头:“与你何干?当年若非与李朝结盟,我阙人便要受北面狄人的压迫,存亡胜败,谁能料定。实在不行的话,西迁也好,只要人在,何处不是乐土。真要究祸患之源,不过是小国周旋于大国之间,向来生存艰难罢了,今日之局面,也是天意使然。帝王寡恩,你出生于天家,才是深受其害,从前你蒙冤时,无论是外祖或是舅父,只恨自己无能,不能替你解半分难!”
  他定了定神,脸上露出微笑。
  “舅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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