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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寥记2-分卷阅读37

?化成骨灰了吗?”
  意儿狠狠瞪他一眼,懒得搭理,继续埋头挖地。
  赵玺抓住赵庭梧滔滔不绝:“四叔你说句公道话,她无凭无据,信口雌黄,放着霍康不抓,赖在这里挖人家的院子,简直莫名其妙!我看她做官做傻了,没有人证物证就给人家套上弑父的枷锁,安的什么心!”
  “这不就在找证据吗?”
  “哼,行啊,我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
  赵庭梧起身出门,让隔壁的大姐帮忙,在附近雇几个壮汉,让他们沿着院墙内没有铺石块的地方挖。
  彼时已近正午,烈日高照,意儿汗如雨下,脸颊发红,蔓延到脖子,她双臂累得毫无气力,腰背更是酸痛之极。
  “他娘的,”连阿照也喘个不停:“怎么铲土比练武还累。”
  邻家大姐端来茶水,意儿和阿照咕噜咕噜的灌,三两下便喝光。
  “你们为何弄成这样?花猫似的。”
  “你问她啊。”赵玺烦躁地驱赶蚊子。
  大姐又打来两盆清水给他们洗脸擦手。
  “别站在毒日头底下了,到我家坐着休息一会儿。”
  意儿用湿帕子擦拭颈脖:“不用,我要在这儿看着,某些人是大少爷,千金贵体,还是请他歇着去吧。”
  赵玺自然巴不得立刻回府才好,但为了出一口恶气,为了亲眼见证她的荒谬猜测被推翻,今日非要让她低头认错才行。
  “哼,好好的院子被你们挖出两道三尺宽的深坑,怎么,养鱼吗?”
  不多时,那几个汉子慢慢停下,左右打量,似乎已无处施展。
  意儿坐在石凳上,流着汗,一言不发地摇折扇。
  赵玺冷笑:“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我岳丈被杀了吗?在哪里?”
  宋敏安抚意儿:“或许尸体被事后转移,也未可知。”
  但她依然坚持自己的判断:“不,我先前观察过这些杂草和苔藓,泥土很久没有翻新过,除非他们在杀人之后不久便挖尸转移,但你知道,尸体埋入土中,通常需要三五年才会发生白骨化,难不成烟箩和君媚会转移一具爬着蝇虫的腐尸吗?再者,若要避开周围的邻居,更是难上加难。我想,这座宅子荒废至今,大概也是烟箩有意为之,她怕外人住进来,可能暴露藏尸的秘密。”
  赵玺听得气笑了:“你能不能清醒一点,睁眼瞧瞧,现在跟抄家似的,楚宅已经被你掘地三尺,连犄角旮旯都翻遍了!”
  意儿手指敲敲石桌:“谁说的,还有这儿呢。”她当即起身,指挥汉子们:“把桌凳搬走,继续挖。”
  赵玺忍无可忍:“赵意儿,我真的对你很失望,你实在太过分了!”
  “我也失望,这么多年过去,你的脑子没有一点长进。”
  他冷笑:“好,行,你厉害,你是青天大老爷,独断专行惯了,既如此,待会儿你自己回去向烟箩解释,我就不奉陪了!”
  赵玺扭头就走。行至大门前,听到四叔急促地喊了声:“意儿。”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赵庭梧站在新挖的土坑前,告诉大家:“找到了。”
  周遭的汉子吓了一跳:“啊、那是啥东西?怎么有死人呐?!”
  意儿大步走近,目光直勾勾的,紧盯住地下若隐若现的瓷片和那具深褐色的骸骨,死者身上的衣物尚未腐烂,能明显看出织锦花样。
  她急忙制止:“别挖了,拿小铲子来,不要破坏尸体。阿照,通知衙门,让仵作把家伙带齐。”
  “好,我马上去!”
  意儿一瞬不瞬地注视坑底,同时手上的动作十分利落,挽起袖子,观察道:“衣裳和鞋子都是男装,从骨骼判断也应该是男性。”
  赵庭梧见她竟然顺着边沿跳了下去:“你做什么?”
  意儿站在坑内,比对自己的身长,约莫到她腰部:“埋葬深度超过三尺,不算浅埋,瓜洲城气候潮湿,尤其梅雨季节,降水频繁,又没有棺材隔绝空气,死者身上的衣物还能给幼虫提供保护,使之活动能力加强,从而加速_0_fu_0_bai的过程。”
  她说着,拿小铲子轻轻翻土:“尸体呈部分白骨化,部分皮革样化,毛发指甲脱落,根据本地的环境、气温、土质、昼夜变化等因素判断,死亡时间大概在两年前。”
  赵庭梧蹲下来,指了指:“那儿有只束发冠。”
  “哪里?”
  “头颅上方。”
  意儿刨开土,将其挖出,赵庭梧脱下氅衣,用来盛接证物。死者头发虽然还在,但由于头皮腐烂,已分离脱落,那只束发冠乃偃月式琥珀小冠。
  接着她又从死者的手指间找到两枚金戒指。
  “再看看那些碎瓷片。”
  “哦。”意儿依言拾起几块大的:“彩釉,带双耳,似乎和堂屋案上的是一对。”
  赵庭梧见她汗流浃背,脸颊晒得通红,不禁锁眉:“先上来吧,没见过你这么喜欢亲手验尸的县官,等到了新地方入职,恐怕仵作没有用武之地了。”
  “我并非喜欢,而是忍不住。”她摊开两手:“你看,死者就在眼前,不检验的话,我心里痒啊。”
  赵庭梧拉她上来,谁知她又立刻跑到隔壁要了两张竹席,铺在院子里,接着和宋敏一起拾捡瓷片,再将遗骨从坑底抬出,摆放在席上。
  官府的人赶到时,楚宅外已围聚不少百姓,驱逐而不散,有的甚至拿梯/子趴在院墙张望。与此同时,蜚语流言迅速传开。
  意儿和仵作将死者身上的衣物逐层脱取,因_0_fu_0_bai,尸体面容已无法辨认,又因白骨化与皮革样化,某些地方露出森森白骨,某些地方只剩一层深褐色的皮。她先前挖的那些坑窖正好可用,窖中用木柴炭火烧煅,把坑烧红,接着灭掉明火,用好酒二升、酸醋五升浇泼,乘热气将尸骨放入坑内,再用草席遮盖,此为蒸骨之法。
  待一个时辰后,坑内冷却,拿去草席,扛出尸骨。
  意儿手执红油伞,仰起头,眉尖微拧,望着碧空如洗,烈日灼目,心中感叹:真是个验骨的好天气。
  “大人,让我来检验唱报吧。”她主动请缨。
  御史抬手:“赵大人请。”
  她走到竹席前,迎着太阳撑开油伞,遮罩尸骨,仔细验看。
  “枕骨处显出红色纹路。”
  “什么?”赵庭梧闻言大步上前,捧起颅后那块白骨,照着阳光端详枕许久:“果然有血晕,死者生前头部曾遭受击打,很可能是致命伤。”
  意儿端来墨汁,涂抹于枕骨,待墨汁干后,表面洗净,仔细观察,但见墨色浸入,伤痕愈发明显:“有骨裂的迹象。”
  赵庭梧道:“从牙齿磨损程度和双侧耻骨的结合面来看,死者约莫四十五岁。”
  正当此时,趴在院墙上的人指着证物道:“那不是老楚的金戒指吗,他以前成天戴在手上显摆!”
  不知怎么,庭院里的人都没了声响,宋敏和阿照望向呆滞的赵玺。
  其实从挖到尸骨的那一刻,大家基本确定这就是楚老爷,但为了严谨和程序,依然按部就班的做完检验,宋敏也完成验状,御史命公差将证物和死者带回衙门。
  “听闻楚老爷两年前躲债出走,连夜离开瓜洲城,人尽皆知,可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他竟然早就被杀,还被埋在自家院子里。”御史拿着周遭邻居的证词,向众人道:“看来本官得请楚氏母女到衙门坐坐了。”
  意儿不知怎么,忽然情绪低沉,没有吭声,赵庭梧问:“霍康还没抓到吗?”
  “没有,这人贼的很,也不知是否有同党将他藏匿起来。”
  宋敏思忖着,问:“赵府搜过吗?”
  “你怀疑他还在赵府?”
  “有可能。”
  赵庭梧道:“早上出门前我让周升留在家里,协助大哥搜查内宅,如果有情况,他会通知我。”
  说着话,众人准备离开楚宅,赵玺落在后面,泄气一般,垂头丧耳,只听他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


第29章
  意儿记得, 她曾经在面对温慈这个杀人凶手时,生出恻隐之心, 不仅因为温慈是个孩子,更因她自幼被亲生母亲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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