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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寥记2-分卷阅读44

 赵庭梧没想到这一刻如此平静,他停下脚步,与她相对而立,轻声问:“你愿意从此不把我当做长辈吗?”
  意儿起唇:“我……”
  他在等。
  意儿抿了抿嘴,缓缓深吸一口气:“如果不把你看做长辈,而直接喊你的名字,方才我想过,好像叫不出口。”
  “没关系。”他语态温和且慢:“不用改口,不必勉强,我只怕你厌恶这份情意,唯恐避之不及。”
  意儿道:“我哪有这么不识好歹,四叔你的真心难能可贵,我视若珍宝,怎么敢亵渎呢。”她说:“以前我和阿照的哥哥在一起,体会过遭人背弃的感觉,后来和宏煜情投意合,却始终舍不下功名,不能长相厮守,以后也不知是个什么结果。四叔你也一样,我们都不是把男女之情放在第一位的人,而我一直相信有的感情比男欢女爱更长久,更刻骨,比如高山流水,比如管鲍之交。我对四叔亦是如此。你的情意我都揣在心里,只要想到四叔,便知这世上有人真心待我,就算即刻死了也值了。”
  赵庭梧听完这番剖白,沉默良久,继而摇头轻笑:“你把我放在知己的位置,用这种方式拒绝,我是没想到的。”
  意儿些微脸红:“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他淡淡的:“我也说心里话,知己的名头太高尚,我想和你做的,没那么高尚。”
  意儿尴尬,摸摸鼻子,转开话题:“你究竟还要恢复本姓吗?”
  他莞尔自嘲:“脱离赵家,我和你连亲戚的名分的没有了,早晚形同陌路。”
  “怎么会?”
  “怎么不会?”赵庭梧数落她:“你忘了两年前在京城,你考中进士,来我府中要钱,当时有多客套?”
  意儿大惊,争辩道:“分明是你先对我客套的。”
  “我有吗?”
  “你有。”她万分肯定地点头。
  赵庭梧想了想:“好吧,那也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到了京城也迟迟不来见我的缘故。”
  意儿好笑道:“你也没有给我写信呀。”
  他看着她:“以后我给你写,你回吗?”
  意儿愣了愣:“嗯,那是自然。”
  赵庭梧点头,眉目舒展:“这是你说的,别忘了。”
  如此两人渐渐没了话语,沉默地走着,雨彻底停了,他收起伞,夜空显出半轮残月,昏昏黄黄,纤细的树梢上立着一只大鸟,悠悠荡荡。
  意儿告诉他:“回来待了大半个月,我和敏姐阿照准备这两日动身,该去庄宁县赴任了。”
  赵庭梧顿住:“这么快?你的省亲假还没休完吧?”
  “我想早点过去,离开衙门这些天,总感觉闲得慌。”
  他低眉默了会儿:“庄宁县乃宛州府首县,与府台衙门只隔了一条街,你在上司眼皮子底下做事,比一般州县更难。不过,宛州知府庞建安乃长公主门生,我已打过招呼,他不会为难你。”
  听到此话,意儿脸色逐渐有些冷淡。
  赵庭梧道:“我的意思,并非让你加入党争……”
  “四叔。”她平静地打断:“既如此,你不必跟谁打招呼,也不必和我说这些。”
  他默了会儿,轻轻“嗯”一声,不再谈论此事,转而道:“对了,前些天我着人定做了一个小物件,今日做成,周升已送到燕燕馆,你待会儿回去应该能看到。”
  “是什么?”
  赵庭梧只道:“聊供清赏之物罢了。”
  意儿见他说得随意,也没放在心上,回到房内,却见敏姐和阿照凑在桌前津津有味地聊着什么,她走近一瞧:“这是?”
  “你四叔送来的。”
  一座珠宝玉石盆景。
  “好精致的东西,我还从未见过这种巧思!”阿照啧啧称赞。
  意儿落座细看,此盆栽乃雕漆海棠式圆盆,主景是一棵柿子树,沉香木雕树干,蜜蜡为果,点翠叶,辅景是一棵梧桐树,其叶以翡翠雕成,精巧华美,栩栩如生。
  “你娘给你种的柿子树不是被砍了吗,”阿照道:“这盆倒好,宝石做的,当真成了不死之树,周升送来的时候说,寓意二小姐福泽绵长,事事如意,可见你四叔的用心。”
  意儿托着下巴,手指轻碰蜜蜡小柿子,不知在想什么。
  阿照冲她挑眉,笑着调侃:“动心了吗?”
  意儿瞥一眼:“盆景很美。”
  “我是说人,不动心吗?我觉得他比宏煜好多了。”
  “他是谁?”
  “你别装蒜。”
  意儿皮笑肉不笑:“在我眼里没有比宏煜更好的男子。至于你嘛,春心荡漾,情窦大开,我看该是时候安排相亲了。”
  阿照轻哼:“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的情郎自己挑,不准你安排。”
  宋敏笑:“你姐逗你呢,她最讨厌相亲这种老把式,否则当年也不会逃婚了。”
  提起此事阿照便觉得好玩:“结果呢,还是没逃出宏煜的手掌心,诶,你们说,若当年你和宏煜安安分分的成亲,现在又当如何?孩子都会跑了吧?”
  意儿挑眉:“如果当年和他成亲,也就没有机会认识敏姐和林显,更被说你了,眼下咱们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宋敏微叹:“是啊,这样想来,你还是不嫁给他比较好。”
  阿照点头赞同。
  意儿失笑:“你们两个真讨厌。”
  三人说说谈谈,聊至深夜,各自洗漱,熄灯睡下。
  而今晚有许多人无法入眠。
  烟箩把哥儿留在自己房里,哄睡了,盘腿坐在旁边看着他。赵玺轻手轻脚上床,夫妻二人相顾无言。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阿瞻了。”烟箩轻抚儿子的背,面容憔悴:“你妹妹很厉害,凭邻居几句话便把我爹的尸骨挖了出来,她就那么讨厌我们,甚至不惜掘地三尺。”
  赵玺眼眸低垂:“她习惯查案,追寻真相是本能,不是讨厌你们,没有她,霍康也会说出来。”
  烟箩道:“没有她,我找人做掉霍康,我娘不会被下狱。”
  赵玺略蹙眉:“你还不明白吗,从杀人的那刻起,这个漏洞就填不上了,找人除掉霍康,如果那个人变成第二个霍康呢?你要一直杀下去吗?”
  烟箩嘴唇微颤,目光闪躲:“不,不是我……”
  赵玺深深地看着她:“做母亲的为女儿顶罪,用心良苦,其情可悯,我理解,意儿也一样。”
  烟箩垂头缄默许久,脸色苍白,忍耐了一会儿:“是么,可她做官的,不是最看重真相吗?”
  “所以朝廷有回避制度,今日坐在公堂上的不是她。”赵玺道:“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除掉谁这种话,尤其当着孩子的面。”
  烟箩眼泪直往下掉,双肩发抖:“君媚恨死我了,我也恨死我自己,娘她……”
  赵玺握住妻子的手:“四叔和意儿会给她求情,家里也在想办法,我们请最好的讼师,无论如何,尽力而为,你放心。”
  烟箩埋下去,把额头抵着他的胳膊,缓缓闭上了湿红的眼。


第34章
  启程前夕, 意儿再次登门宏府,向宏煜的父母辞行。晚上赵掩松在家里摆席, 给她们三人饯行。不过只是寻常小宴,除长房外,只有赵庭梧和君媚出席。
  经过昨日的变故,不知怎么,君媚仿佛换了个人,尤其对意儿的态度,不再敌视排斥, 反倒十分认真地坐在边上,呆望着她,专注听她讲话。
  席间阿瞻睡了,烟箩抱他回房。
  赵掩松问起宏煜:“你和他究竟怎样, 我看宏老爷和宏夫人的意思,也想让你们重新订婚。”
  意儿捏着酒杯苦笑:“爹,你别操心了, 他眼下人在山东, 怎么订婚啊?”
  赵掩松闻言十分诧异:“如今山东大旱,他被调去赈灾吗?”
  宋敏道:“山东武城县出了一起谋杀监察御史的大案,震惊朝野,等案件查明,武城县令和东昌知府被拟了_0_si_0_xing, 布政使、按察使与巡抚因姑息失察被革职,皇上派宏煜前往山东,临时代掌东昌府政事。”
  赵玺道:“这闹着旱灾呢,那些当官的怎么还有空谋杀同僚?”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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