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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娘和离之后-分卷阅读248

官差过来铲雪时,不少举子皆无聊地探头张望。
  盛言楚缩着脖子捧着茶水像个巡逻的小老头似的, 闲到去数官差铲雪的次数。
  “七……八……”
  ‘九’字还没吐出来, 盛言楚视线下意识地往隔壁看去,隔壁书生此刻也趴在只能露出上半身的门边数着数, 见盛言楚注意到自己,隔壁书生紧跟着侧头看过来,这一看,两人惊呆了。
  “雅之兄长——”
  “楚哥儿?”
  隔壁书生名为俞雅之,盛言楚当年拜康夫子家时, 俞雅之也在。
  但没读多久,俞家就派人来怀镇将俞雅之从康家私塾接了回去,据说接到了京城,说是放在状元郎俞庚家中抚养,这些年俞雅之应该是在京城求学。
  两人交情并不深,但毕竟当年一同拜过康夫子,算起来两人可以互道一声‘师兄弟好’。
  在贡院见到盛言楚,俞雅之表现的十分欢喜:“当年我就觉得你比旁人要聪慧,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今年才十几来着?”
  “十五。”盛言楚手覆在茶盏上,满脸堆笑,正欲问俞雅之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时,旁边铲好雪的官差拎起铁铲往两人门上敲了敲。
  “肃静!”
  盛言楚当即噎住舌头,冲俞雅之眨眨眼后立马坐回考棚,俞雅之心里一乐,顾及官差在一侧严肃的整顿贡院秩序,俞雅之只好规规矩矩地缩了脑袋不再言语。
  现场唠嗑的当然不止盛言楚和俞雅之两人,会试正式开考的时间是明天,这会子举子们手中没有书本打发时间只能探头和邻居闲聊。
  官差生怕举子们聊一些_0__0_si_0_wu_0_bi的勾当,便对着考棚一一训斥,不一会儿,嗡嗡得交流声一下没了,贡院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
  打了个哈欠,窝在床榻上蜷缩成球的盛言楚极度不情愿地下床去生火。
  生好火后,盛言楚依偎在小火堆前烤手,灶眼上正在蒸被搜身官差捏成两半的包子。
  柴火燃烧发出细碎的霹雳吧啦声,盛言楚耳畔还时不时传来叹气声和砸火石的动静,听方向应该是从隔壁传来的。
  快到饭点时,这种叹气声接二连三的在贡院各处传开,像盛言楚这样试几次就能擦出火星子的书生属实算少数,要说大部分读书人略懂女红是真,但于厨艺方面,举子们简直无从下手。
  在程春娘的教导下,盛言楚好歹会一点煮饭的本事,贡院其他举人在家中就是块宝,别说蒸饭了,怕是连淘米这种小事几年都上手不了几次。
  若盛言楚没估计错,这些举子上一次生火应该是在去年的乡试中。
  当然了,也有些书生手艺绝佳,这不,天擦擦黑的时候,贡院尾角飘出阵阵香味,香味一散开,贡院的考生哗然一片。
  盛言楚嗅了嗅,那书生应该和他一样带得是熟食,且那熟食出自京城颇为赞誉的百花楼,百花楼是京城最大的食肆酒馆,据说皇家子弟都尤为喜欢去百花楼饮酒置办筵席,可见百花楼的菜肴有多诱人。
  年初大前门客栈住下的一举子宴请盛言楚等人去百花楼搓了一顿,堪堪十个菜不到,就吃了百余两银子,当时结账时那举子心疼的表情盛言楚至今还历历在目。
  百花楼做出的菜的确美味上乘,但很明显,像他这样的贫民压根就吃不起。
  咬了口酸菜肉馅包子,盛言楚不再去想飘来的芬芳馥郁,吃完包子,隔壁俞雅之终于不叹气了,看来火生好了。
  入了夜,冷风跟不要钱似的疯狂往考棚里灌,盛言楚想躲回小公寓睡个舒服觉,可又担心头一天入贡院半夜会查房。
  思忖后,盛言楚果断打消了去小公寓避风的念头。
  门口布帘被风雪打着哗哗作响,盛言楚只好拿绑发的带子将两块布帘牢牢固定住,上床前他又往灶眼里塞了两块木头,只盼这微弱的火苗能给他带来丝丝温暖。
  很显然,他高估了这些火苗。
  后半夜盛言楚手脚冷至发白,担心明早会试手出问题,盛言楚沉了沉心,决定会小公寓拿个热热的汤婆子出来。
  瞄了眼考棚外,巷道里不时传来书生们耐不住寒冷跺脚的声响,至于那些官差……此刻都围坐在篝火前打鼾沉睡。
  如此好时机,盛言楚嘴角一弯,立马闪身溜进小公寓。
  一进小公寓,盛言楚舒爽地往席梦思床上一倒,但这会子可容不得他在小公寓里享受,灌了壶汤婆子后,盛言楚马上跳回考棚,这时,巷道里传来脚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
  瑟缩在被中的盛言楚怀抱着暖呼呼的汤婆子侧耳倾听,官差训斥的举子就住在盛言楚对面,好像是那举子不小心将分发下来的五根蜡烛扔进了灶眼,因没有蜡烛照明,抹黑如厕时举子打翻了角落处的水桶,而那水桶倒地的声音正是迎来巡逻官差的源头。
  训斥声渐歇后,盛言楚不由吁了口气,暗忖会试贡院里的这些官差比乡试就是要严厉很多,不过打翻了水桶罢了,就招来一顿严厉责骂。
  今夜是考前最后一夜,书生们既要焦虑明天的会试,又要在这破烂似的考棚中和肆虐的风雪严寒做斗争,他们这些人此刻一只脚正走在崩溃边缘,这时候官差冲过来厉声斥责后,但凡心理承受能力小的书生皆忍不住呜咽抽泣。
  哎,盛言楚抱着汤婆子啧啧摇头,上辈子每逢大考,几乎所有人都在给考生行他们能给的方便,考试面前考生第一。
  然而到了嘉和朝,他们这些书生在没有成为真正的国之栋梁前,受到的委屈其实不比寻常人少。
  得,对面那书生真的哭了。
  哭声一大,巡逻官差不嫌麻烦的又跑过来谩骂,声音震耳欲聋,然而对面那书生委实太过娇气,官差骂得越厉害,书生哭得就越凶。
  书生如今身份是举子,官差不能将其怎么样,两人就这样搁隔着门对峙,一时间闹起的动静惹得周围抱怨声连连。
  盛言楚烦躁的将脑袋缩进愈发暖和的被子,不去理会外边的纷争。
  快睡着时,盛言楚重新灌了一壶汤婆子,就着汤婆子,盛言楚熬到了天明。
  -
  翌日一早,盛言楚生物钟还没响人就醒了,一摸怀里的汤婆子,嘿,冰得跟雪球似的。
  贡院不许考生带汤婆子进场,这汤婆子……
  瞥了眼门口结了薄冰的书桌肚子,盛言楚眉头一挑。
  吃过朝食,沉闷的钟声接连响了十来声,很快,四位主考官带着朝中几位监察的文官从贡院各大巷道风风火火的经过,来这只为传达一条口谕。
  ——会试即将开始,若谁想弄小动作_0__0_si_0_wu_0_bi,或是栽赃陷害隔壁的,且打住吧,因为皇上的轿撵已经到了贡院,一旦有人起了坏心思,不论是谁,皆一律当场赶出贡院,此生不复录用。
  此等口谕一下,贡院所有考生均抖擞起精神端坐到书桌前。
  盛言楚担心细雪飘进来打湿考卷,便用小木棍和带来的油纸布撑起一个透明的小屏风立在书桌上。
  小屏风一竖好,外头刮进来的风雪肉眼可见小了很多,盛言楚美滋滋的开始往桌上摆放砚台,心里则给正在翰林院忙得脚不沾地的夏修贤点了个赞。
  远在翰林院的夏修贤抄写文书抄得眼睛都快迷糊,猛地打了个喷嚏后,上首威严而坐的戚寻芳眯着笑眼看过来。
  夏修贤吸吸冻得通红的鼻子,继续埋头抄写,哪怕手背生了好几个怖人的冻疮。
  -
  贡院。
  盛言楚刚把简陋的小屏风摆到桌上,狗鼻子巡逻官差立马奔了过来,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才放下。
  官差没为难盛言楚,但其他书生就遭殃了。
  “黄油纸不许摆放在桌前,若有,速速撤下!”
  “啊?”书生们慌了。
  眼瞅着官差过来没收黄油纸,有举子不甘心的反问:“敢问官爷,明明搜身时准许我们带进来,为何又不让我们用?早知这样,当初作甚不提醒我们?”
  官差懒得跟书生们辩驳,一针见血道:“贡院是准许你们带油纸进来挡风遮雪,但不是这种黄油纸!”
  “不能用黄油纸?这又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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