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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借犊-分卷阅读9

就是为了避免一个不留神让长毛男魂飞魄散,但是阳气的冲击对亡魂来说无疑是种地狱酷刑,长毛男发出凄厉的惨嚎声,黑包袱们四散奔逃,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魏淑子走到痛苦挣扎的长毛男面前,扬手给了他一耳光,狠狠地问:“还认得我吗?”

长毛男龇牙咧嘴,眼泛红光,伸手就往魏淑子脸上抓。魏淑子掏出高温喷火机打出火苗往前一送,长毛男不敢动了,面容扭曲地瞪着喷火机,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魏淑子反手在他另一边脸上又甩了一记耳光,问道:“是不是张良指使你抢我包的?”

长毛男连连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鸣声。

魏淑子把喷火机往他面前凑,冷冷地问:“张良是你饲主?是不是他指使你去害人的?嗯?”

她每多问一个问题,就把喷火机往长毛男脸前多凑一分。长毛男被钉住三魂,走不脱也避不开,只能原地扭动身躯,发出尖利的嘶叫声。

魏淑子表情冷漠,抬高手,把火苗移到长毛男脸下,让火尖炙烤他的下巴,阴狠地说:“不承认也没关系,只要把你们这些死老鬼一个个全烤死,我看你们怎么害人。”

[魏淑子习惯性地认为“害人”是鬼魂的主业]

那么,抢包就是“害人”的罪证,鬼魂和害虫性质相同,必须拿杀虫剂喷死。

正烧在兴头上,一个冰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魏淑子脑后响起:“你要把谁烤死?”

这声音是张良,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悄声无息地站在魏淑子身后,而魏淑子竟然没有察觉到他的接近。

张良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我说你要把谁烤死?”

魏淑子的眼珠往上一翻,转身就把喷火机朝张良脸上捅,张良连闪都懒得闪,嘴一张,竟把火焰连同半个打火机身全部含在口腔里,用牙咬住打火机身,左手掐住魏淑子的脖子,把她往下按去。

魏淑子一时惊愕,被强力按倒在地,后背和后脑同时着地,这一下震得她七荤八素,手臂一发麻,五指便不受控制地松动。张良顺势咬下打火机,吐在地上一脚跺烂,然后从魏淑子身上跨过去,走到长毛男身旁,帮他拔下钢钎。

长毛男抱着双臂倒卧在地,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嘴里喃喃念叨:“妈……对不起,妈……我该死,我再也不抢人东西了,妈,你看看我,你再看我一眼……”

他的声音像是风声呜咽,忽高忽低,起起伏伏,随之整个身体化作一团青光,朝小河的方向飘去,空中又传来锁链的碰擦声,那团青光飘至河心,顺着河流的方向而去,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魏淑子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暗自心疼打火机。张良目送青光远去,她便冷冷地注视着张良,说道:“你们果然是一伙的,你养龟?”

魏淑子伸手去够地上的钢钎,弹身想起,张良两大步迈过来,一脚踩在魏淑子腕上,抢过钢钎猛戳下去,紧贴着魏淑子的颈侧□土里,锐利的锋头划过她的皮肤,立刻开了一道血口。

魏淑子只觉得一阵热辣辣的疼痛,她忙朝旁边滚了两圈,翻身趴在地上,正想起来,谁知张良一个跨步骑坐在魏淑子后腰上,把她硬生生又压趴了回去。

张良脱下黑衬衣,露出精瘦结实的上半身,鲜艳的龙形刺青从颈部盘旋到左胸再延伸至臂膀,浮在泛灰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魏淑子没心思欣赏他的体魄和纹身,单看他眼神带煞、满脸戾气,就觉自身安全堪忧,于是警觉地问:“你想干嘛?”

张良露出邪笑,把衬衣拧成一股,抓住魏淑子的双手扭到背后,用衬衣当作绳子,把她的手绑在一起,然后又解下裤腰上的皮带,_0_shi_0_wei性的在地上抽了两下,把黄土地抽出两道深痕出来。

魏淑子冷静地问:“你有虐待狂?”

☆、白伏镇七

张良破口大骂:“你还有脸说别人?我看你才有杀人狂,简直病态!要不要我带你去二院看看?”他一边骂,一边用皮带把魏淑子乱蹬的腿给捆上,像扛麻袋一样把她扛上肩。

魏淑子手脚被缚,仍然像条蚯蚓似的扭动挣扎。张良劈手给了她一脑浑,粗着嗓子说:“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沉尸河底?”

魏淑子颈上还在出血,一滴滴落在土地上,刚才那一扎,只要张良的手稍微抖一些,钢钎就会刺穿她的喉咙。

对于张良这种背景的人来说,杀个人就跟拈死只蚂蚁差不多,魏淑子喘了口气,全身放松,表示被打服了。

张良冷笑:“算你聪明,回去再跟你慢慢算账!”

魏淑子问:“你要跟我算什么帐?这次我可没主动惹你,还是你要为那只死老鬼出头?奇怪了,好好的人不帮,偏要去帮鬼。”

张良没做理会,快步走回游戏厅,来到值班房,一脚踹开门。房里有三男一女,男的是胖子、瘦皮猴和炮筒,女的是个留_0_da_0_bo浪长卷发的风情美人,名叫苗晴,是炮筒的义姐。四人正围桌打麻将,见张良气势汹汹地扛着个姑娘闯进来,全都呆掉了。在外面厅里上班的刀疤脸、秃子和愣头青也都凑过来围观。

张良说:“没你们的事,该玩的玩,该办事的办事。”用脚把房门蹬关起来,将魏淑子重重按坐在一张靠背椅上,然后从床肚底下扯出麻绳,把她跟靠背捆在一起。

打麻将的四人都站了起来,炮筒好久没看到张良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赶紧走过来问:“咋啦咋啦,良哥?这在演哪出戏呢?你的嘴怎么回事?”

张良两边嘴角有黑渍,舌面被火揭了一层皮,他闭着嘴巴裹舌头,“呸”的吐出口血沫,擦擦嘴说:“没事,玩了次煤油喷火。”

说着,他解开绑在魏淑子脚上的皮带,两头一圈抓在手上,用力敲打椅背:“这死丫头,欠抽!跑到老子后院发疯,那个大元知道吧,差点被她给拆散了。”

张良把魏淑子干的事说给炮筒等人听,众人听完直摇头,都说这不是人干的事。

大元是那只长毛鬼的名字,既然是无实体的亡魂,那绝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而这房里的兄弟姐们儿侃侃而谈,把见鬼说得像吃蚕豆般平常,字里行间充分体现出对大元的同情,好像那只长毛鬼是他们的朋友。

[魏淑子在幼年时差点被恶鬼害死,虽然年纪太小,很多细节记不清楚,但那团巨大的黑影总在噩梦中出现,成了她心上一块揭不去的阴影。再加上成为灵媒后的所见所闻,深信所有的鬼魂都是本性凶残,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按说,她应该激烈反驳,应该好好纠正这种与鬼为邻的不良习气,无奈身在贼窝,不能太硬挺,免得让自己变成筛子。

魏淑子明智地放低姿态,说:“那只……那个大元昨天抢我的包,是他先惹我,先动手不占理,所以虽然在鹿山被姓张的痛揍了一顿,我也没觉得怎样,正当防卫而已,我今天是去给抢包的一个教训,你姓张的这回动手,就是不对。”

胖子搓着肚皮大笑:“这典型的流氓逻辑啊!”

瘦皮猴咂了咂嘴,跟胖子一搭一唱:“可不是,人抢你包,还没抢走,你回头就把人给捅死,说得跟唱的似的,这什么思想,什么行为嘛,就一女流氓。”

魏淑子淡淡地说:“嚯!做流氓的骂别人是流氓,大哥笑二哥,我就不信流氓打架还要什么思想觉悟了,你不惹我我不惹你,先惹人的,被打残活该,有种,你们去报警。”

一屋子人给她说默了,都是道上混的,当然知道报警是自削面子的做法。

张良用皮带头拍魏淑子的脸:“照你这么说,我今天就算把你打死,那也是该的!”

魏淑子不说话,斜眼看上去,有时眼神比言语还戳人,张良越看魏淑子的眼神越觉得小屁孩儿欠抽。其实张良看人的方式就和魏淑子一模一样,都是低着头,把瞳仁翻进眼皮里,拿眼白死盯着人。

这种用眼光杀人的看法很挑衅、很膈应。人都说张良眼神藏刀,容易得罪人,他自己没自觉,今天终于照上镜子了。

显然,张良也不喜欢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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