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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治愈病弱反派们-分卷阅读2

爱称吗?”
  江月年佯装出吃惊的模样,一字一顿地念出三个字:“阿统木?”
  阿统木:淦。
  求你闭嘴,它才不想和那个三角脑袋只穿_0_nei_0_ku的小破孩阿童木有任何关联。
  江月年和裴央央就这样假装读书实则聊天地说了好一会儿话,等巡逻的老师离开教室,坐在前桌的薛婷忽然回过头。
  为了防止被老师抓包,她特意用英语课本挡住大半张脸,朝江月年竖起一个大拇指:“已经好久没人愿意主动跟秦宴搭话了,我敬你是条汉子!”
  江月年愣了愣:“为什么?秦宴他怎么了吗?”
  “你居然不知道?”
  女生们谈及八卦,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薛婷有些惊讶地整理好坐姿,语气是说书一样的抑扬顿挫:“秦宴他就是这种性格,基本不会搭理人,每次早自习去走廊背书是他的习惯,那人不喜欢和其他人待在一起。”
  她顿了顿,加重语气:“我初中也和他一个班,那会儿秦宴就是一副对所有人爱搭不理的样子,任谁跟他打招呼都不会回应,总是独来独往,傲得不行。本来吧,他在我们眼里只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学霸,说不上有多讨厌,直到初二发生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从那以后,就没人敢接近他了。”
  一旁的裴央央听懵了,呆呆回了句:“啊?”
  “我们班有个男生被混混勒索,恰好被他碰到。秦宴赶跑那几个混混后,男生正想向他道谢,忽然听到一阵剧烈的喘息和咔咔咔的磨牙声。他被吓得不轻,抬眼就看到……”
  周围有不少学生被八卦吸引过来,薛婷故作神秘地压低音量,朝江月年靠近一些:“秦宴浑身发抖地朝他扑过去,表情凶得像是要吃人。他大喊大叫地跑开,等跑到拐角时回头,才发现对方并没有追上来,而是蹲在墙角边,一下又一下地,用脑袋狠狠撞墙。听说墙面上被撞得全是血,秦宴却一直没停——看那副样子,精神多少有点问题。”
  难道学生们会如此疏远他。
  性格冷漠是一回事,精神失常、无缘无故袭击人,就全然是另一回事了。不少人都是头一回听见这种事情,叽叽喳喳闹翻了天。
  “说起来,秦宴还有个特别奇怪的点,他不是一年四季都穿着长袖吗?高一有回班级大扫除,他捋起袖子去擦窗户,我当时正好路过,不经意往上一瞟——”
  有人兴致勃勃地接话:“秦宴的那条手臂,怎么说呢,满满一片全是伤,青的紫的红的密密麻麻,几乎没一块好肉,真是把我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我之前还纳闷,他为什么大夏天也不露肉,原来是为了遮伤。”
  “好吓人,他是受了什么虐待吗?”
  “他精神有问题,指不定伤口就是自己弄的呢。”
  “他不就是成绩好一点吗?干嘛傲成这种德行,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我可听说他住在长乐街那个贫民窟里。”
  七嘴八舌的议论四起,少年人说话口无遮拦,虽然很多时候其实并无恶意,吐出的词句却字字伤人。
  江月年默默听她们说完,等周围的声音慢慢停下,终于满脸严肃地开口。她抬高了音量,刚一出声,就把周围窸窸窣窣的杂音全部压下来:“可是,家境和精神状况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东西,秦宴同学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本身并没有太大问题吧。”
  她说着顿了一下,低低补充一句:“而且,如果他真的……不太对劲,说不定之所以跟所有人保持距离,就是不想伤到别人。”
  “你要这样子想,逻辑好像也没太大问题。”
  薛婷挠挠后脑勺,若有所思地停顿好一会儿,忽然坏笑一下:“秦宴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倒是这位江月年小同学,你好像对他很感兴趣哦。”
  江月年当场否认,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绝对没有!”
  “何止感兴趣,她可是珍藏了好多好多年级第一的试卷。小说里不是经常会写吗?年级第一和第二名之间的恩怨情仇。”
  裴央央毫不避讳地揭她老底,吓得江月年睁大眼睛赶忙伸出手,试图捂住这丫头的嘴巴,却被对方死死按住,动弹不得:“每次月考后,年年都要一边嚷着‘为什么秦宴分数还是比我高’,一边悄悄从老师那里讨他的试卷来复印。看完后还一个劲告诉我,他的英语怎么能拿满分,数学压轴题居然还有那么简单的辅助线做法巴拉巴拉。”
  江月年拼死反抗:“才没有‘珍藏’!我这是、这是暗访敌情!”
  “所以说,你对他印象不错吗?”
  薛婷噗嗤笑出声,回过头来看她:“怎么样,见到秦宴本人之后,是不是觉得挺失望?”
  江月年满脸颓然地摇摇脑袋:“算不上。我不讨厌他……也不想害怕他。”
  只是被对方毫不犹豫地忽视,的确有点小伤心。
  她答得无精打采,再抬眼看向薛婷,却发现对方不知怎么变了神态,欲言又止地盯着后门方向看。江月年心里意识到什么,也像她那样缓缓转过身去。
  秦宴离开后,后门一直处于虚掩着的状态,透过细细一条缝,在教室里完全看不见门外究竟有没有人。这会儿有风呼呼啦啦地穿过走廊,把虚掩的铁门吱呀一声推开。
  神情淡漠的少年站在门后,虽然立于阳光下,漆黑瞳孔却黯淡如泥沼,隐约映着额前碎发的阴影。他身形高挑,干净的白衬衫一尘不染,被夏风吹起轻飘飘的一角。
  之前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们都没发现他,更不可能知道秦宴在门口站了多久。八卦迅速销声匿迹,身为话题中心的秦宴没丢给她们一个正眼,抬手拿起课桌上的记号笔。
  原来是_0_hui_0_jiao室拿笔。
  其他学生对他的议论多少有些伤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话不晓得有多少落进了秦宴耳朵里,如果他听见,一定会感到伤心。
  江月年想,她应该没说什么过分的台词吧?如果秦宴同学在正式见面的第二天就讨厌她,那——
  等等。
  某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江月年浑身僵硬,心口突突突跳个不停。
  等等等等,按照谈话顺序,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都排在很前很前的位置,最后提及的内容,是她悄悄收藏年级第一的试卷。
  也就是说,即使秦宴错过了前面的所有内容,最有可能亲耳听见的,其实是这件事情。
  ——也是她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平心而论,江月年对于这位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的的确确只存在敬佩的念头,偶尔看了少年漫画热血沸腾的时候,会把他当做想要超越的竞争对手。
  她的感情简单又纯粹,不怀有任何雪月风花,可秦宴对此一无所知。
  从他的角度来看,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同学居然暗地里珍藏了不知道多少份自己的试卷,这种行为……
  岂不是跟偷偷摸摸的痴汉没两样了吗!
  啊啊啊,饶了她吧!
  江月年羞得只敢在心里出声,悄悄戳了戳系统:“他是不是都听见了?”
  阿统木很含蓄:【节哀。】
  鱼哭了水知道,她哭了谁知道。
  极度受挫的江月年同学恹恹趴在桌面上,用手捂住泛着浅浅粉色的耳根。
  在安慰秦宴之前,她得先安慰安慰自己。


第2章 长乐
  江月年直至傍晚也没再和秦宴说上一句话,下课_0_ling_0_sheng刚响,就被阿统木吵吵嚷嚷地赶去长乐街。
  虽然名为“长乐”,这条街里却不见得有多少乐趣,在不少人口中,它还有另一个名字:贫民窟。
  长乐街聚集了整个市区最底层的住民,听说各种见不得光的地下活动都在这里进行,例如违禁品交易与人口贩卖。
  江月年家境优渥,从小生活在独门独栋的山脚别墅,与这种地方八竿子打不着边。她曾在小时候出于好奇来过这里一回,小白鞋刚踏进街巷便染了污水,于是再没往前迈过一步。
  时隔几年再来这里,景象与记忆里似乎并无变化。
  空气里弥漫着菜香与污水混杂的味道,陈旧腐朽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街道两旁是低矮民房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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