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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一般善良的替身不多了-分卷阅读22

、抚养阿郁,算是还了当初郁殊将她从教坊司救出的恩情。
  而阿郁……她不欠他任何。
  起身,苏棠环视着不大却整洁的屋子。
  她挽起袖口,将屋子里里外外认认真真的清扫擦拭了一番,待忙完,脸颊泛起红晕,鼻尖上升起一层薄汗,床上却多了一个小包袱。
  额角的药膏被汗氤氲了不少,苏棠点了一根蜡烛,就着晕黄的烛光,小心再次涂抹了遍伤口。
  烛火摇曳,映的屋内忽明忽暗。
  郁殊悄无声息进来时,看见的便是她坐在烛光中的身影。
  他斜倚在门口,静静打量着她。
  ——侧影娇媚,朱唇微微翘着,可若是固执起来,却抿的极紧,眉目姣好,于烛火下,若上好的美玉。
  她正为额角的伤上药,手一点点轻轻揉着。
  他仍记得她为他上药时的感觉,如被绸缎拂过,温柔细腻。
  郁殊喉咙微紧,轻抿唇角。
  今日在街口,他的确看见了她,也看见了那些低贱之人在欺负她,却未曾理会,只因……
  这段时日离开她后,他的身形再未成长半分,一如离开时的少年模样。
  可当初在她身边时,他成长的比常人快上许多。
  他素来多疑,而今亦不例外。
  他甚至怀疑,如今他变成少年模样,是否和她有关?
  更为重要的是……
  他不该回来的,却莫名的想回来看看,哪怕瞧上一眼,心中的欲望大的令自己都惊讶。
  他分心了。
  从未有过。
  便是曾经在西北杀敌时,对依依也未曾有过这样浓烈的感觉。
  正如此刻。
  “阿姐可是怪我?”他突然作声,沙哑的嗓音在昏暗的屋中乍然响起。
  苏棠上药的手颤了颤,扭头看去,不知何时少年斜倚在那儿,身形隐在昏暗之中,看不清眉眼。
  她垂眸看了眼他的腿,已经好了,不再一瘸一拐。
  苏棠转过头再未看他,只将药膏放下:“回来了。”声音分外平静。
  郁殊怔。
  苏棠却接着道:“榻上有你的物件。”
  “什么物……”郁殊朝床边走去,却在看清床上的东西时顿住。
  一个小包袱。
  苏棠道:“你的东西本不多,你看看还有旁的落下的,一并带走吧。”


第18章
  一盏烛火摇曳,屋内影影绰绰,忽明忽暗。
  郁殊盯着床榻上那个小包袱,眸光冷凝而阴翳,好一会儿从牙缝中挤出几字:“阿姐这是何意?”
  “当初你我二人的约定,”苏棠抬头,晕色烛光映在她的面颊上,长睫在眼睑打下细密的阴影,“你伤好后,便可离开,我绝不拦你。”
  她被一个人当成影子,却绝不能容忍同样的事发生两次。
  郁殊盯着她的侧颜,方才还微翘的唇,此刻已经紧抿着,他抬脚走到她正对面,垂眸望着她:“阿姐还是在怪我?”
  苏棠神色仍淡淡的,看着眼前已比她高了半掌的少年:“怪你什么?”
  郁殊道:“今日傍晚,未曾出手相救。”
  话落,他伸手便欲虚抚下她额角的伤,正如她过去那段日子常对他做的那样。
  只是他方才伸手,她便已飞快退了一步,避开了他。
  郁殊的手僵在半空,好一会儿轻笑出声,嗓音微哑:“连碰一下都不行了?还是说,阿姐决定和那个英雄救美的陆大人……旧情复燃?”
  “阿郁!”苏棠蓦地抬眸,却在迎上少年阴鸷的眸时,轻吐出一口气,“你当初说的对,这份恩情是我自己揽下的,那么有什么后果,便都该由我承担。额头这伤,是我自己的果,我不怪你。”
  郁殊收回手,望着她清清冷冷的容色,心中却一阵恼怒。
  他宁肯她怪,也绝不是这番平静的模样。
  “那阿姐可是恨郁殊?毕竟因他,你才揽下我这个累赘。”他再次开口,声音试探。
  苏棠眼神恍惚了下,她已经太久没听见“郁殊”这个名字,从旁人的口中说出来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郁殊拧眉,徐徐作声:“我是他最信任的人。”
  最信任……
  苏棠讽笑一声,郁殊那种多疑之人,也会信任吗?
  从当初太后宣他入宫,他便知凶多吉少——他连秦若依都不信任,他只是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切罢了。
  “我不恨他,”苏棠低应,“我为何要恨他?”
  郁殊深深凝望着她:“他伤害你,甚至一直未曾将你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苏棠闻言微怔,却笑了出来:“不爱一人算哪门子错?他将我从污浊秽地里拉出,总比沦落风尘强。”
  郁殊看着光影中女子的容颜:“即便如此,他苛税重赋,残暴专政,也是死不足惜。”
  苏棠皱了皱眉。
  郁殊追问:“阿姐不同意我所说?”
  苏棠看了眼雀跃的火苗:“这世间善恶皆有定数,有人扮了善,就须得有人扮恶,他不过扮了恶的那人罢了。若无恶,善又有何意义?”
  苏棠喉咙紧了紧:“当初朝堂不稳西北战乱,又有乱臣贼子,哪一样不用钱?后天子年幼,下臣狼子野心,善与宽容,阻不了天下大乱……”
  她其实是知道的,哪怕背负着文武百官的尽数骂名,可终是郁殊镇住了朝堂与边乱。
  她仍记得,当初那个老臣跑到靖成王府门前破口大骂时,郁殊正在后院,卧在她膝上。听着手底下的人来报,他眼也没睁,不过说了声“老东西倒有几分中气”。
  一月后,便听闻少年天子提拔老臣为谏议大夫。
  郁殊定定望着眼前的女子,眸中的试探,变为了讶异,最终变成浓郁的化不开的漆黑深邃。
  心口处,似有什么在一点点的酝酿、膨胀着,酸涩而灼人。
  世人念他作恶多端,咒他早日入土,便是依依都觉他暴虐无道,他也惯了,却从未想到,有人会这样说他,或者说……了解。
  当初,他将她放在后院,如同放着一件上好的青瓷、一副名画,只要在那儿让他看见便好。
  而今方知,青瓷、名画,不会散发这般夺目的光。
  郁殊问道:“阿姐似对他评价颇高?”
  苏棠猛地反应过来,容色怔了下:“并非如此。”
  “嗯?”
  “他也确是个阴险奸诈的小人,生的貌丑眼拙,幸而……”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幸而你不似他。”
  郁殊的眸诡异的变了变,以手背蹭了蹭侧颊,神色难明。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苏棠突然道。
  “什么?”
  苏棠眉目微垂:“我知你不信任我,”她走上前,拿着床上的包袱,“里面有你的几件衣裳,你放心,曾救过你一事,我会当做从未发生过,亦不会对任何人提及。”
  她将包袱递到他跟前。
  郁殊看着眼前拿着包袱的手,早已不若当初的细腻白皙,反添了些细碎的伤疤。
  顷刻间他却只觉自己如被从温水捞出,而后一把扔进冰窟一般,全身冷冰冰的。
  她竟在说了那一番话后,说当救他之事从未发生?
  苏棠不解:“阿郁……”
  然话未说完,便见少年倏地转身朝门外走去,身影不过片刻,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未曾接过她手中的包袱。
  苏棠怔。
  ……
  深夜,陈家。
  陈江骂骂咧咧进了家门。
  他虽被抓入府衙,可到底做的小恶,按照律法,不过杖责十下便放了回来。
  他本就生的人高马大皮糙肉厚,那十下也不过伤个皮肉。
  可心底的气儿却怎么也顺不下去,若说之前是旁人给他银子指使,而今倒是真的心存恼火,只等着他养好身子,定让那女人吃不了兜着走。
  子时将过,夜色正沉。
  陈江趴在床上正昏昏欲睡,便听见一声叩门声。
  他凝眉,未曾理会。
  叩门声却未曾停下,一下一下,极有耐心。
  陈江咒骂一声,起身踉跄着打开院门:“哪家不长眼的大晚上来砸门?”
  话落,低头,打量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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