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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事-分卷阅读559

不在他们吴家,宁阳吴氏也历来无需向任何人低头。
  他父亲对此事本不赞成,碍于皇室坚持,便给出了一句话——若要入吴家,宝庆帝姬只能为妾。
  她答应了。
  离宫那日,痛心失望到极致的帝后决心同她断绝了关系,只当宝庆帝姬已死。
  宝庆帝姬在世人眼中便真的患病而亡。
  一日晚间,他妻子的陪嫁丫鬟“白芷”由一顶小轿自偏门被抬进了吴家。
  回忆着将这些前因说明,定南王看向面色变幻着的吴景令,继续说道:“……她入吴家后,府中上下人等对她并无半分苛待,你的嫡母也从不曾于她有半分为难,她虽为妾室,却独居一院,吃穿用度亦非寻常妾室可比。可她慢慢的,还是病下了。这病,是由心而起。”
  吴家再如何不苛待,但知晓她真实身份者甚少,她既为吴家妾室,一切自是同帝姬时不可相较而言。
  身份,习惯,周遭人的目光,一切都是翻天覆地的转变。
  起初的那点新鲜与喜悦,到底支撑不了漫长岁月的消磨。
  况且,他纵然可以不计较她此前的算计,给予她体面,可到底给不了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再到后来,她似乎是后悔了,开始不愿见他。
  他便也不曾再踏足她的院子。
  与此同时,大盛朝景况渐衰,她偶尔会使下人去探听外面的消息。
  真正压垮她的,是那年昭仁帝后的死讯——
  “……你以为我会信吗!”吴景令咬牙切齿地道:“分明是你诱骗于她,利用了她!又待她百般冷落……害得她含恨郁郁而终!”
  中秋宴上,分明皆是他的安排,哄得她失了理智,以帝姬名声相要挟,逼得昭仁帝后不得不答应……怎却成了她的诓骗算计!
  吴家对此早有安排,故而才有她借丫鬟身份入府为妾之事,又怎成了吴家的让步和大度?!
  还有……他将她利用完之后,便弃之一旁,至她死都未肯再见她一面——这怎又成了是她不愿见他!
  一切似都有迹可循,却又天差地别!
  她待他一片痴心,甘愿放弃一切,又怎会至死都不愿再见他一面?!
  这根本说不通,统统说不通!
  是父亲在撒谎!
  定南王:“你张口闭口是我利用了她,可不必说她没了帝姬身份,便只是一房寻常妾室,根本毫无用处可言。纵然是她尚为帝姬储君,可大盛朝彼时已有衰态,我吴家立于争端之外,究竟有何必要在她身上费这般心思!”
  吴景令摇着头——他全都不信!
  “你称她是因受我冷落,故才郁郁而终,你有此揣测,虽勉强算合乎情理,但却是看轻了她。你可曾想过,她纵年少为情爱蒙眼有过冲动之举,却也曾是一国储君,她习过为君之道,亦曾为人子女,眼看山河衰败,皇父难以支撑局面——你难道当真认为她不会后悔,不会愧责吗?”
  “她之所以不愿见我,亦是出于此故。见之如镜,如见昔日所犯弥天大错。”
  “……”这些话一字字如冰锥刺在吴景令心口。
  看着定南王,他突然笑了一声。
  “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世族大家,行事永远如此得体!又如此从容!好似从来不会有丝毫错处!”他眼眶里不知何时已满溢泪水:“那我呢?我又算什么?也是你们吴家为她在府中处境思虑,而大发慈悲施舍给她的孩子吗!”
  定南王闭了闭眼睛,一字一顿道:“现下看来,这是我唯一做错的事情——”
  吴景令笑得更大声了。
  好一个唯一做错的事情!
  此时,宝庆帝姬当年临终前所留下的那封书信已被送入了书房中。
  定南王道:“你是聪明人,我所言是真是假,想必你从这封信中便可以辨明。”
  吴景令手指微颤地将信纸展开。
  他的目光在信纸上缓缓移动着,面上似哭还似笑:“……活该啊,真是活该!”
  好好地帝姬不做,偏要与人委身做妾!
  一片痴心捧到对方面前,也不管他要不要!
  真是活该!
  一切皆是自找!
  吴景令发了疯一般将信纸撕碎,仿佛就此便可当作从未看过。
  看着发疯的次子,定南王的语气已近恢复了平静:“你同你的生母一样,性情都太过极端偏执,像一团火,动辄便要将自己燃烬,注定是伤人伤己。”
  “……说再多又如何?我就是宝庆帝姬之子,此乃无法更改模糊的事实!”吴景令的脸上有愤怒、有嘲讽,更多的是坚守尊严、绝不肯让那股支撑自己的意念垮下的固执:“输便输了……成王败寇,你只管杀了我便是!又何须再多言!”
  定南王自椅内缓缓起身。
  “今日我言尽于此,你我父子亦缘尽于此。”老人眼中泪意被逼回,定声道:“是我将你带到这世间,你的过错,我理应要承担,你图谋杀我一命,你我之间便只当两清了。但你的兄长,阿渊,他们并不亏欠你任何——”
  听得这句“父子缘尽”,吴景令怔在那里,那疯狂的神色也悉数凝结在脸上。
  脊背依旧笔直却过于削瘦的老人从他身侧走过,再未看他一眼。
  一切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一瞬间,仿佛世间万物皆离他而去,众声消匿,天地间突然就只剩下了他一人,他只能面对着自己,再没有丝毫逃避的余地。
  书房的门被打开。
  却因是阴雨天气,而未有任何光亮洒进来。
  “阿渊——”
  “孙儿在。”
  “由你来处置吧……”老人的声音似有些疲累了。
  吴恙应了声“是”。
  吴景明和吴然走了过来。
  “阿章,送祖父回去歇息。”吴恙交待道。
  吴然应下,上前扶过老爷子。
  吴景明看了一眼书房内站着的那道熟悉而陌生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却到底没有开口,只陪着老爷子一同离去了。
  听着一道道脚步声远去,书房里的那道身影一点点矮了下去,像是力气慢慢被抽离,直至无力地跪坐在了地上。
  他身边,是被撕碎的片片信纸。
  他就这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身后适才又有脚步声靠近。
  那少年在他身侧站定,开口便问:“紫星教背后的主人,是二叔吗。”
  虽是问话,语气中却已无半分不确定。
  他查过紫星教,甚至吴家也于紫星教中安插了人手,现下想来,这一切应当都被二叔看在眼中。
  故而,才能隐藏应对得滴水不漏。
  吴景令没有回答,却是等同默认了。
  “此前四下便有传言,说紫星教寻到了前朝皇室血脉,欲扶持其光复前朝。原来二叔的路,早就铺好了。”
  如此一来,名目便有了。
  取走的那八十万两现银,作囤积兵马布局之用。
  若来日彻底掌控住吴家,吴家便将是他手中的粮库银库,直到取尽用尽,只剩下一座空壳。
  他的确不想做家主,没有哪个家主会为一己之私而赔上全族之力。
  从前在众人眼中,二叔风流纨绔,便是连祖父都曾叹息,说二叔空有才智却不肯用在正经事上——
  如今才知,原来是用在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只是二叔从始至终全凭着一股意气用事,心中尽是不切实际的极端想法,这样做事,想赢,是极难的。
  “你是何时开始怀疑的……”吴景令坐在那里,身形微躬,再无平日里世家子弟清贵姿态。
  “去年,映月楼之事。”
  找回岁山后,他得知在祖父替他安排好的那场入京途中的假死中,有人欲趁乱取他性命——
  祖父得知此事后,很快查到了二叔身上。
  二叔给出的解释十分缜密合理,从贴身随从不慎泄露计划,再到那名妓子兰香——兰香为前朝刺史之女,为报复吴家才潜入宁阳。
  后来他也查过,那兰香的身份的确就是刺史之女。
  二叔所言不假。
  现下想来,的确不假,兰香前朝官员之女的身份必然就是真的,甚至她根本就是紫星教中的教众,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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