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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神仙债-分卷阅读39

着恰到好处的三分笑:“还不知沈公子这样多才多艺,连扬州炒饭都会做,去见识见识。”
  我道:“沈公子自小在扬州长大,自然会做扬州炒饭。”
  他悠悠道:“那可未必。比方说我在边塞长大,常吃的烤全羊,我却只会吃,不会做。”
  我瞥他一眼:“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对沈公子自愧弗如?”
  他只淡淡瞥我一眼:“君子远庖厨。”
  我眼角一抽,觉得这个人还真是嘴上不饶人。
  也罢,他跟着就跟着。
  一进后厨,就见身材颀长的男子将衣摆别到后腰上,手中执了一把铲子,正翻炒着锅中食材。我曾想象过那只手拿笔时该是如何的风采卓然,也曾想象过那只手握剑时又会是多么别具风情,却唯独没有想象过那只手握锅铲时会是什么模样,如今见了,才晓得原来男人握炒菜的铲子,也可以同风度翩翩这个词语联系在一起。
  他注意到我,朝我微微一笑,道:“就好了。”眉梢眼角皆是暖意。
  我看着他娴熟地起锅,装盘,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见他好了,立刻乐颠颠地握着筷子走过去,熟料刚将盘子接过来,身后就伸过一只爪子,将我的炒饭夺了过去。
  宋诀道:“殿下吃之前,容臣先行试吃。”
  这一路上为了以防有人暗害我,吃东西前都要有人帮我试吃,宋诀此举,大概并非不信任沈初,而是想故意找他的麻烦。
  沈初也着实好修养,这都没有生气,然而,与其说他不生宋诀的气,倒不如说他全然无视宋诀。
  只见他转身掀开了一个锅盖,拿着勺子熟练地搅拌了几下,柔声对我道:“我还顺手烧了个汤,岫岫莫急,一会儿就好。”
  我为他突然改口唤我岫岫愣了愣。
  就听身畔宋诀的声音里添了些冷意:“谁许你唤她岫岫的?”
  屋檐上雨水汇成细流,在地上落一个深坑。
  宋诀的神情有些我不曾见过的认真,可他认真起来竟为了一个名字,就有些不够正常。他自己也时常厚着脸皮唤我岫岫,我都没同他计较,他又何必这样替我在意沈初到底唤我什么?
  沈初挑起眉头:“岫岫这个名字,我怎地唤不得?”
  我见宋诀的表情实在阴沉的有些可怕,忙冲沈初使了个眼色,迅速走到宋诀身边,假装在意那份炒饭:“你试吃好了吗?我都饿死了。”
  宋诀没有理我,仍旧目光锐利地看着沈初:“她的一切,你都不能碰,包括她的名字。”
  沈初略微失笑:“嗬。将军这般霸道,是凭了什么?她又并不是你的,我为何不能碰?”
  宋诀冷声道:“她不是我的,更不会是你的。”
  沈初的目光似骤雨初歇,带着轻微寒意:“你怎知她不会是我的?”二人的目光在半空短兵相接,波及到了我这个看客,惹我轻微地颤了颤。
  沈初悠悠开口:“你若是同我一样喜欢她,便直接告诉她,你不告诉她,是因为你不能,还是因为你不敢?”
  宋诀的身形微顿,我也因沈初突如其来的直白怔在那里。若我听得不错,他方才应当是说了他喜欢我。心弦上骤然滑过一个音,朝门外雨帘飞去。那情绪同欢喜不同,又不大像愧疚,倒不如说有些茫然。我在一种茫然的情绪里找到宋诀的脸,看到他的眉间划过极浅淡的情绪。
  我等着他说是或者不是,却没有等来,因为在宋诀开口之前,我们便被掌勺的姐姐从火房给赶了出去,她赶我们走时很有凤临天下的风范:“敢用老娘的厨房,简直找死,都给我出去!”
  灰溜溜地回到大堂,小伙计抱歉地告诉我们,掌勺的赵姐姐是客栈老板的长姐,平日性格温顺,只是偶尔抓狂。最近她跟夫君和离,明日就是上官府的日子,所以情绪不大稳定,没有拿大勺扔我们已经算是克制。我想想,觉得十分后怕,为了以防她情绪失控再影响做饭时的发挥,忙让婳婳找出在泗州时买的上等香料,预备过去赔个罪,顺便看看她刚满月的奶娃娃,当然主要是为了看看奶娃娃。
  大约是我送的香料很上档次,又大约我这个人生得面善,之前还一肚子火气的赵姐姐立刻将孩子抱到我面前,望着襁褓中的小脸慈爱道:“闹了一下午,总算消停了一会儿,只是孩子有些怕生,一开始连他舅舅都不让抱。”
  我凑到她跟前,看着躺在她臂弯中的小生命,小小的脸,小小的手,一切都小小的,让人的心也柔软起来。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似在猜测我是什么人,我望着那初生婴儿可爱的脸,顿时觉得心灵受到了治愈。
  我小心翼翼地征求孩子娘的意见:“我能摸一摸他吗?”
  女子点头同意,我怯生生地伸出一只手,将那只小小的手轻轻地握一握。
  然后,襁褓中的奶娃娃冲我开心地笑了。
  女子有些吃惊,随即柔婉地一笑:“看来姑娘的面子还真是不小,竟把我家这小祖宗逗笑了,这件事他舅舅花了半个月才做到。”
  我忍不住问道:“姐姐方才提到孩子的舅舅,恕我冒昧,孩子爹呢?”
  只觉得女子眸光一暗,语调却平静地似说起他人之事:“上京赶考,中了秀才,又被恩师的姑娘给相中,大约日后不会再回这穷乡僻壤。我不愿落一个死缠烂打的悍妇之名,明日便去官府领取和离书。”
  我为触了她的伤心事而有些内疚,安慰她:“缘起缘灭,姐姐要看开。”
  女子朝我牵强地一笑,语气里多出些伤感:“我倒是不记挂那个负心汉,只是觉得苦了小石头,上辈子投错了胎,才落得我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娘……”
  我望着女子怀中笑容干净的小脸,温声道:“缘何以生,缘何以灭,都不是我们凡人俗子能够追问的。”笑了笑,“此生或许是你在渡小石头,又或许是小石头在渡你。”抬头看着她,“姐姐说是不是?”
  听了我的话,女子似有所悟,目光撞到我手腕上的佛珠,恍然:“原来姑娘修佛,怪不得有种清净出尘的气质。”又有些好奇,“姑娘这么年轻漂亮,为什么有这样离俗的爱好?”
  我漫不经心地抚着手腕上的珠串,缓声道:“我六岁那年,有个老和尚告诉我,如果我不礼佛,可能会活不到十八岁。我娘害怕了,求了他一串佛珠,还在家里设了个佛堂,每日要听我颂一遍佛经才能入睡。后来,娘因病故去了,念佛却已成了我的习惯,这个珠串也没再拿下去过。”又喃喃道,“也许,我以后会去佛寺修行,又也许,我会像那个老和尚说的一样,根本活不过我的18岁……”
  这番话我从未对谁说起过,如今面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竟然毫无负担便一吐而出。
  我暗想,说出来也好,虽不至于轻松许多,却总比闷在心中要好,抬头看向听我说话的女子,却撞到一双清亮的眸子:“姑娘方才还劝我看透缘生缘灭,自己却又这样看不透。姑娘如有烦恼,总有人会来渡姑娘,多简单的一件事?”说完垂头看向怀中的奶娃娃,征求他的意见,“小石头,你说是不是?”
  小石头以不染尘埃的笑容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
  我只觉得胸中有什么东西行将崩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似要扫去蒙在我心上的尘埃。
  原来,不过是这样简单……
  我正怔着,女子已将孩子往我怀中一塞,道:“这孩子大约同姑娘缘分不浅,姑娘可愿帮我照顾这孩子片刻?眼瞅着就要到饭点,我却连食材还未去采买,偏偏孩子的舅舅不知去哪里鬼混。”
  她态度十分恳切,又加上孩子的确可爱,我纠结半晌,自是没能推脱。
  只是我实在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孩子的亲娘一走,再看怀中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竟然不知何时已瘪起小嘴,我心道不妙:这是要哭啊。
  为了阻止这种状况发生,我只好对着他做各种鬼脸,可惜不知是我鬼脸做的不到位,还是他的品位比较独特,看着我,他的小嘴竟然瘪的更厉害了。
  我一着急,口中喊着婳婳的名字,就转身从后廊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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