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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神仙债-分卷阅读41

四方安定?”
  我敲杯沿的手蓦地一顿。
  耳边是男人讥讽的语调:“你以为,胡族便真的甘于成为_0_han_0_ren管辖下的编户?”
  成为_0_han_0_ren的编户,意味着要按时纳贡,并忍受汉官欺压,我虽然深居宫闱,却也晓得胡汉之间的关系不会如此简单。但是,纵使有胡兵犯境,顶多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尤其是三年前,数度进犯边境的北狄呼延部也被宋诀重创西迁,如今不过三年,边境不该有大的战事。
  ——既然如此,则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云辞刚刚即位,政绩上还未来得及有多大建树,多得是有心之人想在民心上做文章。
  我想明白这一点,淡声道:“流民旧来有之,也不是近来才多起来的,欺压胡民的汉官自是存在,可欺压_0_han_0_ren的汉官也不在少数,这是吏治上的问题,并非民族政策的问题,阁下仅凭一些流言,何以由此得出王朝将倾的结论?”抬眸看他,声音里多了些冷意,“更不该公然暗示新君无道,民不聊生。”
  没想到对方听后,言语更为不善:“小娘子倒是伶牙俐齿。”不屑一顾道,“等你哪日沦为胡人的玩物,再来想今日在下所说的话,便知道是不是新君无道,民不聊生。”
  我冷声道:“你——”
  宋诀在身下抓住了我的手,带一些暖意。
  我转过头,与他的目光交汇,那一双乌黑的眸子有些深邃,却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带有泠泠梅香:“阁下放心,便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有可能冠以胡姓,她,也会是最后一个。”
  我因他这句话呼吸微滞,阳光是那样好,那样暖,手心的温度沿了掌纹,一路抚平了所有浮躁的心绪。
  我将方才蹿上来的那口气咽下,听到沈初嗒地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漫不经心道:“方才怎么好像听到了些逆耳的言辞?不晓得这背后议君,按大沧国律是个什么罪名……”
  对方不屑一顾,嗤笑道:“说便说了,阁下管得着吗?再说山高皇帝远的,咱乡野小民茶余饭后说的消遣话,还能传到圣上耳朵里?”
  沈初认同地颔首:“那倒也是。”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块牌子,抬手召来小二,道,“这二位爷应该是有见识的,在下这里有一物,烦请拿给二位过目。”
  小二接过牌子,看到那上面的纹样时不禁抖了抖,哆哆嗦嗦拿过去,给其中一个过目,那人看过之后凳子险些没有坐稳。
  与他同席的那一个还不明就里地探头问他:“什么玩意儿?”
  那人低低道:“嘘……金、金吾卫的腰牌。”
  我望着二人夹着尾巴结账离去,幽幽问沈初:“你怎么突然多了个金吾的牌牌?皇兄赏的?”
  沈初淡淡道:“花二两银子找人刻的。”
  我不禁佩服地看了他一眼。
  他身上应当还有个礼部尚书的牌子,把那个牌子拿出来,应当比这块的效果更好。只是想来他怕暴露了我们身份,才拿这个假的吓唬那两个嘴上没把门的人。
  只是,我的心情只好了那么一会儿,便又为方才听到的那番话沉下去。
  我也晓得,云辞即位后表现得的确是不怎么像明君,但是没有想到在百姓心中,他竟然如此不被看好。
  侧头问宋诀:“我深居宫中,不知前朝情况如何,对边境之事更是不大懂的。你告诉我,情况是不是真的那样不乐观?”意识到手还在他手中攥着,欲抽回来,却被他重新握紧。
  从手上传来他手的触感,指腹有些粗糙,同那双修长漂亮的手不大相衬,却反而因此很让人安心。
  他的笑意温恬从容,全无阴霾,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像我方才说的那样,便是当真有一日在大沧与他族之间有场恶战,有我在,你又有什么好担心?”
  从他的神色中我看不出丝毫破绽,只好懵懵然地点点头,顺便努力一把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来,被他握过的地方麻酥酥的,让人感到有些羞赧,不自在地拿衣袖将手掩了掩。
  沈初的目光在我二人身上流连片刻,嘴角噙笑:“是啊,无论发生什么,将军和圣上都会护好殿下。”目光幽深,“将军说,是不是?”
  宋诀直视他,一字字说得很清晰:“我自是不会让人伤了她一分一毫。”
  我咽下一口茶,起身道:“摆渡的老者应当回来了,去渡口吧。”

第七章 好景难长
  我少有乘船渡河的经历,所以不顾沈初反对,裹紧长袍,跑到船头凝望一江秋色。远方有人于岸边闲钓秋水,意态悠然。我望着那抹遥远的剪影,心绪少有的平静。
  只听摆渡老人摇着船橹道:“各位客官坐好。要起风了——”
  长风乍起,吹皱江水,也吹皱了广袤而阔大的宁静。
  如今思及已有些含糊的记忆,却不过是三个月前的事。
  三个月前,我在宋诀和沈初的护送下自泗州回宫,渡河以后马不停蹄赶了三个时辰,才终于走上官道,此后便一路平顺。途中未再遇到那日的刺客,反倒令我耿耿于怀。我想不通,他既有通天本事混入曲江宴,又有通天本事追上巡游的队伍,却为何独独放过这个找我麻烦的机会?皇兄虽将宋诀安排给我,在护卫的人数上,却明显大不如前。比起不晓得有多少的大内禁军,他应该不至于忌惮一个宋诀……
  不,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回宫后我该如何向太后交待。
  刺客一事,依皇兄的意思是先瞒着,那么,便只说中途身体不适……
  彼时,马车正疾驰在通往宫城的官道上,我带着倦意倚着车壁,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这样的事。从车帘里望出去,天色暗沉,一座座房屋连成起伏的影子,自道旁掠过。
  婳婳在我耳边轻道:“殿下,你靠着我睡一会儿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到家了。”
  家,那偌大而空旷的宫城是我的家吗?若是我的家,可有谁在等我归来?
  我依言睡去,第二日被突如其来的光所唤醒。
  缓缓睁眼,看到一个落入车内的修长人影,光影游移间,我终于看清他生动的眉目。男子闲闲打起车帘,扬眉笑道:“已到流梨宫前,昨夜睡得可还安适?”
  我坐正身子,抬手轻理衣装,一开口,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将军连夜赶路辛苦……”朝他身后望去,“沈大人呢?”
  回到宫里,便再不能直呼二人姓名。
  他们仍是谁的将军和尚书,我仍是谁的公主或殿下。
  这森森宫阙为了维护它的尊严,必定要为人贴上不同的头衔,穿上不同的衣装,还要为人戴上千篇一律的面具。
  宋诀道:“礼部侍郎似乎有些要紧事要找沈大人相商,听说沈大人这几日便会回来,早早便在宫门处候着,一见到沈大人,差点激动地老泪纵横,自是八抬大轿将沈大人给抬走了。”
  我听后想起下次见面也不知是何时了,不禁略感到些失落:“原来他这般忙,竟连告别都来不及……”
  宋诀笑了,唇角挑起一抹玩味之色,悠然问我:“你舍不得他?”
  我边在婳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边淡声道:“将军玩笑。”环顾四下的碧树庭花,又抬头望向笼罩在阳光下的飞檐屋角,“这宫苑我虽住得甚久,却总感觉有些陌生。”又有些伤感,“当年母妃走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流梨宫要废了,没想到……”意识到身畔的宋诀,悄然收敛了不经意外露的情绪,转脸看他,问了一句,“将军接下来可有什么安排?”
  宋诀好整以暇望着我:“怎么?”
  我想了想,道:“若是将军肯赏光,不如来燕禧殿坐坐。”
  许是前些日子落了雨,宫门前落叶碾成泥土,望着那萧瑟光景,婳婳语声愤愤:“这帮奴才真是越来越懈怠了,公主不在,竟连地都不扫了。”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踏着落叶往前行去,快走到燕禧殿,才有一个小宫女迎上来,为我卸斗篷时,看到我身畔的宋诀,很有些始料未及,脸上浮上一抹震惊:“大将军?”
  她自然惊讶,自打我与宋诀的婚约吹了之后,我便一直避着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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