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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是末日-分卷阅读39

黑,仿佛从煤炉中驶来的。
  梁为民问:“早上你们看得那辆用内燃机驱动的呢?”他朝远处望,指着一辆明显新了许多的军绿皮火车头,“就是那辆吧,那辆不能开么?”
  刘馆长摇头:“那辆车的车骨挺结实的,可惜整套驱动装置都被拆走了。”
  梁为民两道粗眉簇起来:“这是哪个单位提供的火车?说了要保留完整的火车头,把硬件都拆了算怎么回事。”
  刘馆长:“可能知道送来馆里是参观用途的吧,觉得留着驱动装置也没用。” 他摸摸脖子,目光兜了一圈,“这里一半以上的火车都是没有驱动,只保留了外壳,毕竟游客也只是从外表上观摩,不让离近触碰。”
  梁为民面积愁云,半响叹了口气。
  确实,筹建博物馆的时候,谁能料到有一天还指望这些火车重新上路呢。
  他抽了口气,指着这辆乌漆漆的车:“把这辆车好好休整休整吧,务必要能开动。”
  梁为民又交代了几句,就匆匆去了别处。
  刘馆长带着张晓走到火车头展台近处观察。
  原先拦着展台一圈的红色警戒线被拆了,落在地上,人脚踩来踩去,几乎被揉成黑色。
  张晓绕着机车看了一圈后,伸手摸了把前轮上的连杆,一手的炭黑。他指尖捻搓,这些炉灰应该比他的年龄大得多。
  刘馆长递来了一副手套,张晓带上后,抓着搭梯爬上火车,进入驾驶室里检查了一遍。蒸汽机车原理很简单,锅炉烧得滚滚热,水蒸气推动汽缸的连杆,轮子就转动起来了。
  而这辆车装置虽旧,但都完好,就是外面的连杆锈蚀得厉害。
  张晓从车上下来,把情况跟中年人说了。
  刘馆长点头:“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移到铁轨上,锅炉一烧,这车应该能动,就是坚持不了太久。”
  张晓说:“最好把连杆换一下。”
  刘馆长对身旁几人道:“量一下尺寸,找找其余的车有没有合适替换的。”
  从这辆老爷火车旁走开,刘馆长又带张晓去看厅里其他几辆车。
  这些火车头都是中国最早的几代型号的,极富年代美感,一辆辆看过来,张晓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会成为火车迷。
  在过去的漫长年代里,火车站都是一种记忆,积满了背井离乡的愁绪,同时,又承载着货运满满的适足。和汽车飞机等交通不同,火车自有一种踏实敦厚的魅力,它永远循着铁轨前行,轰隆隆地拖着一节又一节车厢,穿过风雨,穿出夜幕,在嘈杂中划开一道平静。
  展厅最尽头搁着一辆颇有英式风格的火车,走到面前,刘馆长道:“其实这辆车……”
  张晓心念一动,突然抬起头看向顶棚的玻璃,已经不下雨了,太阳正热灿灿地挂在头顶。张晓目光转回,不得已打断了他:“我得走了。”
  刘馆长胖胖的脸蛋上肉一晃:“怎么,你还有事?”
  张晓说:“我和对象一起来的,我早上出门的早,她还在屋里等我。”
  刘馆长爽快一笑:“那正好,你接上她再过来,招待所已经给你准备好房间了。”
  张晓微有犹豫,刘馆长又道:“给火车换配件的时候还得你参谋参谋呢,我们都没什么经验。”他拍拍张晓的肩,“就这么定了,你们晚饭前一定得来,我们馆里买了半扇猪肉,今晚炖排骨吃。”
  张晓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他出了博物馆,拾起墙边的山地车匆匆往回骑。
  看着日头,应该早已过了正午。下午的太阳正旺,地上雨水几乎被烤干了,只有路牙底下积着两道水,显示着暴雨曾经来过的痕迹。
  半个小时的路程,张晓硬是十来分钟就骑回去了。将车倚到民宿门口墙上,银杏树下凉风拂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后背出了一层汗。
  张晓伸手推开门,前台的风铃脆生生地响了。
  尧曳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睛。
  刚才她已经从窗户看到张晓骑车回来了,几秒后,他大步走了进来,这其实不意外。但尧曳还是缓缓坐直起来,目光抬起再看向他,像是一个慢动作。
  她的眼珠动了动,还没问他去干什么了,张晓就直接说:“我刚刚,被叫去修火车了。”
  等待的这几小时里,尧曳想过他碰上了个商机去做工赚钱了,想过他遇到熟人被人家带回家吃饭了,甚至想过他可能被绑架了,而赎金就是三轮车里的几桶水。
  可张晓说出来的答案,居然比这些更扯更离谱。
  尧曳挑眉:“修火车?”
  张晓走近两步,站到沙发跟前,把窗前的阳光遮住了一半:“说来有点复杂,总之现在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不确定好不好的,你想先听哪个?”
  尧曳垂眼看着自己搭在膝盖的手,他身体的影子落在手背上,三个指头在阳光里,两个指头在阴影里,她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他的衣服。她说:“先说不确定的吧。”
  张晓伸手抓了抓头发:“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多停留一两天,火车博物馆给我们提供了招待所,条件应该不差。你觉得可以么?”
  尧曳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她问:“这个算不确定的,那好消息呢?”
  张晓咧嘴一笑:“走,今晚带你吃肉。”
  或许真觉得这个消息相当好,他笑容很大,露出洁白的牙口。
  尧曳仰起脸看着他,轻轻眨了下眼睛。
  有些情绪,曾那样突然的翻涌上来,但自己体味过,就收好了,不必让任何人知道。
  她问:“还是去博物馆那边?”
  张晓说:“对。”
  尧曳:“又有吃又有住的,你这是找了份待遇不错的工作啊。”
  张晓又挠挠头发,笑了一下。他转脸看向老爷子的房门:“老爷子在么?”
  尧曳:“刚回来,在屋子里。”
  张晓说:“那走吧,我们去跟他告别,然后收拾东西。”
  尧曳点头,刚准备站起来,但突然又停住了,冲张晓伸出手。
  张晓望着她,瞬间理解了这个意思。他慢慢抬手,将她的手抓在掌心,然后把她拉了起来。
  尧曳站到他的身旁,被包裹着的手指动了动:“走吧。”
  她的手骨节纤细,但却有另一番的柔软,握在手里,感觉心里一下子就充实了。张晓拉着她往房间走,忍不住又瞟了一眼掌心里的手,这时候他发现了她的衣袖十分眼熟。
  张晓又整体看了看她,问:“怎么穿着我的衣服?”
  尧曳淡淡说:“我的衣服没干。”
  确实,她的衣服料子更厚。张晓觉得是那么回事,于是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之前有问,啥叫干净的时候?
  我觉得,招待所应该挺干净的,床啊,被子啊什么的。没准还能洗上个热水澡。


第29章
  老爷子坐在窗前椅子上,正卷着半册书看。
  看到他俩进门,老爷子把书扣在膝盖上,抬起头来。听张晓说明离意后,老爷子跟他俩告别,但执意不收房费。
  张晓推说了一番,老爷子还是直摇头:“我招待你们进来住,不是为了赚钱。”他扶了扶花镜,道:“要是昨天一见面你们就掏钱,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进来的。”
  张晓觉得过意不去,手伸在口袋里按着钱包,尧曳默默把他的手给拽了出来,对老爷子微笑道:“那您看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或者您还缺些什么?我们还带了些水和食物。”
  老爷子说:“都不用,我自己种了菜,居委会定期会来送水。这样的生活挺好的,电视不响了,反而余出了时间看看书,散散步。”
  尧曳:“那……”
  “这样。”老爷子取下花镜,转脸看向窗外,“外面那几盆花,你们帮我搬回屋里来吧。”
  张晓问:“房檐底下那几盆?”
  老爷子点头:“对。不过不着急,现在阳光好,你们先收拾,让它们再晒晒太阳。”
  张晓忙答好。
  回到房间,张晓走过去摸了摸晾着的衣服,已经全干了。新洗好的衣服带着阳光的热度,有种干爽又好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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