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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是末日-分卷阅读40


  张晓将衣服从衣架上一件件取下来,摊在床上,先叠自己的,再叠尧曳的。折起她的一只卫衣袖子,张晓转头看了她一眼:“你的衣服干了,要不要换上?”
  尧曳站在行李箱前,伸了伸宽大的衣袖:“这么穿着不好看?”
  张晓手里拎着衣袖,看着她说:“不是。”
  他的衣服对她来说领口很大,纯黑色的衣料,衬得她脖颈到脸颊的肌肤都是莹白的。
  衣服套在她身上长及大腿根,像是宽松的裙装,不仅没有不好看,反而有种特别的味道。
  尧曳笑笑,将袖口卷了两道:“那我就这么穿着不换了,现在啊我的衣服少,你的衣服多,借来穿穿。”
  张晓点了点头,道:“好。”
  他移开目光,把衣服叠好,整齐摞进行李箱里。
  收拾好床铺,他们把房檐下的一排花盆搬进屋里。
  这些花盆里种得都是些不开花的绿植,有吊兰,有绿萝,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蕨类植物。最开始每样应该是只有一盆,随着生长繁衍,慢慢分出了许多盆来。
  张晓搬最后一盆绿萝时,悄悄将三百块钱塞到花盆底下。
  在老爷子的指挥下,几盆绿植放在他的卧室里,几盆放在了外面阳台上。搬花完毕,他们跟老爷子告别,到门前推上三轮车。
  车身上凝了层潮湿的水汽,尧曳伸手握了一下车把,一掌心的水。
  张晓用抹布将车把和车座擦了一遍,然后把抹布拧了拧,放进塑料袋里。他重新走到车前:“好了,走吧。”
  他们扶着车把从门前小道转了出去,刚准备骑上车子,民宿的门又“吱呀”开了。
  张晓有些局促,看着老爷子从台阶上慢慢走下来。
  老爷子双手拎着装满食物的塑料袋,有些袋子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装着煎饼和蔬果,有些是不透明的,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他穿过门前的银杏树,走到阳光里,将食物放在尧曳三轮车的后斗上。
  然后老爷子退后一步,道:“这些你们拿着路上吃吧。”
  尧曳:“这怎么好意思,您本来都不收……”
  老爷子一压手:“行了,拿着吧。”他摆摆手,道,“快走吧,你们的路还长着呢。”
  尧曳看了一眼张晓,张晓轻轻点头:“走吧。”
  谢过老爷子后,他们骑上车走了。
  老爷子在路上挥了两下手,慢慢走回屋子里,他们骑到路口再转头看,一条马路空空荡荡,太阳停在路的尽头,两排银杏树叶轻轻地摇。
  张晓带着尧曳先来到博物馆的侧门,发现门已经锁了。
  天近傍晚,室外还算明亮,但博物馆里采光不好,估计已经看不清晰了。
  张晓想了想,说:“走,我们去招待所。”
  他们骑车绕过博物馆,顺着路口往里一拐,招待所就在路侧。
  招待所是栋四层高的小楼,虽然不高,但是占地面积很大,可以容纳不少房间。
  远远的,就看到楼房后的烟筒正在冒着滚滚粗烟。
  尧曳问:“他们是在烧火么?”
  张晓说:“在烧锅炉。早些年都是烧锅炉来热水取暖的,后来因为污染环境,慢慢都改了。”
  招待所的楼房前搭了一个大棚,里面拼着四张桌子,已经摆上了大盆的饭菜。棚子底下站着约十来个人,有人在聊天,有人在移动桌椅。
  他们刚把三轮车在停车区放好,胖胖的刘馆长就朝他们走了过来。
  张晓还没来得及介绍,刘馆长就冲着尧曳露出笑脸:“这位就是你对象是吧,挺好挺好。”他向后指指桌子,“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刚好开饭。”
  张晓瞥了一眼尧曳,尧曳表情似笑非笑,问:“这位是?”
  张晓赶紧说:“这是火车博物馆的刘馆长。”
  尧曳说:“挺好挺好。”
  刘馆长笑盈盈地:“赶快来坐吧。”
  桌子中央摆了四个大饭盆,但重点菜色其实只有两道。
  一盆红烧肉,一盆土豆烧排骨。
  另外还有整盆的米饭和小半盆凉拌黄瓜。
  他们在桌子一角坐下,刘馆长拎了一瓶白酒过来。一个今天见过的维修员工递给他们碗筷,也坐了过来。
  刘馆长拿来一摞纸杯,拆出四只,然后扭开瓶塞,给每个杯底倒了半指白酒。
  倒第四杯之前,他瓶子一悬,问尧曳:“弟妹喝不喝?”
  尧曳握着筷子看着香喷喷的排骨等着开饭,听他问话,注意力转回来,点头道:“喝。”
  张晓看向她,提醒说:“白的。”
  尧曳:“白的怎么了?”
  张晓正经地说:“度数高。”
  尧曳轻轻“哦”了一声:“度数高的酒香。”
  刘馆长笑着看着他俩:“管得挺严啊。现在这个情况,喝点酒正好早点睡下,助眠。”他倾斜瓶口,“没事,酒量都是练出来的。”
  张晓对刘馆长道:“少倒点。”
  刘馆长点头,纸杯积了薄薄一层酒液,他就抬起了手,把酒瓶往旁边一搁。
  大家各拿各的酒杯,寒暄几句,就开吃了。
  尧曳确实没怎么喝过白酒。在国外上学时她喜欢喝好看的调和酒,本来度数就不高,被果汁苏打水一兑,更尝不出酒味了。
  回国后在公司聚会上,她一般就抿几口红的意思一下。
  眼下,尧曳把纸杯举在脸前端详,感觉里面的液体味道很冲,像是酒精,有些熏人。和大家碰杯后,她抿了一小口慢慢咽下,酒液没有想象中那么辣,划过喉咙,落到胃里后,反出来的劲暖呼呼的。
  而且喝了口白酒,吃肉更香了。
  尧曳觉得自己能接受,又兀自喝了一口。
  碰杯两次后,大家就各吃各的了。刘馆长填了两口菜,举杯跟张晓聊天。
  刚开始,他们系统地聊了聊修火车。
  后来倒了第二杯酒,刘馆长就开始感叹人生了。他靠着椅背看着黑下来的天空,像是化开的淡墨,环境里没有一盏灯,各处都显得那样开阔。电一停,生活节奏一下子慢了下来,也清闲了下来。
  他问张晓,你觉得停电真的是坏事么?
  张晓还没回答,他就自问自答道,电啊只是工具,这世上工具从来都是中性的,没有好坏之分,你说是不是?
  张晓又准备回答,他却举杯,跟张晓碰了杯酒喝。张晓干了剩下的半杯酒,意识到刘馆长的酒量不算太好。
  第三杯酒倒好,刘馆长的神色突然凝重了几分。他四下看看,然后悄悄问张晓:“你的老家在南方,你想往南方走,是吧。”
  张晓点头:“是。”
  刘馆长笑笑:“不瞒你说,我也想往南方走,还有这位。”他指指身边坐着的员工,“他家在广东,更远。”
  张晓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刘馆长小声道:“我们啊打算修好火车,然后一路开回去。”
  张晓皱眉:“不是说火车要往北京的方向开?“
  刘馆长笑笑:“那是因为领导的家在北京,他想回家,自然要火车往北方开。”
  另外那个员工凑过来说:“下午我们跟领导说修火车至少要一周时间,实际上两三天就差不多了。我们抓紧修好火车头,多装上些煤料,趁着晚上开车走人,等天一亮,我们已经出省了,天高皇帝远,皇帝又没电,谁能拦得着我们?”
  张晓捏着纸杯,心里跟着一动。
  刘馆长又悄悄地嘱咐:“现在这个情况,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什么?张晓在等着听,那个员工也在等着听,刘馆长嘴张了张,感受了一下,道:“……我得去个厕所。”
  他把杯子一搁,匆匆忙忙往招待所的楼里跑去。
  张晓抿了一口酒,转过脸来,尧曳正在专心攻克面前的土豆。她盘子里已经有三块土豆了,她又夹了第四块进来。
  张晓向桌子上看了看,问:“你是不是够不着红烧肉?”他觉得尧曳不好意思站起来夹菜,伸手道,“筷子给我,我帮你夹。”
  尧曳笑眯眯道:“不用,我吃饱了。”
  张晓想要拿起她的纸杯看,尧曳把杯子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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