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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分卷阅读185

久地看着沉睡的攸宁。
  有人遇到事情,会茶饭不思,难以入眠,她不会,最起码能够倒头就睡。天大的麻烦,也留待睡醒之后再说。
  可是以她现在的位置,如何的清醒也没用,很难随心所欲地行事。
  在如今,他还是能够为她先一步设想并做出些安排的。
  .
  两日后,钟离悦入住镇国公府,一众下人都是从先前居处跟随过来的。
  又过了两日,镇国公府与萧府联名设宴,邀请诸多门第到场,见证萧拓认钟离悦为义妹。
  钟离远没到场,理由是不凑巧,今日有要事,要出门一趟。
  萧府的人全部过去捧场。
  钟离悦偷空到了攸宁身边,跟她说悄悄话:“这样一来,我就要唤姐姐为嫂嫂了。真糟糕,我之前都没想到呢。”很是沮丧。
  “都一样。”攸宁和声道,“横竖是你兰业哥哥待你最好,你应该随着他行事。”仍是温和但又透着些许疏离的态度。
  钟离悦抿了抿唇,闷了好一会儿,说:“你待我最好。”
  攸宁瞧着她,目露不解。
  “你待我最好。”钟离悦强调了一遍,“但你是面冷心软的人,不肯承认。”
  攸宁笑了笑,“你还小,除了平日所学,不要笃定任何事。”
  萧拓留意着这边的一大一小,听得妻子如何都不肯上道儿的话,暗暗叹息着,扬声唤钟离悦到自己身边。
  攸宁顺势拍了拍钟离悦的背,“快去。”
  经得萧拓一阵有意的打岔,钟离悦很快也就放下了先前的事。反正姐姐待她一直就是这样的,她也真习惯了,有些话她现在不明白,那就用心记下来,等长大之后再用心琢磨。
  而萧拓反复揣摩着攸宁的态度,就觉得把阿悦接到萧府是不明智的——攸宁不肯亲近阿悦,会让婆婆妯娌费解生疑,长此以往,说不定会带给阿悦无形的伤害甚至留下阴影。
  如此,就不能按照钟离先前的计划行事了。
  他去了竹园一趟,与钟离远开诚布公。
  钟离远苦笑之后,说那就让阿悦住在国公府吧,这样更好,横竖有你们俩给她撑腰,攸宁给她配备的人手也是最好的,出不了岔子。
  没别的选择,事情也就这样定下来。
  攸宁闻讯后,在静园的书院忙了两个下午,绘制好密室、机关图,唤筱霜去国公府,交给秋枫冬竹,“让她们照上次行事,还是要请上回那些工匠,陆续进府,不要引人注意,从速完工,薪酬加倍。”语毕,又递出一张大额的银票。
  筱霜应声而去。
  .
  风里稍稍有了些许凉爽之意后,连下了两场雨,倒正应了那句一场秋雨一场寒。
  秋日来了。
  这日,萧拓与攸宁商量一事:“我陪你搬到竹园住一阵,好么?”
  当时攸宁正在给那幅刻画初六的工笔画上色收尾,闻言毫无反应,“不用。”
  萧拓蹙眉,“怎么就不用了?你不记挂他?不想时时看到他?”
  攸宁像是没听到一样,手里的画笔不停,直到画作完成,端详之后,还算满意,这才接他的话:“你不明白,病重的人——有一些病重的人,非常不喜时时有人陪在眼前,真发病的时候,身体不由自己做主,情绪亦是,那种时候,最不希望的就是亲友看到。
  “不为此,他也不会早早与我交代后事。
  “你我于他至关重要,可他的生涯之中不只你我。
  “还有不少人、不少事,需要他做出安排。
  “还没看出来么?生涯之末,他想走得痛快些,少一些被人目睹的狼狈,多一些松心之后的真正的清宁。”
  萧拓良久说不出话来。是的,他不似钟离与她,不明白长期被病痛折磨困扰是怎样的滋味,不知道什么才是钟离目前最需要的。
  转过头来,他去竹园的时候,私下里询问了余进、余治一番,之后便歇了带攸宁过来居住的心思,只是但凡有空,便会到竹园,大多数时候是能如愿相见,闲话家常,偶尔则被告知钟离远不舒服,没法子相见——这种时候,他就留在书房,静静地坐着,默默地等着。
  这样的光景之中,钟离远与攸宁是礼尚往来地相互下过三两次帖子,便又见了几次。
  至于萧拓与攸宁,倒是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
  他不能卸下担负的责任,且是得空就去竹园,对她的照顾,便只能吩咐心腹更上心了。
  攸宁也真觉得这样也好。除了必要应付的事情之外,她都想清清静静地待着,不耐烦应承任何人。
  .
  草木枯黄、纷纷凋零的时节,那一日终究是来了。
  是在深夜,萧拓忽然回到府中,亲自柔声唤醒攸宁,“我们得去竹园一趟。”
  攸宁听清他言语,迅速摒弃初醒的懵懂,点了点头,默不作声转去洗漱更衣,折回到他面前,问:“是不是不大好了?”
  萧拓虽然万般不忍,却只能颔首。
  攸宁即刻做出安排:“筱霜随我过去,晚玉和秋月留在府里,协理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打理内宅事宜。给阁老和我备下一段时日的穿戴和日常必需之物。”
  随后再不做片刻耽搁,与萧拓策马赶往竹园。
  病床上,卧着面容平静的钟离远。
  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只是气息越来越微弱。
  萧拓与攸宁并肩站在床前,期望他能醒来,再与他们说说话,甚至于,哪怕只是再看他们一眼。
  但是没有。
  他再没能醒来。该说的话已经说尽,他已无牵挂。
  在这个秋日的深夜,惊才绝艳的一代名将,溘然长逝。
  .
  丧钟声响起,惊动了京城各个门第。次日清晨,各家在萧瑟风中前来吊唁。
  消息传到宫里,皇帝手中的笔掉落在奏折上,染就一片丹红。
  杨锦瑟不敢看皇帝,躬身而立,等候了很久,才听到皇帝问道:
  “在何处出殡?”
  “竹园。”
  皇帝深深地呼吸着。至死,他也不曾入住国公府,甚而不曾步入。她的手握得死紧,握得开始发颤,语气倒是还能维持平静:“和奕宁过去照应着。”
  “是。”
  杨锦瑟与叶奕宁到达竹园的时候,眼前白茫茫一片。
  因着省去了一些枝节,人已入殓。
  这边的余治、余进与萧府的景竹、向松负责打理丧葬诸事,安排了男女管事迎来送往。
  灵堂之中,气氛沉寂——萧拓与攸宁分别坐于东西两侧,前者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肃冷,后者似是魂游天外,可是被谁惊动时,便会回以视线锋利的一瞥。
  阿悦已经被接过来,披麻戴孝,带着一众仆人分跪两列,默默地掉着眼泪,默默地烧纸钱。
  不断有人走进来吊唁,碍于萧拓与攸宁,都不敢出声,放轻动作行礼跪拜烧纸钱,在心里祷告一番,便悄然退出,随着引路的管事到花厅用茶点。
  叶奕宁与杨锦瑟完全效法为之,去往花厅的路上,听到有人在问一名管事:“是谁不准吊唁的人哭的?”
  “阁老与夫人都不准,听着烦。”管事回话之后,行礼匆匆而去。
  问话的人不由叹气,“哪有这样的?这夫妻俩疯到一块儿去了。”
  叶奕宁拿出帕子,擦拭着止不住的泪。
  杨锦瑟带她去了专供锦衣卫停留的小花厅。
  过了好久,见叶奕宁稍稍平静了一些,杨锦瑟才怅然道:“哭不哭的还有什么用?他何尝在乎那些?”
  .
  至正午,萧拓站起来,先缓和了神色,扶起钟离悦,“去吃些东西,歇息一阵。”
  钟离悦点头,却眼含关切地望向兀自出神的攸宁。
  “放心,有我。”萧拓说。
  钟离悦这才垂着头离开。
  萧拓走到攸宁面前,“攸宁。”
  攸宁长睫一闪,抬眼看他,“怎么?”
  萧拓柔声道:“去用饭、休息。”
  “哦。”攸宁应了一声,顺从地站起身来,“我——去哥哥的书房,下午不再来了。”
  “也好。”萧拓道,“我送你过去。”
  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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