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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还没驾崩-分卷阅读18

不用送。”
  诸鹤松了口气,正要客气两句,却看楼苍抬手向袖中伸去,登时神经一紧。
  要摸刀子吗?
  不会要拔刀相向吧?
  鹤鹤如此对他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大尾巴狼不要脸——
  便见楼苍从袖中取出一块羊脂玉牌。
  一看就是上好的玉,温润柔白,沁着几丝淡淡的糖色。
  玉牌上镂刻着一对戏水的大鸭子……应该是鸭子吧。
  诸鹤:“……”
  应该挺值钱的。
  楼苍将玉牌递给诸鹤:“这籽牌是家父母在我及冠时给的,末将一直佩在身上,望摄政王不要嫌弃。”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诸鹤还从没收过礼物:“给本王的?”
  楼苍视线移了移:“摄政王大恩,无以为报。”
  诸鹤:“!”
  可以,看在知恩图报的份上,鹤鹤原谅你以后为了小太子往死里搞我了。
  诸鹤厚颜_0_wu_0_chi的将玉牌接了过来。
  入手一股温润暖意。
  诸鹤掂掂重量,觉得挺满意,于是将玉牌往兜里一揣:“那本王就不与将军客气了。”
  楼苍:“……”
  楼苍沉沉看着诸鹤,似乎想开口再说什么,又忍了下来,最后才道:“来年新历元日,末将定带兵凯旋,与摄政王同庆新春。”
  诸鹤茫然片刻:“哦,行啊。”
  虽从燕都前往南疆花费近三个月,但由于诸鹤一改拖沓作风,快马兼程,摄政王的车驾在郊外休整时,燕都才刚刚入秋。
  摄政王在外,朝野上下全权交由太子打理。
  朝中官员的抱怨少了,老百姓们富起来了,就连燕都的空气里仿佛都飘满了快乐的色彩。
  诸鹤给这一切画上了个圆满的句号。
  摄政王回府是大事,消息已经早早传入了皇宫。
  诸鹤在休息的客栈换上了金线缝制成的衣袍,乌墨般的发挽起,对着铜镜照了又照,开口道:“喀颜尔,你说本王是不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
  喀颜尔:“……”
  喀颜尔将旒冕为诸鹤戴上:“长路遥远,摄政王为何执意要带奴家回燕都?”
  “当然是怕那月奴公主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啊,押着你放心。”
  诸鹤晃晃脑袋:“主要是德庄手太重,每次冠发都要拽吊本王几根头发,本王怕秃。女孩子手比较轻。”
  喀颜尔:“……”
  虽是城外,但也算进了燕都范围。
  诸鹤换好衣服才一下楼,便见客栈张灯结彩,门口还挂了俩喜庆的大红灯笼,像要庆祝节日似的。
  德庄跟在后面,见状便上去问了:“店家,这是有什么喜事?”
  店主忙着张罗,也没认出诸鹤:“大喜!今日可是太子殿下十六岁及冠生辰。”
  旁边小二正抹桌子:“对啊!太子殿下仁慈温和,心系百姓。大家伙儿商量着要一起替殿下祈福,祝殿下万事顺遂,早登大宝!”
  德庄脸色登时变了,回头去看诸鹤,便听客栈外一阵马蹄声。
  少顷马蹄声落。
  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前来恭迎摄政王回府——”
  诸鹤随声音向外望去。
  一名容色俊朗的白衣少年从马上翻身而下,绣着游龙的衣玦飞扬,带起年少恣意。
  他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着官服的青年,同样意气风发。
  半年时间,晏榕长高了些,一双凤眼也愈加深邃。
  他径自走到诸鹤身前,行了大礼:“皇叔一路劳苦,子央甚是担忧,好在皇叔平安归来。”
  诸鹤在心里啧了声,伸手将少年扶起,婊演道:“与皇叔客气什么。倒是在外几月,一封太子的书信都未收到,让本王挂心。”
  店家与方才说话的小二全数木在了原地。
  晏榕身后一名男子笑道:“今日正逢太子生辰,想必摄政王定是特意赶回。不知摄政王为太子殿下准备了什么及冠礼物,是否可让臣等沾一沾眼?”
  诸鹤:“……”
  晏榕的面上似也有几分期待,看向诸鹤:“皇叔真的为子央准备了礼物?”
  诸鹤:“……”
  好啊,敢情在这儿等着。
  他压根不记得小太子哪天生日,何况赶了一路,的确没有能拿出手的物件。
  诸鹤琢磨片刻,眼睛一亮,温声道:“自然。本王对子央思之如狂,如今太子生辰,皇叔怎能忘了?”
  他伸手,从袖中摸出一块羊脂玉牌。
  玉色暖白,殷红的坠子窈窕垂下。
  诸鹤将玉牌向晏榕递去,抄作业道:“这籽牌是家父母在我及冠时给的,本王一直佩在身上,就给太子殿下做礼物吧。”


第17章
  到手的第一件礼物就这么肉包子打了狗,回宫一路上诸鹤的心情都非常不爽,连坐上自己久违的闪耀尊贵的黄金车辇都没快乐起来。
  先帝早崩,摄政王对太子的心思又不那么单纯,连续这两年来宫中每逢晏榕生辰都要大办。
  这次更是又赶上太子殿下及冠,摄政王特意南疆归来——宫中不少人挖空心思想逮着机会在摄政王面前得个青眼,好为自己谋个前程。
  因此当诸鹤回府稍加疏整,赶到皇宫后,内心是充满了震精的。
  宫内的布置比燕都大街小巷只多不少,正对着宣明殿外的莲花池前还摆了一张大戏台,一颗粉□□白的仙桃灯在台中央引人注目。
  诸鹤:“……”
  不知道的怕还以为晏榕儿孙满堂,要过八十大寿。
  啧,这坑爹孩子,想想就气!
  虽然鹤鹤钱多,但这口气决不能就这么忍了。
  大历每每朝中设宴,摄政王向来是最来去如风的。
  他一般情况下都是最晚来,视心情早或晚走,爽或者不爽都能削根人棍或者唱出大戏,比如戏曲名曰《气死当朝老太傅》之类。
  黄金车辇停在宣明殿前。
  诸鹤没穿往日摄政王纯黑色的官袍,而是一袭绛紫衣衫,趾高气扬的下辇,在群臣的跪拜中在龙椅旁坐了下来。
  殿内时有窃窃低语声不断传来。
  诸鹤向下扫了一圈,疑惑道:“北狄三王子没来?”
  太子座位就在摄政王下首,恭谨起身:“三王子近日身体抱恙,许久未出了。”
  “如此体弱多病,真令本王忧心。”
  诸鹤连邬玉长什么样都快忘了,但偏胜在脸皮够厚,“太子殿下当多多关切三王子,莫让人家寒心。”
  晏榕一如既往的温润:“皇叔宽心,子央明白。”
  大历宫廷设宴讲究良多,桌椅都有特定的尺寸规格,以成年男子的身形来看桌椅的高度略微低了些,起身便有些不便。
  作为今夜的小寿星,接诸鹤回府后,晏榕也回宫换过了一身正统的太子服。
  太子服缀饰繁多,腰线贴合,站起身和坐下时身段都显得分外好看。
  大历以紫为尊,只有血缘相承的皇族可以使用。纯正的深紫为皇帝所专有,太子官袍则是浅紫。
  摄政王公然挑衅皇权,朝中却无人敢大声指责。
  诸鹤熟练的作妖道:“太子殿下以为本王这身衣服如何?”
  晏榕沉默片刻,柔声道:“皇叔选的,自然都是好的。”
  诸鹤等的就是这,立马十分绿茶的来了一句:“那阿榕觉得,皇叔这一身与你是否相配啊?”
  晏榕:“……”
  一别半年,太子殿下好不容易修炼出的忍字神功的确堪称世上绝学。
  诸鹤分明看见小太子手上的青筋都快崩断了,脸上却愣是没变色,甚至扬起脸,微微朝诸鹤笑了笑。
  “自然是配的。”
  诸鹤:“……”
  诸鹤顿了顿,竟然没能立刻接上话。
  怪就怪鹤鹤经验不够,没掌握住火候,又低估了敌方,一下子把自己骚劈叉了。
  这就有一些尴尬。
  好在诸鹤全程一直高深莫测沉着脸,这短暂的尴尬劈叉没能泄露出去。
  就在他正大脑飞速运转酝酿说辞的时候,席间一道声音拯救了自己。
  那声音极为清朗,似乎非常年轻,透着股隐藏挺深的不喜。
  “摄政王官袍为黑,着绛紫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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